第29章 婉拒月兩千的工資!
- 重回1985鵬城輝煌年代
- 貝崽崽
- 2243字
- 2024-06-24 00:01:00
正常情況下去別人家里都會提東西,但都不會送這么昂貴的東西。
茅臺酒一瓶要一百多塊錢,這可算得上是極重的大禮了。
二叔客套地接話,“哎呦黃老板你真是太客氣了,這哪里好意思?”
宋景燁和順喜下樓朝眾人打了聲招呼,眾人相互寒暄了幾句后。
黃德龍直入主題。
“昨天你跟阿華提的那些我覺得很有用,有沒有興趣來羊城幫我忙?”
“一個月給你一千錢!”
“咚!”二嬸在廚房里,里面?zhèn)鱽砺曇粢盟腥思娂妭?cè)目。
也只響了這么一下后歸于平靜,將在場其他人的倒吸聲掩去。
按照現(xiàn)如今的水平,宋景燁即使是去鵬城里打工也是從小工做起,一個月最多一兩百。
到一千塊得干個五六年,成為大工后才有可能拿到一千塊。
黃德龍心有成竹,再有才華有腦子,那也是沒見過大錢的年輕人。
一個月一千塊錢這么大的利誘有幾個人會不動心?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宋景燁,二叔的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
宋景燁將拿著的本子放到桌面上,他推到黃德龍的面前。
“黃總,感謝您的厚愛。”
一句厚愛,算是委婉地婉拒了。
“咱們要不先看看我昨晚寫的策劃書,再來談?”
宋景燁昨晚將賣啤酒的所有營銷手段都寫下來了。
經(jīng)銷商進貨按量返點、不同省份不能串貨,以及如何管理經(jīng)銷商及經(jīng)銷商如何開闊市場,
黃德龍翻開看了看,黃有華也湊了過去,他們二人越看眼睛越亮。
就連鼻孔都緊張地顫著,西裝革履的胸口劇烈起伏,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這都是你一晚上寫出來的?”
黃德龍有些難以置信,這他娘的不是天才是什么?
誰一個晚上能想出這么多東西來?而且每條都是極具可行性的方案!
黃德龍將本子蓋上,用手壓在上面,像是怕被其他人看到一樣。
他咬了咬牙,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個月兩千,最多了!”
他還是不想放棄這么個人才!
作為一個商人,這么拋底牌是很不對的,他知道,但他更怕錯失良才。
宋景燁的手肘撐在桌上,雙手交叉呈拱門狀。
“黃總,你看這些方案可行嗎?”
“豈止可行,用你這個方法我不僅可以快速地打開市場,也能節(jié)省人力資源,你來我廠里,直接當(dāng)總經(jīng)理!”
永福的眼睛閃了閃,即使他也想要景燁,但跟他出門到底還是個工地搬磚的。
兩千塊錢一個月,別說給景燁,他能不能賺到都還是個問題。
“景燁你要不就去羊城,這可是個好工作,你別擔(dān)心,叔不會怪你的。”
二叔和順喜卻一個字都沒說。
二嬸扒著廚房門縫兒都急死了,咋個還不答應(yīng)?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那可是兩千塊錢啊,還是總經(jīng)理!
到時候還可以把她娘家弟弟金寶安排進去做工,介紹費都省了。
恨不能沖出來,親自幫他應(yīng)下了。
宋景燁搖頭,“黃總咱們換一個合作的方式。”
“粵江啤酒在鵬城特區(qū)還沒打開市場,我想要鵬城特區(qū)的總經(jīng)銷代理權(quán),在整個鵬城我的貨要最便宜的。”
“最遲半年,我可以完全地打開市場。”
“您看怎樣?”
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兒,宋景燁現(xiàn)在不過是比別人知道的多一點。
讓他去當(dāng)總經(jīng)理,一個月給他兩千塊錢。
這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但他肚子里就這點兒墨水,用完了咋整?
他又能在那個位子上坐多久?
與其提心吊膽著,倒不如要了鵬城的總經(jīng)銷商代理權(quán),以后在鵬城賣的每一瓶粵江啤酒,都有他賺的錢。
黃德龍極具壓迫感的視線落在宋景燁的身上,看了他許久。
突然爽朗地笑出了聲,“你小子,有魄力!”
“行啊,鵬城的總經(jīng)銷商代理權(quán)給你,以后有啥點子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
宋景燁早有準(zhǔn)備,他拿出一份合同。
“黃總,我合同也寫好了,代理時長為20年,您看看。”
黃德龍拿起合同看了又看,比他的律師開的合同還要正規(guī),這真的是一個只有19歲的少年嗎?
他突然有一種后浪推前浪的感覺,這年輕人日后不可限量。
又豈是他這區(qū)區(qū)兩千塊錢可以利誘的,他要的可不僅僅是這點兒錢。
“行,拿筆來,咱們今個兒就簽了。”
宋景燁卻不著急,“黃總,您找個律師來看看,咱們再敲定敲定細節(jié),我要迎完老爺后才出門。”
“順便給個小建議,出門談業(yè)務(wù)少喝酒,簽合同要讓律師過目,以防有陷阱。”
粵江酒廠最后的確是發(fā)揚光大了,但卻不是在黃德龍手里發(fā)揚光大的。
他之前回村里聽老人講過。
千禧年間,黃德龍在縣里起了一個上萬平米的大別墅,里面還有莊園各種珍玩。
建到一半突然停工了,黃德龍遇上仙人跳,把上市公司以極低的價格賣了,聽說是因為沒看清合同細節(jié),也有說是喝醉了酒簽的。
破產(chǎn)沒多久后就聽到他的死訊,是被活生生氣死的,收尸也只有他的大侄子給他收尸,想來就是黃有華吧。
總歸說起來還是挺唏噓的,那會兒亂,到處有稱兄道弟拉人下水的,再加上那些年灰色產(chǎn)業(yè)旺盛。
許多早年富起來的人,都被各種原因各種事情拖了下來,遭人陷害和沒守住的太多了。
黃德龍一愣,“你小子真的是一直在農(nóng)村里住的嗎?咋啥都懂?真不再考慮考慮上我那去?”
宋景燁搖頭婉拒,“我還是比較喜歡鵬城。”
“行,那我也不勉強,過幾天律師過目了我再來找你。”
“行了,我也不打擾你們出攤了,我們先走了。”
黃德龍走的時候把那兩個本子帶走了。
黃有華開車,他與永福兩個人往外走,邊走邊聊著什么。
桑塔納緩慢地行走在他們的旁邊。
永福叼著煙說了句,“景燁說的話你上點心,那小子有點東西。”
黃德龍好奇,“哦?怎么說?”
“水庫那事兒你知道吧?”
“聽我爸說了,是你家大力打電話來救了全鎮(zhèn)的人。”
永福將煙頭扔在地上踩了腳,他嗤了聲。
“大力小時候你沒少帶,啥樣你不清楚?我那天也一時信了這個話。”
“等大力回來我問他,他一開始說是他跟景燁說的,我一嚇唬他啥都爆出來了。”
“大力說啥了?”
“大力說景燁那天根本就沒有去水庫,那話兒不是大力說的。”
黃德龍的腳步停頓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也就是說,景燁他有預(yù)知的能力?他知道會崩水庫,所以讓大家撤離!”
“他也知道我以后會在合同上栽跟頭,讓我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