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磅礴的殿宇上,坐著一個身穿明黃色錦袍的男子坐在上方,四周的散發著冷氣,下方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人。
帝王眉頭緊鎖,眼中怒火燃燒,面色冷俊,殺氣彌漫,聲如雷霆般咆哮:“朕的兒子爾等也敢肖想,當朕頭腦昏花了嗎?”
“臣……臣……不敢,”跪在下方的姜霖渾身顫抖著,自聽聞這個消息時,他就被召進宮中。
“不敢,靖國的太子,你們也敢玩弄于鼓掌之中,是想造反嗎?”肅清帝滿臉怒氣。
姜霖對整件事都處于一個不知情,他從未覺察宋氏的反常,今日聽聞此事,也十分震驚,“臣不知???也從未有此想法?!?
“來人,去把太子請來,”肅清帝大吼道。
一個身著華麗衣衫的夫人在屋中來回踱步,時不時就往院外看去,這時走來一位嬤嬤,“姑娘,老爺如今還在宮里,未曾回來,家主也不見在府中。”
這位老嬤嬤是宋氏的心腹,也是她的陪嫁。
“父親,近來可有書信來,”宋氏不安道。
“不曾,姑娘你說這事可如何是好,京都百姓傳遍了?!眿邒叩?。
“怕什么,他們豈敢動我?!?
宋氏陷入沉思,當年陛下皇位還不穩,邊境卻時常被敵軍侵擾,便派大軍前往,后因糧草短缺,前方陷入困境,但國庫空虛,一時湊不足這么多,增加稅收,百姓叫苦連天。
而在這時發現了鹽城的弄虛作假,賬本上賬面中,摻雜作假成分,陛下十分發愁,派誰去查查,此時太子便入了他的眼,后被陛下派去查鹽城稅收。
然而陛下也想用這個機會能讓太子長進一下,宋知州便是鹽城的官,在迎接太子的接風宴上,一個長相絕美,身姿搖曳,身穿粉色衣衫,如花仙子般,進入了太子的眼眸中。
“宋大人,這位女子是,”太子一臉欣賞道。
宋知州起身,示意坐在一旁的少女過來,“回殿下,她的是臣的小女宋芝芝?!?
少女來到他的身前,天真無邪的盯著他,“殿下,我們鹽城的民風民俗有沒有感染到你呢?”
太子被宋芝芝的這一舉動驚到了,在他身旁的女子從未有像她這般對自己,礙于身份,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不由的對宋芝芝另眼相看了。
“不許這般無禮,”宋知州把宋芝芝拉到一旁,連忙賠不是,“殿下勿怪,小女被臣寵壞了,對您無禮?!?
“太子哥哥,可是芝芝沒有無禮,”宋芝芝道。
瞧著眼前一切的宋知州,內心暗爽,雖說安排了宋芝芝接近太子,但也未想過,能入他的眼。
在鹽城這段時日里,太子與宋芝芝打破最后一步,有了孩子,而在這時陛下傳來旨意,為他指了一門親事,要立刻回京中完婚,他在鹽城的所作所為,陛下都一清二楚。
若是把那女子帶來,他這個太子也不用做了,迫于無奈只能回京完婚,宋芝芝也畏懼皇權的壓力,想做太子妃的夢也只好作罷,如今懷有身孕,不能讓人知曉,不然宋家的名聲就毀了。
她想嫁入京都,與他可以離近點,便求爹爹宋知州,他的同窗在這時也在為兒子操心婚事,不久她便嫁入姜家,生下孩子后,在一次宴會上與太子又死灰復燃了,還又懷了孩子。
而姜霖養了這兩個孩子這么多年,姜月遙嫁給了自己的親叔叔,恐宋氏也不知道當時懷的孩子是誰的,在她要嫁給三皇子時,心中也有猶豫,最后低過賈氏的煽風。
“參見父皇,”男子顫巍巍的從殿外走來。
“你干的好事,如今這事傳遍京中,慘你的奏折堆成山了,”肅清帝把眼前的小本子扔到他面前。
“父皇,兒臣對這事不知呀?當年已讓她把孩子打掉了,”太子道。
“不知,你的太子妃這么多年還未生下一兒半女,當朕耳聾眼瞎嗎?朕已派人查了當年之事,那兩個孩子都是你的,如今嫁給朕的兒子,真是一把好算盤呀?”肅清帝啪著桌子大吼道。
“什么,陛下這話是什么意思?”姜霖眼神呆滯,這些話傳入自己耳中,嫁給陛下的兒子,只有自己的女兒姜月遙。
而堂上的肅清帝怒不可言,“去把那兩人給我帶上來?!?
府門外,一入眼,便是門外兩座莊嚴的石獅子,大門漆黑上端掛著一塊燙金牌匾,院子里的蟬鳴聲四起,似是在為哀嚎著,讓夏天不要走。
“阿娘,你是不知,今日朝堂上的事已被傳了出來,原來二嬸的兩個孩子都不是二叔的,還嫁給了自己的親叔叔,”姜宸昱驚訝道。
“看來姜家是保不住了,事情傳出,而皇家是不許此等丑事流傳千古,近些日子我們不可說錯話,”蔣氏若無其事道。
“對,當今陛下的心思很難猜,我們不可在這節骨眼上出差錯,”姜宴在一旁附和道。
“阿爹,那祖母的事該如何辦,”姜言溪詫異道,若是姜家的如此覆滅,韓家的事就不能翻案了。
“大哥,無需擔憂,陛下不會把姜家如何的,況且二妹妹是皇家人,還懷有三皇子留下的唯一血脈,說什么淑妃都會把姜家保住,韓家的事也已查得有些眉目了,就等時日到,計劃便可行動了。”姜惜寧分析著這其中的要害。
“阿離,此事說的不錯,我們就坐等時日到,一定要他二人付出代價,”姜宴握緊拳頭道,他因自小喪母,常被姜霖與姜肅所欺負,而姜卓熙卻對此事視若無睹,他就在學業上拼命努力。
可卻無半點好轉,后結識蔣璉與蔣年,便開始習武,迎娶蔣姣姣后,姜卓熙卻對他越發無視了,似是并無他這個兒子,不久敵軍來襲,姜宴主動請纓去擊退敵軍。
十多年以來,就回京不過數次,他終于明白原來都是因這事,姜卓熙對他有過好臉色。
“爹爹,你沒事吧?在想什么呢?”姜惜寧盯著姜宴。
“無妨,爹爹不過是想起一些事罷了,那件事要抓緊了,”姜宴惡狠狠的望著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