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了多年的黃毛,湯奇在系統(tǒng)的脅迫下,系統(tǒng)性的學(xué)習(xí)過騙術(shù),精通蜂麻燕雀瓷,金評皮彩掛,造詣不可謂不深,從來只有他黑別人。
就連霸總男主都在他手上挨過坑,沒想到在這兒崴了腳。
用的還是最沒技術(shù)含量的鮑魚串套路!
屈辱,憤怒。
暴戾的情緒在湯奇心底深處開始氤氳擴散,這兩日來所有的痛苦回憶在此刻化作這股情緒的養(yǎng)料,使之迅速占據(jù)大腦的決策層。
他深吸一口氣,接過賬單大眼一掃,頓時怒拍桌子。
啪!
“西瓜99刀?臥槽,你這瓜是金子做的?”
“兄弟,別急啊!
你瞧瞧這現(xiàn)在哪有瓜呀?這都是隔壁州大棚里的瓜,你嫌貴我還嫌貴呢。”
說著,店老板讓店伙計從后廚抱出一個瓜:“瞧瞧,這么大的瓜!整個南區(qū)你都找不出第二家”
“你這瓜熟不熟,你自己嘗了沒?”
“瞧你說的,我一開飯館的,會給你切生瓜蛋子?”
“我問你這瓜保熟不!”
“你特么是來找茬的吧!你吃我的瓜還想賴賬?”
“臥槽,你這瓜要是熟了,我肯定給錢。”
“你踏馬吃的瓜,老子又沒吃。”
“那我就說不熟!”
店老板兩眼一瞇,嘴角勾出一個獰笑:“嘿,你這新來的還能騎在老子頭上拉屎不成,就算是生瓜蛋子,你也要把錢給老子掏嘍!”
幾個伙計心領(lǐng)神會,上前兩步,將湯奇擠到墻角。
“小子,你最好乖乖給錢,不然就拿溝子抵債。”
“他第一個,我第二個!你最好沒有痔瘡,我暈血。”
“淦,你們兩個變態(tài)基佬。你也聽到了,不想溝子變壺口瀑布的話就趕緊掏錢!”
湯奇背靠墻壁,一臉驚恐:“黑店,你這是黑店啊,虧我還把你們當(dāng)老鄉(xiāng)!畜生啊,畜生!”
“兄弟,哥跟你嫂子也是為你好。”老板皮笑肉不笑,“這兒畢竟不是家里,你這毛都沒扎齊的學(xué)生仔一點防備都沒有怎么混?早晚是要被人宰,哥這兒只是要錢,換成別人指不定還噶你腰子呢。”
“聽話,趕緊把錢交了,就當(dāng)是學(xué)費。下次再來哥就不坑你了,還多送你兩盤菜。”
說話間,老板使了個眼色,店員們呈三面包夾之勢,臉上掛著猥瑣的邪笑,向著湯奇縮圈。
“來,小帥哥,讓我摸摸你錢都藏哪兒了。”
“你們干嘛?你們想干嘛,我警告你們,再過來我報警了!”湯奇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
一名店員抬手抓住湯奇衣領(lǐng),就要上手搶手機。
對方身體接近的一剎那,湯奇動了,上來就是左刺拳,一個右鞭腿,同時一個左正蹬。
啪!啪!啪!
一人一下。
三名店員人仰馬翻,一人捂眼,一人捂襠,一人捂屁股。
店老板大驚,立馬掏出柜臺下的槍,可還沒來得及上膛,就被湯奇隔著柜臺迅如閃電的一腳踹中腦門。
腦袋頓時DuangDuang亂晃。
湯奇跳進(jìn)柜臺,五指如鉗,掐住店老板脖領(lǐng),扯開膀子左右開弓,左一逼兜,右一逼兜。
左右左,左右左。
巴掌快的和電風(fēng)扇扇葉似得,幾乎出現(xiàn)殘影。
“你挺橫啊,有槍了不起啊,人多了不起啊?”
“搶錢是不?學(xué)費是不?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不中用啊!不中用啊!不中用啊!不中用啊!”
一連二十幾個逼兜下去,店老板雙頰高高腫起,兩眼只剩兩條縫。
兩個店伙計起身要過來幫忙,沒走兩步就頓在原地,高舉雙手。
湯奇舉著霰彈槍,黝黑的槍口正對兩人。
“你們仨趴墻上去!”
“你特么怎么不站起來?耳朵聾了!”
地上的店伙計臉色發(fā)白,額頭全是冷汗,看到槍口對準(zhǔn)他,急出了哭腔。
“大哥,不,爺爺饒命,您剛剛那腳法太好,我痔瘡爆了,站不起來啊!”說著還翻身舉起屁股,露出褲子上的一灘血花。
“哦,那你趴好!”
湯奇調(diào)轉(zhuǎn)槍口,抵住店老板腦門。
“你說你做菜那么難吃,開什么店啊!這不敗壞老家名聲嗎?來來來,你告訴我誰家青椒肉絲用番茄醬啊,誰教你的,誰教你的!?”
“來,說話!”
“我……我也不想啊,可這些外國佬就好這口啊!”
“那外國佬來你這兒吃飯的人多嗎?”
“不,不多!”
“那老鄉(xiāng)多嗎?”
“以前多,后來改了口味就不多了。”
“那你他媽改個球啊!”
“我也不想啊,可本地同鄉(xiāng)會的人說我和他們定位重疊了,非讓我差異化改造,還說老外的錢好掙,讓我充分挖掘一下本地下沉市場。”
“那你賺到錢了嗎?”
店老板搖頭。
“那你還不改回去賺老鄉(xiāng)的錢?”
“我改了,但同鄉(xiāng)會不讓啊,讓我多搞創(chuàng)新增收,不準(zhǔn)開倒車。”
“你的創(chuàng)新就是坑老子?”
店老板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沉默不語。
湯奇樂了,“你特娘還真是個人才。”
“兄弟,你放過我吧,我也是第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也是沒辦法,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如果能踏踏實實做生意誰會愿意走歪道啊。”
“放過你?也不是不行。”
店老板大喜,無比真誠道:“兄弟仁義,你放心,今天的事兒我們哥兒幾個絕對不會說出去。”
“對對對,我嘴最嚴(yán)實。”
“不說,不說,誰說誰爛溝子。”
“我也是,我要是說了,痔瘡永遠(yuǎn)發(fā)作!”
“兄弟,你看哥幾個多有誠意,沒啥事兒我們就先走了,后會有期,后會有期!”
說著,店老板和幾個店伙計連連后退,一轉(zhuǎn)眼就到了門口。
“慢著!”湯奇將槍管子在桌角連磕三下,幾人腳步頓時停住。
“我有說讓你們走了嗎?回來!”
幾人不情不愿的往前挪了幾厘米。
咔咔!
霰彈槍上膛的清脆聲音灌入幾人耳朵,幾顆心臟同時一滯,腳步頓時邁開,迅速回到原位。
“兄弟,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千萬不要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對啊,因為我們幾個雜碎而坐牢沒必要啊!”
“是啊,爺爺,咱們老鄉(xiāng)在這兒坐過牢的放屁都沒聲,你可要想清楚啊!”
“就算不坐牢,東躲西藏也不好受啊,這邊的老墨就愛撅……”
“閉嘴!”
“你喜歡搞創(chuàng)新對吧,巧了,我也愛創(chuàng)新。”湯奇似笑非笑,“這樣好了,我也不是什么惡魔,殺人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
“對對對,兄弟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你左邊的柜子里還有三千,你盡管拿!”
湯奇一腳左正蹬,踹翻店老板,“我特么是缺錢的人嗎?”
“這樣好了,我家里以前是養(yǎng)兔子的,我老爹曾經(jīng)講過,跑不快的兔子是禍患,如果不盡快處理掉,可能會讓整窩兔子都得病。”
四人雙眼無神,像極了思想品德課上的高中生,此時他們的心聲不約而同:這家伙抽什么風(fēng),講什么故事啊。
“我說我不信,一只兔子能賣二十塊,如果今天為了一個可能就拋棄二十塊,那么明天我就會為了這個可能而拋棄一個億!人就是這么窮的!聽懂掌聲!”
啪!啪!啪!啪!
“后來,兔廠果然集體犯病,死了一半,我父親也因此被人逼債而死。”
“從那時起,我就制定了一個規(guī)矩,我每天都會把兔子放出來,將草料放在二十米外,讓它們自己跑過去,跑的最慢的那只,就是禍源。”
聽到這里,三個伙計還一臉懵逼,但店老板眼神變了,他已經(jīng)聽明白湯奇在說什么了。
“畜生有禍源,人也一樣,干壞事不可怕,沒能耐還干壞事就是禍害。這就是你們成功不了的原因,不排除禍源,一輩子被人欺負(fù),永遠(yuǎn)都是人下人,早晚要被一鍋端,你們說對嗎?”
湯奇發(fā)問,眼睛和槍口同步指向四人。
四人趕忙鼓掌,表示湯老師講的對。
“很好,既然咱們達(dá)成了共識,那就開始吧?”
開始,開始什么?
四人一臉懵逼,同時心中的不安也達(dá)到了頂峰。
湯奇視線掃過四人,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濃烈:“我數(shù)到三,最后跑出門的就是禍源,禍源可是要接受懲罰的哦!”
“三!”
話音未落,店老板肥碩的身軀彈射起步。
三名店伙計后知后覺,兩人緊跟其后,痔爆哥咬牙飛竄而起,一路血花亂濺。
四人手忙腳亂的掰扯卷簾門,越慌越亂,弄了老大一會兒愣是沒把卷簾門弄開。
好不容易打開一條縫,店老板彎腰就鉆,卻被兩名店伙計拉住雙腿,痔爆哥更狠,直接用腳壓著卷簾門往下蹬。
嗷!店老板一聲慘嚎,感覺突出腰椎間盤都被壓的內(nèi)陷了。
“草擬嗎,三個畜生,我當(dāng)初就不該帶你們出國!”
“你他媽半年沒給我發(fā)工資,給你面子你是表哥,不給你面子就是個屁!”
“草,我姐給你生了兒子,你還在外邊搞黑妞,早就想干你了!”
“你麻了隔壁,小麗本該就是我老婆,當(dāng)年你開大奔搶走她又怎樣,還不是替我養(yǎng)兒子!”
“臥槽,你也搞我姐!”痔爆小舅子翻身一腳,血爆八方。
“啊!你他媽憑什么打我,明明是我先來的,插隊的是他!”
“日內(nèi)瓦,你不是說你和那賤人早斷了嗎?”老表抹了把滿臉血漿,加入戰(zhàn)斗行列!
好家伙,本來三對一局面變成大亂斗,在店里打成一團,店老板留在門里的雙腿左右撲騰,好不容易要脫困了,又被老表一個閃身拽了回來。
“咳咳,哎呦,竟然有兩顆子彈,要不……”
湯奇話音未落,痔爆小舅子最先脫戰(zhàn),捂著屁股掀門就跑。
剩下兩人也是緊跟其后,店老板一看就是當(dāng)過兵的,匍匐爬行也是快的一批。
不到五秒,門口已經(jīng)人影消散,只剩下滿地狼藉和散亂的血跡。
湯奇哼著歌,拉開抽屜,將鈔票盡數(shù)裝進(jìn)口袋,然后晃晃悠悠走進(jìn)后廚。
“呦,這不蔡姐嗎~”
“你咋不跑嘞~”
“我可沒說過不打女人哦~”
……
在家看親戚,出門靠老鄉(xiāng)。
本地的老鄉(xiāng)雖然不當(dāng)人,但是能爆裝備和金幣啊!
湯奇在獲得霰彈槍以后,瞬間就想到了帶給他屈辱與痛苦的……霸總,額,惹不起……魅魔妹子,嗯,膩了……那就你了,皮卡丘!
想到那只剛認(rèn)識就搞偷襲的松鼠,湯奇心里的復(fù)仇之火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今晚,就拿它的鉤子吊湯!
湯奇雖然不會用槍,但沒關(guān)系,這里可是聯(lián)邦!特產(chǎn)就是網(wǎng)絡(luò)槍王!
網(wǎng)上全都是教程。
下午,他在海外版逗影上看了一下午的槍械射擊教學(xué)。
《三分學(xué)會快速裝彈!》
《十個槍械小技巧,學(xué)會了你就是John Wick》
《莫桑比克射擊法,兩槍胸口一槍頭》
《海象突擊隊內(nèi)部槍法教程,登哥用了都說好》
……
知識灌入腦海,湯奇自信爆棚!
手握霰彈槍,眼神睥睨!
我已經(jīng)參透了快速拔槍!那小畜生拿什么和我斗?!
復(fù)仇行動,啟動!
當(dāng)天晚上,他吃下松果,向著松鼠發(fā)起了死亡邀約!
敲門聲響起的一瞬間,湯奇開門就是一聲怒吼。
“小畜生,我的槍管子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
砰!砰!
草,打歪了!
十秒鐘之后,湯奇看到了自己的無頭尸體,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草,我的阿瑪尼褲子沾上油了,晚上不該吃披薩的!
死亡回溯!
“草,槍馬了,剛才不算!再來再來!”
一個小時后。
“草,該打頭的!”
One hours later!
“草草!這小畜生有金鐘罩啊!”
“再來,小畜生,看我美式詠春,雷明頓問路!”
“再來!”
“來!”
……
幾次嘗試之后,湯奇發(fā)現(xiàn)這松鼠皮糙肉厚,根本打不死。
尤其是變身以后,表皮強度幾乎超越凱芙拉纖維,霰彈打上去連血都不見冒的。
但它也并非毫無弱點,只要打眼睛,或者槍管子塞嘴里開槍,就能造成有效殺傷。
于是,在第七次挑戰(zhàn)過程中,湯奇調(diào)整策略選擇智取。
……
夜色濃郁,冷風(fēng)拂過密林肅肅作響。
如同少女的絲襪來回摩挲,散發(fā)著誘人又危險的信號。
斯奎爾懷著激動而忐忑的心情敲響了魔女樹屋的木門。
咚!
沒等敲第二下,門就開了。
斯奎爾欣喜若狂,終于可以見到偉大的魔女大人了,這兩個月的堅持沒有白費!
“偉大的魔力之主,我是您……”
“啊,你是來找姑媽的吧?不好意思哦,她在洗澡。”
“不可以哦,姑媽不喜歡陌生的松鼠跑進(jìn)屋里,你可以在門口等待一會兒,對了,這里有些姑媽做的小蛋糕。”
“還有這個,這個啊,是草莓醬,
不吃?姑媽說過,蛋糕不配草莓醬就像是蒂法不在3D區(qū),這樣的家伙她是不會接待的,
來張嘴!啊!”
看著斯奎爾不情不愿的張嘴,他內(nèi)心癲狂大笑。
紅毛小畜生!
不要小看人類的智慧啊!
手指陡然發(fā)力!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