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高達十丈的幽冥柳樹之下,有著一狼一虎。
這狼自然是哮天。如今的它,已經從青狼進化為烈風狼。它體內的血脈基因開始覺醒,從一頭野獸成長為異獸。
它那原本半米高的身形,已膨脹到了半丈高大。它銀灰色的毛發在陰森環境中泛著冷冽的光芒,仿佛每一根毛發都蘊藏著風的力量。而那雙如寒冰般的藍色眼睛,銳利而警覺,透出一股冷漠煞氣。
進化之后,它的爪子越發鋒利,宛如利刃一般。在它行進過的地面之上,留下著深深的痕跡。
而霸天同樣從斑斕虎進化為劍齒虎。與之前最大不同,是它的一雙眸子變成赤金之色,充斥著野性霸道力量。
陳墨與兩獸都交戰過,他若是只動用淬血初期的實力,并不能穩穩將兩獸拿下。
其中烈風狼擅長速度,而劍齒虎攻擊力更盛,再加上兩獸覺醒的天賦神通,可以說淬血初期武者很難與之匹敵。
有了兩獸相助,墨池山腹地之中,陳墨能去的地方也就更多了。
當然,兩獸的突破進化還不是讓陳墨最為興奮的。
他看向那已經長成參天大樹的幽冥柳樹,下一刻,他心神入主到分身之中。
剎那間,陳墨只覺自己擁有了如淵似海的旺盛生命力。除此之外,他對方圓五里內天地,具備了掌控能力。
兩個月的時間,幽冥柳樹的根莖如同貪吃蛇般,吸納著養分,不斷擴大著自己的勢力范圍。
此刻,若有人能看到地底下,便能發覺柳樹的根系如同一張錯綜復雜的網,深深扎根于大地之中,蔓延至極遠地帶。
它擊碎了層層堅硬巖石,向著深處向著遠處,瘋狂擴張著自己地盤。
幽冥柳樹根莖所到之地,便是陳墨感知能探索到的地方。
而在地表,由于日夜吸納天地能量轉換為陰氣,這方山丘已然成了一個小型幽冥世界。
原本此地郁郁蔥蔥,水光山色,經過兩個月的改造,天地中灰蒙一片,散發出一股陰森寂涼氣息。
連帶著,那些原本植被,吸收陰氣之后,開始向著陰氣靈植在轉變。
而那潭水中的寶魚,也在吸收陰氣之后,體型變大和精神許多。
他的兩頭統御獸原本進化所需的靈氣值69點,而當陳墨再次關注之時,所需靈氣值已是縮減到58點。
陳墨詢問過兩獸,在這段時間,它倆并未服用過靈植異獸。唯一做的,只是天天待在幽冥柳樹底下乘涼歇息。
換句話說,幽冥柳樹就是促進他們身體進化的原因。當然,他也試驗了一番,這方天地好似只對植物獸類進化有促進作用。
陳墨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具靈種分身的可怕之處。
隨著時間的推移,幽冥柳樹所在的區域,將成為靈植異獸的圣地。
而陳墨身為幽冥柳樹分身的掌控者,豈不是閉著眼睛狩獵撿寶?
“可惜,這天地陰氣似乎只對靈植異獸起到促進作用,對人體沒有一點幫助。”陳墨得寸進尺的感慨道。
見兩獸有如此奇異變化,他也試驗了一番。他在此地待了一天時間,面板上的融合度并未有一絲一毫改變。于是,他得出如此結論。
不過陳墨很快就搖頭,暗道做人要知足!
感受著分身涌動的旺盛生命力和恐怖感知力,陳墨心念一動,地下一道根莖破土而出。
剎那間,龍蛇起陸,地動山搖。
那粗壯如柱子的根莖在空中飛快交織,眨眼間已是凝聚出一張巨大牢籠。
天地樹牢!
這是陳墨給這一道招式取的名字。被這牢籠困住的敵人,沒有鍛骨武師的全力出手,根本無法掙脫。
而此牢籠一成,還會不斷縮小,直到擠壓掉牢籠內的所有空間為止。
因此,這一招式不單單有困敵之效,也有著攻伐之能。
除此之外,陳墨還能調動天地間的陰氣,化作一只擎天巨手。
毫不夸張的說,在入主分身之后,陳墨能發揮出的實力,堪比鍛骨武師。
【印主:陳墨】
【煉化靈種:幽冥柳樹(融合度:0.75%)】
【靈氣:0】
【天賦神通:幽冥護甲、風卷殘云(烈風狼)、金光毒龍鉆(劍齒虎)】
【統御獸:烈風狼(可進化),、劍齒虎(可進化)】
【注:幽冥柳樹:陰系靈植,能夠吸收天地間陰氣強壯己身。作為幽冥界的一員,幽冥柳樹具備聚陰凝魂之能。】
【注:可消耗388點靈氣,令烈風狼進化為風系異獸雙翅風雷狼;可消耗385點靈氣,令劍齒虎進化為金角黑煞虎。】
陳墨看著浮現而出的面板數據,頗為滿足。
兩個月的苦修,無論是他亦或是兩獸,實力都有了長足進步。
“走吧,哮天、霸天,該干活了。”陳墨回歸身體后,對著兩獸叫道。
接下來,陳墨帶著兩獸,以幽冥山為中心,對周遭的異獸靈植,開始了征伐之路。
下午時分,陳墨回到了鎮子的拳館中。
“陳師兄!”
“師兄,我這煉法有一式總是運氣不當,您何時有空指點我一二啊?”
穿過演武院時,一眾弟子都爭相對陳墨打起招呼。他們臉上掛上崇拜的笑容,十分的熱情。
對此,陳墨笑臉相迎,一一回應。
自從卓正一正式向鎮子的各方勢力宣告收陳墨為入室弟子后,陳墨也和馬大海一般,對拳館的弟子有著教導義務。
當然,他并非無償奉獻。拳館每月都會給陳墨發放十兩的月俸。
等陳墨將諸多弟子的疑惑解答之后,他這才回到自己的小院中。
“唉!明明陳墨比我還要晚入拳館,如今卻搖身一變,成為卓師入室弟子了。”一名在拳館學習八個月的弟子看著陳墨離去背影,羨慕的苦笑道。
“你什么天賦,陳師兄什么天賦,能比嗎?陳師兄可是只用了兩月時間,就凝血成功。我也不奢求什么,只希望能讓我成為武者就夠了。”他旁邊之人聽聞,譏諷著說道。
“對了,陳禮義,我記得你也是石龍村的。你和陳師兄相熟嗎?他以前當獵戶的時候,是否已經這般勇武過人?”
被叫到的少年聞言,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難色。他乃是石龍村村長之子,兩個月前拜師入館。而他家和陳墨家素無往來,再加上相幫陳耀祖撮合一事,可以說是得罪了陳墨。
他哪里敢說和陳墨相熟。
“是啊,陳師兄早在村中之時,便威名遠揚,有著一手獨到的狩獵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