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魏清賢的神情恢復(fù)平靜:“楠楠,你怎么在這?”
我扯開保安的手,質(zhì)問他:“這句話,我問你才對吧?”
魏清賢拉著我到無人的邊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在工作,你就這么不放心我?”
我一委屈,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什么工作要擁抱在一起啊?”
魏清賢擦了擦我眼角的淚水:“我那只是老同學(xué)之間的寒暄而已啊。”
鬼才信呢:“那你為什么不解釋?還有明知道你們……你為什么不避嫌?”
魏清賢一副很真誠的模樣:“你知道我的,我一向不喜歡跟外人解釋,更何況讓池真成為代言人,是董事會開會決定的,我能有什么辦法。”
“你就沒有其他同事嗎,為什么要你來負(fù)責(zé),你不喜歡跟外人解釋,那我呢,你就沒想過我的感受嗎?”
……
我倆僵持不下,直到池真走了過來,打斷了我們的爭吵。
魏清賢氣的臉色憋紅,留下一句不可理喻就跟著池真離開了。
池真還不忘回頭對我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真的是可笑至極。
魏清賢今晚回來的早了,他手里拿著一束花,向我賠罪。
“我下午話說重了點(diǎn),我向你道歉,但我也希望你能體諒一下我的工作。”
我認(rèn)識了魏清賢十年,我非常的了解他,這么多年,他帥氣的外表跟才華,身邊總是會出現(xiàn)幾個愛慕者,魏清賢都沒正眼瞧過她們。
可我現(xiàn)在又看不透他,就連他送我的花也跟他送池真的一模一樣,一點(diǎn)誠意都沒有。
我接過花,思緒像一團(tuán)亂麻。
沒等我從思緒里拉回,魏清賢的電話就響了。
是池真打來的,她哭著說她腳受傷了。
魏清賢掛掉電話,慌慌張張就沖出了門外。
魏清賢這一走,就是一夜未歸。
我一夜未眠,一大早就去了醫(yī)院。
我在病房門口,看著魏清賢細(xì)心的照顧池真。
他親自一勺一勺的將雞湯喂進(jìn)池真的口中,池真嬌嗔著說燙,魏清賢便耐心地吹著,再次送到她口中。
池真不是腳受傷嗎?怎么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喂完了雞湯,魏清賢又幫池真揉起了腳:“你可是舞蹈家啊,可得好好保護(hù)自己的腳。”
我心里像是有無數(shù)根針扎在那,密密麻麻的疼,蔓延開來。
我邁著沉重的步伐往里走去:“魏清賢,你不要忘了,你是一個有婦之夫?!?
魏清賢仿佛整個人都僵住了,他試圖解釋:“楠楠你不要誤會?!?
可是他那不斷摩挲的手出賣了他。
池真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她那肉眼可見的挑釁,激怒我了。
我不留情面地說:“池真注意自己的身份,你現(xiàn)在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公眾人物,不要做一些僭越的事,讓自己身敗名裂?!?
池真一聽這話,就立馬哭了,哭得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我氣笑了,她不當(dāng)演員都可惜了。
剛剛還一副愧對我的魏清賢,一下子就發(fā)火了:“周楠楠你別無理取鬧的行嗎,我要跟你說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
你小肚雞腸,說得這些話,知不知道會毀了一個女孩子的清譽(yù)。
周楠楠,你必須給池真道歉?!?
我那被針扎的心,似乎又被封上了一層冰,涼透全身。
我那不爭氣的眼淚又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轉(zhuǎn)。
昨天還幫我擦眼淚的魏清賢,現(xiàn)在卻不屑一顧:“你別裝委屈,池真才是受害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