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資料寫的,克勞斯的原名約翰,并不是純血的美利堅人。
他的母親是波蘭人,父親也有一半的英國血統,所以他看上去更像歐洲人。
克勞斯的父親是個美國大兵,母親的身份則是一個特殊從業者。當初他母親跟著父親來到美利堅的。
一開始一家三口還是過了幾天安生的日子,后來克勞斯的父親迷戀上了賭博和酗酒,開始打罵克勞斯和他的母親。
而克勞斯的母親也把父親的家暴和徹夜不歸等不順心的事,歸結到克勞斯的身上,對克勞斯動輒打罵,至于不給飯吃更是家常便飯。
那個時候美利堅的社會福利系統并不完善,再加上一家人又住在東圣路易斯的貧民區,本來就是美國最亂的區,再加上貧民區,政府的人根本不敢過去管這些事。
克勞斯的母親,來到美利堅后為了生活重操舊業。
后來的一天父親突然失蹤了,至于原因,在資料里并沒有寫明。
不過,根據麥克和溫蕾莎猜測,多半是欠了太多錢,被人干掉然后賣器官去了。
克勞斯的父親失蹤后,其實母子的生活其實是好了很多,至少沒了賭博和打罵他們的人。
只可惜,克勞斯似乎是帶著上帝的懲罰而來的。
他的母親在工作的時候,染上了毒品。
毒品這種東西在華夏,人民多是只聽過沒見過。可是在自由美利堅,尤其是東圣路易斯,更是隨處可見。更甚至,他們的鄰居還在家里種大麻販賣。
所以克勞斯的母親會染上毒品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染上毒癮的母親脾氣變得越發暴躁,于是對克勞斯的打罵日益嚴重,可以說克勞斯的整個童年,都是在拳腳打罵中度過的。
終于有一天,克勞斯母親死在了他們的公寓里,死亡原因是中毒。
“那個地方每天都會死不少人,所以警察也并不會調查,只看給出個死亡原因就算了。”溫蕾莎抱著肘不疾不徐的敘述。
“那還真不負責啊。”麥克作為美利堅中產家庭的孩子,一直生活在快樂和自由之中。
溫蕾莎看上去像是個大小姐,可是知道的卻比麥克多:“那個地方人命不值錢,除非你是有錢人,可以給警察小費。”
“警察也收小費的?又不是去餐廳。”麥克不禁瞪大了眼睛。
就在麥克和溫蕾莎說話的時候,蕭放一直在看資料,這時候開口打斷了兩人沒啥營養的對話:“我怎么覺得,克勞斯的母親死的蹊蹺。”
“這話怎么說?”溫蕾莎側頭看向蕭放。
蕭放笑道:“如果我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壓迫中,那么為了生存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制造壓迫的人。”
“可是,那是他的母親。”麥克沖了咖啡給兩人,同時驚訝。
“請給我多加點牛奶,謝謝。”蕭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頓時苦的直皺眉頭,“是母親又如何?你覺得你為什么親近你的父母?你兒子又為什么親近你和艾利?”
自然是父母對他傾注了愛;他也對他兒子傾注了愛。
麥克并沒有說出來,而是默默地拿來方糖和牛奶,還有奶油供蕭放選擇。
蕭放拿起三顆方糖丟進咖啡,又掉了大半杯牛奶,直到把咖啡沖成奶茶色才停手。
溫蕾莎端著黑咖啡,看著蕭放的動作直皺眉。她頓了頓才道:“可是他母親死的時候,他才7歲。你這個推測,有點變態。”
“7歲要殺一個成年是的確沒可能。可是要毒殺卻很容易,你想想你會防備一個7歲孩子嗎?何況這個孩子平時都是你任意打罵的對象。”蕭放端起奶茶色的咖啡抿一口,滿意地瞇了瞇眼,完全沒在意溫蕾莎又一次懷疑他的精神狀態。
話說到這里,他的語氣突然多了些許調侃:“當初黑人奴隸第一次反抗奴隸主的時候,奴隸主們估計也沒想到吧。”
溫蕾莎被蕭放說的一陣語塞,她惱怒地翻了個白眼,決定繼續正題。
克勞斯的母親死后,克勞斯原本應該去孤兒院的,可是當時東圣路易斯只有兩家孤兒院,平均一家可容納100~150名孤兒。
可是整個東圣路易斯的孤兒卻不止這個數,所以當時克勞斯就被丟棄子在平民窟。
沒人知道克勞斯當時是怎么活下來的,再有記載的時候,克勞斯已經到了加利福尼亞的一個小鎮的孤兒院。
眾所周知,加利福尼亞州可是美國最富有的幾個州之一。
至于克勞斯怎么到加利福尼亞州的沒人清楚,只知道是一個很有錢的人資助了克勞斯。
“那個資助克勞斯的人是誰?”蕭放很抱歉地打斷了溫蕾莎的話。
溫蕾莎卻搖頭:“不知道,我們查不到。”
蕭放聽到這話,眉毛微挑:“看來這個背后的人能量很大的,連你都沒辦法。”
“我們也不是萬能的。”溫蕾莎聳肩,“上層勢力盤根錯節,雖然很多時候那些人都避免和我們打交道,但是我們想去查他們,也是不可能的。”
這事蕭放倒是明白一些,畢竟美利堅都是什么時候都是看錢的,連選舉都是有錢人操控的。可是還是忍不住調侃:“我還以為美利堅總是自由民主的。”
兩人在這里爭論政府上層的事,麥克倒是想回避了,這些事是他這個普通社畜能聽的嗎?
還好,蕭放和溫蕾莎很快止住這個話題,再次說起克萊斯的事。
后來克勞斯在小鎮中學畢業,上了高中,又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耶魯大學,主修教育學和兒童心理學。
本來大家以為他會有個光明的前途的時候,沒想到他卻拒絕了有名高中和私立中學的邀請,來到了麥坎鎮當了一名普通教師。
這事用他的話說,是想回報社會,畢竟沒有福利院和資助他的人,就沒有他的今天。
“這話也有人信嗎?”蕭放搖頭,“從小被虐待,童年不幸的人,一般是兩個極端。要么很溫柔希望治愈周圍的人;要么妥妥的反社會人格。”
溫蕾莎點頭同意蕭放的說法:“可是在他入職之前的性格測試上看,一切正常。不過我現在懷疑,有人幫他偽造了測試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