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我當(dāng)機(jī)立斷直接跪在世子面前。
“世子,是妾打的,但也是翠桃她不尊重您再先。”
我揚(yáng)起臉頰,讓世子看到我紅著的眼尾。
“翠桃說我魅主,她可以說妾,但是不能冤枉世子您,所以,我才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
世子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憫。
“你沒錯,起來吧。”
蘇寶韻淡淡的問道,“翠桃,有這么回事兒嗎?”
翠桃也跪下了,“求世子妃懲罰?!?
蘇寶韻淡雅如菊的反問道。
“世子,難道翠桃說的不是事實嗎?既然是事實,您又何必這么大的怒氣?”
她看著我,言辭義正。
“您這幾日都沉迷美色,府中上下的人頗有微詞,再這樣下去,您和那些紈绔有什么區(qū)別?”
犀利的言辭讓世子瞬間沉下來來。
“世子妃,請你記住你的身份,納妾也是你分內(nèi)的事?!?
世子話音頓了頓,給了她一個臺階下。
“我還有事情,午膳就不在這里用了?!?
世子抬腳準(zhǔn)備走,蘇寶韻頓時繃不住了,將面前的花盆掃落在地。
清脆的聲音,嚇的我一哆嗦。
世子的臉徹底黑下去了。
蘇寶瑩豎著眉,嘟嘴,“那你我的情誼算什么?結(jié)發(fā)為夫妻,我可是你八抬大轎抬進(jìn)府里嫡妻。”
世子陰沉著臉,仍舊給蘇寶韻留了臉面。
“翠桃好好照顧你家世子妃,讓她不要在犯瘋病了。”
世子走了,我才不會留下來挨罵,跟著世子一起離開了世子妃的院子。
跟蘇寶韻吵架后,世子的連續(xù)住了十來天的書房,也不見任何人。
我來葵水了渾身不舒服,蘇寶韻明里暗里的讓我不好過,甚至還在府中跟丫鬟婆子說我不知廉恥,嘲笑我像勾欄女子。
聽著不遠(yuǎn)處傳來唱戲的聲音,我問春紅。
“紅兒,最近世子妃那邊有什么動向嗎?”
春紅跟我之前都是世子院里的丫鬟,世子妃看不慣我們,罰春紅去當(dāng)了粗使丫頭,也是前段時間世子疼我,我才要了春紅過來。
在這吃人的深宅里,沒有個心腹寸步難行。
春紅給我打著扇子,“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就來氣,不知道主院的那個發(fā)什么神經(jīng),竟然給世子送了幾個瘦馬?!?
春紅話音忽然止住了,擔(dān)憂的看向我。
“這明顯就是想分夫人您的恩寵。”
當(dāng)然是了,蘇寶韻這個時候找來琴棋書畫都精通的瘦馬,自然是分我恩寵。
我得想辦法重獲世子的寵愛,爭取懷上身孕才行。
很快,我就得到靈感了。
蘇寶韻找了戲班來府里唱戲,我隔著老遠(yuǎn)看著她聽的癡迷。
因為出演的都是一世一雙人就是貞潔烈女。
我忽然有了注意,她既然要斷了世子對我的寵愛,那我也不必留情了。
“春紅,如果這個小生想要往上爬,記得幫幫他?!?
春紅領(lǐng)會到我的意思,“是,夫人。”
有了揚(yáng)州瘦馬,世子都快忘記我這號人了,我正琢磨著怎么復(fù)寵,隔壁戲園傳來的聲音,給我提供了注意。
“夫人,這樣行嗎?”春紅看著我有幾分英氣的裝扮。
我輕笑著,“有什么不行?誰規(guī)定的?”
“可著未免也太那個……,您現(xiàn)在是夫人了身份尊貴,這樣做,不是跟那勾欄……”
春紅沒說完,但我知道她的意思。
我往唇上擦了一點胭脂,“夫人這個位置也是我不擇手段弄來的,如果我沒有一兒半女,這夫人的位置我坐不穩(wěn)?!?
看著銅鏡中年輕的自己,“容顏沒有子女可靠,更何況,我們本來出生都沒有多高貴,如果在不想著往上爬,春紅,那我們只能在這深宅里任人欺辱。”
容顏會老去,世子也會對我厭煩,到時候,我又成了任人辱罵的狗兒。
吃過了甜,我怎么又甘心在去吃苦呢?
夜深人靜,我朝著世子身邊伺候的追文使了個眼色。
他退下了,我接替了他手里的活。
世子肩寬腰窄,當(dāng)指尖觸碰到腰腹上的那根瀆褲帶時,手忽然被人攥住了。
下一刻,喉嚨被人掐住,瞬間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