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為什么叫迷?名字也確實很迷。
好想知道它為什么只在晚上開啊!朋友給我安利很久了,說那里的書很有用,但時間一直對不上,一直沒去成。
開在鬧市,賣的確實本子,生意冷清得我都提老板擔心鋪租。有天晚上下去,我進去躲雨,坐了兩三個小時,一單生意都沒有。圖啥啊?
也有現身說法的:樓上的,你不會是老板請的托兒吧?我住這附近的,也覺得很奇怪,開在鬧市的都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營業,它倒好,白天關門晚上營業。我去過幾次,感覺也沒什么特別的,賣的都是雪白雪白的本子,還死貴死貴的。看店的是個刀疤男,愛答不理的,我進去看了看,他還趕客,說他那兒的書我看不懂。真是狗眼看人低,眼中懷疑那是個黑店!明明是雪白的本子,說什么書呢,看得懂就有鬼了!
阿龍把僅有的幾條信息看了又看,奇怪,為什么會這樣?自己看到的明明就是雪白的本子,但為什么有人卻看見是書?
這時,客廳傳來了叮鈴咣鐺的聲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了。突然沒了心情,電腦一關躺下了。
不多久,房間外就就傳來了熟悉的對罵聲。
阿龍對這已經免疫了,枕著吵罵聲迷迷糊糊就入睡了,在入睡前一個問題跳進了他的腦海。別人的家也這樣嗎?
時間緩緩流淌,教室窗外的鳳凰花到了待放的時候。
考完期末考試,阿龍又被石頭和老鬼燈一干人拉去了網吧,打游戲打了個天昏地黑。中途阿龍一度提出回家,都被搪塞回去了,最后還是用的老辦法,調了個鬧鐘假裝家里來電話催著回去才脫了身。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一些記憶又沖了出來,他抬眼向斜對面看去。
那招牌的霓虹燈閃爍著,它對面的食鋪似乎還有幾桌人在吃夜宵,街上的行人不多,周圍的店鋪要么已經打烊,要么忙著打掃衛生。
在這樣的環境中,迷顯得清冷又突兀。
阿龍已經快兩個月沒來到那兒去了。他覺得迷似乎有一種魔力,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魔力。
自從進了迷之后,他心里煩躁時,腦子里總會想起坐在那個刀疤男,那只黑煤球,還有那滿屋子的雪白本子。更關鍵的是,像他這樣的人,竟然能在那里什么也不干地光坐一整晚,而且,內心那股躍動的浮躁感卻消散得無影無蹤。
這怪異的感覺讓他不敢再往這里跑。
交通燈發乎嘟嘟聲催促著行人,阿龍迎著綠燈的指引過了馬路,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過了天順街,那閃爍的招牌像在向他招手。他猶豫了一會兒,咬咬牙,向店鋪走去。
阿龍推門進去,刀疤男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只是頓了下,隨后走到貨架處拿起一個本子就到前臺去付款。
刀疤男看著眼前的本子沒有動,阿龍以為他是怕自己沒錢付賬,于是從書包處掏出兩百塊拍在桌上。
刀疤男瞥了一眼阿龍,還是沒有給他結賬。
“怎么?升價了?”阿龍有些生氣。
“你不適合,你也看不懂。”刀疤男氣定神閑地說。
阿龍更氣了,“你憑什么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