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超乎普通人認知的非凡力量,一旦觸及,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告訴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更多的丸子?”盛花蕊變得貪婪,渴望越來越強大。
面對失去理智的盛花蕊,花凍凍一指點中她的眉心,透徹霸勁的力量游遍盛花蕊的全身,很快找到癥結所在。
這枚丹藥果然有問題。
盛花蕊的眼珠子由黑轉紅,長出吸血獠牙,青筋暴起。
剎那間,她從一個小女孩變成吸血怪物,華發叢生,遍布周身。
在她的視線范圍之內,只看到花凍凍,可花凍凍通體氣息卻呈現鬼魂才有的青黑色。
盛花蕊直接默認花凍凍是個死人,飛跳起身,就要外出找尋新鮮的獵物。
花凍凍等的就是這一刻,利用盛花蕊毫無防備之際,一掌拍在盛花蕊的后腦勺。
尋常人挨上這一重擊,腦漿迸裂都是輕的。
盛花蕊像個沒事人一眼扭過頭,發出“咕嘟咕嘟”悶聲,意在警告花凍凍。
“看在你這算是替我擋一劫的份上,大爺我勉強救你一回,至于你能否突破修氣期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花凍凍趁盛花蕊反應遲鈍,頭腦懵逼的時候,一指點在盛花蕊的單條之上,功力運轉,迫使藏在盛花蕊腹內生根發芽的毒丹緩慢逼出體外。
隨著毒丹一點點從盛花蕊的體內剝離,盛花蕊的臉上逐漸有了血色。
“聽清楚了,你要想活著,就得學會駕馭天地之間的力量,融會貫通,使其成為保護你的一部分力量,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花凍凍也不管盛花蕊有沒有聽懂她的話,以這具身體的心頭血為契,祭出血陣。
一方面,是為了困住喪失心智的盛花蕊,另一方面,是不想因這里的能量波動異常惹來第三者的窺探。
血陣成形,陣眼之中的盛花蕊也不再暴怒,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只聽得見有人在她耳邊嘮叨嘮叨的像在念經。
她明顯感覺自己魂魄離身,觸碰不到任何實物,周邊也多了很多五顏六色的氣,應該是念經人口中的天地之氣。
她伸手去想抓住它們,卻發現它們有意識的聚攏在她的手掌心。
盛花蕊看到這么多的能量,竟是想都不想的就要注入體內,幸虧她此刻屬于魂體,要不然,這波未經煉化的力量能將她的肉身撕個粉碎。
桀驁不馴的天地之氣所過之處,無一不是瞬間膨脹數倍。
眨眼間,盛花蕊胖得像個吹漲的球。
她很痛苦。
再這么下去,她定會魂消身亡。
“別這么貪心,一點點煉化它們。按著步驟來,先練氣,再凝魂,才能飛升?!?
此時,花凍凍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語氣里有了人味。
她虛弱的倒在墻角,動彈不得,卻時刻不忘碎碎念的提示盛花蕊應該怎么做才能活命。
盛花蕊感應到有人在關心自己,她心念一動,魂體離身,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花凍凍的面前。
正好,花凍凍形體不穩,猝不及防的被盛花蕊看清她的真面目。
隱藏在花凍凍身體里的人,赫然是個氣質不俗的少年,他棱骨分明的下顎微抬,冷傲的注視著盛花蕊。
這個丫頭,是故意找死嗎?
“滾!”不待盛花蕊細瞧這個傲嬌少年的真實面容,魂體的她便被一股無比強悍的力量推回肉身。
盛花蕊又一次有了掌握實體的感覺,她操控著身體去感應天地之氣,引導它們熟悉自己的身體進而將其轉化成自己所能操控的力量。
堵塞在她脈絡之間的劇毒能量,也逐一遭到清洗,驅散,并排出體外。
不多時,盛花蕊每一寸肌膚上都滿是臭氣熏天的泥垢。
就在盛花蕊想要一鼓作氣,連同魂體也一并得到升華之時,她整個人的精氣神一下子變得極其低落,萎靡不振。
“氣死我了!院子里打雜做飯的活都讓我們干,明明我們和她們一樣,誰又比誰高貴些???”火冒三丈的花裊裊推門而進,在外受氣的她,嘴里一直在抱怨。
在這院子里,住著八歲到二十歲不等的女孩有上百人,衣服配飾的顏色不同,也意味著她們的分工各不相同。
像花凍凍,花裊裊和盛花蕊這一類穿花衣的女孩子,除了日常喝藥修煉之外,就是負責院子里的雜活。
譬如洗衣做飯,打掃泡茶。
在這里,等級森嚴,任務分明。
旁人要敢染指任務以外的事,動輒就是從這個院子里消失。
于是乎,各房的女孩子們表面上相處融洽,實則又都防備對方,無從交心。
花裊裊是個話癆,也沒法在這里邊混得如魚得水,常受窩囊氣。
“呀,蕊蕊這么快就進入修氣期?”花裊裊喜出望外,只要是晉升修氣期,就意味著一只腳踏進修仙大門。
至于日后的修仙成就,就要看各人資質和勤奮程度。
花凍凍經過短暫的調息之后,雖做不到行動自如,但氣息平穩的說幾句話,不讓花裊裊看出破綻,他還是能做到的。
何況,花裊裊本就是個粗心大意的馬大哈。
“大概是因為逼她多喝一碗湯藥的緣故,突然就暴走。”花凍凍這個解釋說得過去。
包括花裊裊和盛花蕊在內的這些女孩子,對修煉之事一竅不通。
只知道日復一的喝藥,盤腿打坐,汲取日月精華。
突然之間上升境界,或是爆體身亡,都是屢見不鮮的事。
花裊裊不疑有他,熱心腸的跑出去為盛花蕊打水,準備熱水泡澡。
花凍凍等花裊裊跑遠,說:“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也該幫我忙?”
盛花蕊也不裝了,討價還價道:“幫你可以,但你得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你不是花凍凍,你究竟是誰?哎,你休想編瞎話騙我,我不是心思單純的裊裊,我這人可不好騙!”
騙?
盛花蕊就是被親生父母連哄帶騙,賣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也許人與人之間最悲情的是,她寧愿相信騙人者定是不忍傷她的心才絞盡腦汁編謊話,也不愿意承認無論是哪種可惡的欺騙方式,受騙者始終都是最受傷害的那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