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車很快來到老學校,然而出乎兩人意料的是,教學樓竟然塌陷了大半。
這塌陷看上去是從地下塌的,可見惡魔出現后的力量有多大,也能想象到昨晚白狐虛影和惡魔打的有多激烈。
看到這個情形,溫蕾莎側頭征求蕭放的意見。
蕭放想了想:“昨天不是說去教堂還沒去嗎?咱們去教堂看看吧。”
他邊說邊抬頭看向天空。
此時教堂方向的天空中聚集著大量的烏云和霧氣,看來老鎮的霧不是消散了,而是都聚集到了教堂。
溫蕾莎沒有廢話,直接開著車子向教堂駛去。
一路行駛,蕭放都在留心周圍的動靜,現在黃仙沉睡,他的感知能力遠不如黃仙,所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也讓文森特出來一起警戒。
然而,老鎮卻平靜的有些異常,似乎所有的詭異,都消失了一般。
就這么車子一直開到教堂門口,都沒有發生什么。
蕭放和溫蕾莎拿好各自的裝備,下車向著教堂走去。
這教堂是哥特風格的,和銀松鎮那個簡潔明亮的白色教堂不同。
這個教堂用灰色的磚砌成,磚上雕刻著復雜而華麗的花紋,這些花紋從外墻壁一直延伸到房頂。
房子的頂端還立著一個花紋復雜的十字架,可是這個十字架卻和蕭放平時看到的十字架不一樣。
普通的十字架上半部分短下半部分長,而這個十字架正相反,這是一個倒十字架!
教堂的兩旁是巨大的窗戶,每一面窗戶上的都鑲嵌著彩色玻璃,只不過隨著長時間的廢棄,這些玻璃有的破碎,有的則蒙上厚厚的灰塵。
教堂的門很高,目測超過4米,門上也依然是復雜華麗的圖案。
可是奇怪的是,作為教堂,這里的圖案本應該是天使、圣者或者圣靈。
可是這座教堂繪制都是詭異,即使是長著翅膀的天使,也是面目猙獰。
蕭放對于西方宗教還是不很了解,可是溫蕾莎卻馬上看出來,這些天使都是圣經中的墜天使。
甚至教堂墻壁上的繪制的浮雕,除了地獄七君主以外,還有很多地獄的場景。
整個教堂四處透著詭異和陰森。
“當初鎮子上的人,對于建這個教堂就沒有什么意見嗎?”溫蕾莎喃喃開口,俏臉發白。
“也許被人蠱惑了吧。”蕭放看著眼前的教堂也不怎么舒服,有種渾身發冷的感覺。
相比下,銀松鎮那個簡陋的小教堂,卻處處透著溫暖。
此時,教堂的大門虛掩著,透過微開的門縫,隱約可以感覺到教堂中飄出陰冷的氣息。
蕭放把手放在門上,示意溫蕾莎小心,他要開門了。
溫蕾莎沒廢話,端起機械弩,拿出三支銀箭裝備好,對著蕭放點頭。
兩人準備好后,蕭放一把打開大門。
頓時教堂中陰冷的風席卷出來,吹的兩人渾身一陣發寒。
直到陰風停止,蕭放和溫蕾莎才能仔細看教堂中的情形。
眼前已經廢棄的教堂四處掛著厚重的灰塵,可是歪倒的長椅上卻點燃著白色的蠟燭。
這些蠟燭和蕭放在幻境里看到的一樣,都雕刻著紅色的三角印記。
而教堂的盡頭,原本懸掛十字架和耶穌象的地方,卻被一個血紅色的倒掛十字架代替。
十字架下方的祈禱臺上,繪制著一個巨大的血色三角圖案。在圖案的周圍則放滿了點燃的蠟燭,這情形就和幻境中召喚拉米亞時候的一模一樣。
在祈禱臺的下方,竟然滿是詭異和怨靈。
這些詭異和怨靈的身體,正被血色三角吸收。它們一個個都在奮力的掙扎想要逃出去,可是卻被不知名的力量死死牽引住了。
眼尖的蕭放一下就看到,被牽引住靈魂中有幾個孩子的魂魄還保持著正常,其中就有小胖子威廉的。
在三角印記的正中間,站著一個高高胖胖的男人,正是蕭放和溫蕾莎要找的克勞斯。
在克勞斯的身后竟然是已經縮小很多的惡魔拉米亞。
蕭放想到克勞斯會發瘋做些什么,沒想到他會瘋到想直接把老鎮所有的靈魂都獻祭給拉米亞。
“克勞斯,你瘋了!?”蕭放急忙大喊,現在的拉米亞雖然很虛弱,可是他卻在它身上感覺到瘋狂的氣息,這氣息隨著詭異的不斷被吸入,越發強烈,“那個惡魔會失控的!”
蕭放給溫蕾莎開的天眼時間已經過去,她雖然看不清教堂內的具體情況,也從蕭放的話語中聽到了不妙,急忙舉起機械弩對準了克勞斯。
“克勞斯,停止你一切危害活動,不然我有權利現場擊殺你。”
“擊殺我?哈哈哈哈哈……”克勞斯好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大笑起來,甚至笑的流出了眼淚,“我本就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你殺不殺我又有什么關系?”
“這個世界,如此骯臟不堪,早就應該毀滅掉了。”
“憑什么,這些人都能活的幸福,我卻要在泥潭里掙扎?”
“偉大的拉米亞,我將一切獻祭與你,請你毀滅這個骯臟的世界!”
蕭放對于克勞斯的話,卻毫不意外,他早就猜測出這個家伙召喚拉米亞多半是在報復社會:“別犯蠢了,你不愿意去感受美好,只想著毀滅,世界當然更不美好。”
“你懂個什么,就在我這里說教?”克勞斯輕蔑的白了蕭放一眼,“你這種生長在陽光下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也許是感覺到自己的計劃有可能失敗,克勞斯越發瘋的怒吼起來:“你挨過餓嗎?你有差點病死過嗎?”
“我在16歲有了第一份工作以后,才第一次吃飽飯!”
“你被吸大麻的味道醺醒過嗎?在你嗆得咳嗽的時候,你的母親卻只給你一巴掌。”
“你見過自己母親在自己眼前和各種男人糾纏嗎?”
“你的父親會除了打罵沒有其他的話對你說嗎?”
“你們什么都不懂,就來和我說大道理?”
“真是可笑至極!”
“你們知道我那個父親是怎么死的嗎?”忽然,克勞斯收斂了瘋狂神情,冷冷地問蕭放和溫蕾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