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沖到門口時,便見陳墨正徐徐打開門,走了出來。
“陳墨,你沒事吧?”柳青青關切的問道。
陳墨輕聲答道:“我還好。”
“那人呢?”柳青青聞言,從他身邊穿過,步入院子中。
然后,她便看到了躺在血泊之中,氣息全無的男子。
“你把他殺了?”柳青青回過頭,詫異的問道。
她是清楚摩柯教的詭異的。變異后的摩柯教眾,能發揮出超越本身的實力。
若非她實力出眾,又以境界碾壓,還真說不好誰勝誰負。
而陳墨面對的對手,雖然只是摩柯教幾人中最弱的一個,但卻也是凝聚了三道精血的武者。
尤其變異之后,幾乎可以力敵四血武者。
陳墨不過剛突破淬血,凝聚一道精血武者而已,居然能獨立擊殺這樣的存在。
她確實是震驚了。
“僥幸!”陳墨十分謙虛的說道:“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變異之后好像不受控制一般發狂,于是我就趁著他發狂階段,出手要了他命。”
陳墨說到這里,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胸口,好似在平復惶恐不安情緒般。
“真的是這樣嗎?”柳青青半信半疑的瞥了眼陳墨。
“柳師姐,我們在這里閑聊真的好嗎?你再不出手,馬師兄可能就小命不保了。”陳墨也不管柳青青是否相信他所說之話,岔開話題道。
柳青青聞言,這才注意到馬大海身上的傷口又增添了幾分,氣血開始萎靡。
當即,她也不再糾結陳墨的話,立刻出手解決了摩柯教剩余之人。
馬大海見到柳青青和陳墨兩人都是衣冠整齊,神色平常模樣,嘴角微微抽搐。
合著就我一個人鏖戰?
柳青青能云淡風輕的解決兩名武者,他對此一點都不意外。可是陳墨又是如何做到的?
這小子真的是剛剛突破武者嗎?
陳墨攙扶著受傷的馬大海,已是率先說道:“師兄,我運氣真好,恰巧我的對手身體出了問題,我這才撿漏擊殺了他。”
“原來如此,這就合理多了。”馬大海微微頷首,道:“傳聞摩柯教的功法有著諸多弊端,修煉之時極易引發問題。看來陳墨你的運氣確實挺好。”
額……
陳墨一時語塞,他原本還以為還要解釋一番,沒曾想馬師兄已經自己腦補了一個合理原因。
這可就省了他一番口舌。
在眾人眼中,他現在只是一血武者,能獨立擊殺邪教徒一事還是莫要暴露的好。
低調,總是沒有問題的!
陳墨檢查了一下剩下幾人的戰利品,并將所得交給了柳青青和馬大海。
結束后,三人這才向著合氣拳館走去。
陳墨能夠感覺到,走在最前面的柳青青依然對自己實力存在懷疑。
“唉,這女人怎么這么難騙呢?明明在墨池山時,挺好欺騙的啊!”陳墨有些頭疼的想道。
不過讓他更為頭疼的,還是逃跑的張平。
此人最后那一抹笑容和眼神,讓他不寒而栗。
“被一名摩柯邪教的人盯上,我這運氣可真是差爆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那家伙也只是淬血后期實力而已。給我一段時間,誰碾壓誰可就不好說了。”陳墨回憶起張平離去的一幕,嘆息著想道。
三人很快就回到了合氣拳館,而馬大海如今的傷勢,也不能帶著陳墨面見卓正一。
于是,柳青青帶著陳墨,來到拳館最里面的一座院落。
院落的一棵老槐樹下,一個山羊胡子的枯瘦老者,正一臉悠哉愜意的坐在椅子上品著茶。
此人便是合氣拳館的館主,同時也是平安鎮寥寥幾位的鍛骨巔峰境武師之一。
別看其枯瘦,一身氣血之強盛,有如驕陽。
傳聞他只差一門合適食氣法,即可踏入先天之境。
柳青青來到他身前,微微躬身,然后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簡單敘述一遍。
“噢,你們沒事就好。”卓正一神色平和的說道:“找不到金鐘門的那人也沒關系。”
看其樣子,好似對沒能拿到食氣法一事,一點都不失望。
緊接著,他將目光落在陳墨之上,道:“我記得你是叫陳墨是吧。”
陳墨點頭稱是,道:“卓師,弟子已經突破至淬血境。”
“噢,是嗎?讓我瞧瞧。”卓正一渾濁的眸子中陡然放出璀璨光芒。
下一刻,他人已是從椅子上坐起,來到陳墨跟前。
那速度快的讓陳墨肉眼都無法捕捉。他只覺一陣微風拂過,卓正一那蒼老的手已是抓住他的脈搏。
緊接著,陳墨就感覺一道氣息在他體內游走。
對此,陳墨并不慌亂。
精血存在于丹田之中,只要他不引動,他人就察覺不到。
而卓正一的這道氣息游走,卻是使得陳墨氣血震蕩起來。
下一刻,如雷鳴般的氣血之音回蕩在院落中。
卓正一松開陳墨的手,雙眸中閃過一抹贊嘆,“氣血動如雷鳴,靜如汞柱,確實是淬血之境。”
“陳墨,你在突破淬血前,肉身力量是否已經達到了一牛之力?”
見卓正一炯炯的盯著自己,陳墨連忙道:“嗯,卓師慧眼,確實是這樣。”
“好啊,好!”卓正一喜悅道:“陳墨,你可愿拜我為師?”
他本就是為拜師而來,此時自是滿口答應下來,他雙膝跪地道:“弟子見過老師!”
卓正一拍拍陳墨肩膀,心情很是不錯。
“哈哈,這真是雙喜臨門!”卓正一大笑道。
雙喜臨門?
另一喜是什么?
見兩人都是一臉錯愕模樣,卓正一解釋道:“告訴你倆也無妨。金鐘門破滅一事近來傳的沸沸揚揚,一眾武者都在追尋那外逃弟子。其實大可不必,我和幾位武師已經鎖定了一處地方。”
“根本不需藏寶圖,最多一個月,這食氣法為師便可拿到。到那時,青青你也可盡早觀摩一下這食氣法奧妙。”
卓正一身板如松,傲然說道。
聞言,柳青青俏臉微喜。雖說這金鐵鋒氣不是她首選,但也能起到不小借鑒作用。
反之陳墨,卻是有種哭笑不得感覺。
他沒想到,卓正一等人居然不用藏寶圖,便能一點點的逼近金鐘門藏寶之地。
若真的如此,他手中的藏寶圖,反而成了雞肋。
這是他不愿看到的。
盡管卓正一得到食氣法后,他可以從卓正一處學習。
但金鐘門的其他寶藏,可就不屬于他了。
一個門派的底蘊,無論如何都是一筆巨額財富。
陳墨本來打算等到成為武師后再去尋找藏寶圖,如今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