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雌竟劍認我做了主人，刀柄上的雌竟兩字消失了。

我的身上沒有受傷，那靈器直接入了我的劍鞘，一切歸為平靜。

一切都無事發生。

我讓司徒云回了仙界，速叫長老們前來。

凌云師尊和那些長老們，立馬靈力傳送，抵達了現場。

抬眼便看見一個頭發瘋亂的女人。

陳艾師姐從一旁呆坐在地上，"竟還是沒認我做主。"

她狂然大笑，看著周圍："這一世拔出來，還是和上一世一個結局——"

陳艾扭頭看我，眼底嗜血，"顧言，你為何次次都要與我爭呢？"

"無論我再怎么模仿你，我還是一無所有。"

"司徒云喜歡你，高強靈力，美貌，一切都屬于你。"

她搖搖晃晃站起來："憑什么！"

"憑什么我得不到這一切！"

凌云師尊在一側皺眉，看著眼前這一切。

我拔出劍來，正色道："是你自身貪婪，什么也填不滿你的貪！"

"你明明可以有愛你的師尊。"

"尊你敬你的師妹。"

我彎下腰，字字珠璣，"可是你怎么做的？"

“你甚至相為了你那爭強好勝的心，毀了京都百姓！"

“我說過，這一世你仍白活。"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別賴在任何人頭上。"

陳艾笑的那般鬼厲，“你說的這般正義，裝什莫——?"

她直接手里揚起一把刀子，朝我扎過來，"顧言，我恨死你了’

“死前殺了你，也不虧。"

她這偷襲的樣子和第一世一樣蠢。

司徒云沖了過來。

我一腳踹倒她，刀子啪的掉地上，感到可笑："你當過家家呢？"

"上一世吃過的虧？"

"我還吃？"

陳艾直接被關進了牢獄，查到了她害人無數，甚至為了仙界仙劍第一名，暗地害了別家的徒弟。

這次我師尊未曾網開一面。

仙界長老宣布，不日后問斬。

我翻著書，只覺得可算是告一段落了。

司徒云在一側看我，言語安然："還好，這一世能夠安生了。"

他躺在我一側，像是回憶一樣，"言言，你有喜歡我一點嗎？"

"有沒有比昨天更喜歡？"

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我攬在懷里。

嘴角再偷偷得逞笑。

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司徒云對我的心思一直未變過。

我早也對他有了好感，時不時的與他嘮嘮嗑，還斗斗嘴。

我偷偷看了他兩眼，然后合上書，臉色發紅："那你告訴我眼睛是怎么回事？"

"我就告訴你。"

司徒云沒想到我會問，有些猶豫。

我見他磨磨唧唧，有些著急："你快說！"

畢竟上一世他的眸子格外漂亮，我實在不明白到底哪里生了差錯。

司徒云最后開口，"我的眼睛，是為了你。"

"當時你死后，我和魔界做了交換。"

"讓你生，但條件是我的眼睛。"

我一下子坐起來，整個人有些恍惚，"你說什么？"

"言言，你不必有負擔，"司徒云慌了神，抓住我的胳膊："這是我想做的。"

"你也不要因為這個，想給我回饋什么！"

"我不想因為這個——"

司徒云話語軟了起來，"因為你要對我負責，然后喜歡我。"

我伸手撫著他的眼角，"很疼吧。"

司徒云搖頭，清冷的臉頰有了緋紅。

我看著他，軟聲道："司徒云，我其實很喜歡你。"

"以后也會一直一直喜歡——"

平日里都是他講著土味情話，沒想到一講出來。

我就燒紅了臉。

司徒云一把抱住我，如同小狗一般歡樂。

"太好嘍——言言！"

后來，凌云師尊單獨找我。

她似乎有話要說，眼底愧疚。

而我已經靠自己的靈力，成了尊者，而我與師尊也格外疏遠了。

"師尊。"

我作揖，面色淡然。

凌云師尊猶豫片刻："那日，我是氣急了。"

她從未這般語氣小心過，一臉愧色："我反思一下，自己問題極大，對于你倆徒弟——"

"我一碗水未端平過。"

師尊從未這般低聲下氣過。

我一時間有些心里不適，作揖幅度更甚："師尊，過去的事情便別提了。"

肩頭卻微微顫。

我師尊見我和她距離極遠，便嘆了口氣，出了門。

而關上門那一刻，我仰著頭哭了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落淚。

畢竟我也只是一個想得到師尊認可的徒弟。

我也不是銅墻鐵壁，鋼鐵心腸。

"那你早干嘛去了——"

我抱著手臂，悶聲哭出來："師尊。"

當一切都釀成了，才開始追悔莫及，可是傷害已經造成了。

司徒云走進來，見我哭了便急颼颼的，"言言，誰欺負你了？！"

我在他懷里蹭眼淚："沒事。"

"就是有點傷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