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巴別塔
- 做夢怎么不算無限流快穿呢?
- 玉米打水
- 2174字
- 2024-05-24 10:47:50
眼上的覆蓋著的黑布被一把扯下,猛然接觸到光線的眼睛有些刺痛,柳曲瞇起眼晴緩了半天才適應面前一片強光。
黃沙滿天,入目皆是荒涼,大概是大洪水后得干旱導致的。柳曲向四周望去,巴別塔還矗立在遠處,工友們卻一個也沒見到,也不知道自己這是被帶到了什么鬼地方。
柳曲心有余悸地看向不遠處的佟晚,顯然他此時的表情也不太好,該死,她真想收回出發前的話,怎么偏偏現在不能用腦電波交流!
柳曲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很在線的,此時的佟晚內心確實慌的一批。能不能來個人給他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通常情況下,造物主們被安排進入的第一個夢境危險系數極低,基本可以看作無腦通關的基本教程,根本不會遇到危險。
怎么偏偏她柳曲的新手教程這么邪門,巴別塔還能爆改獵巫運動呢?
看著柱子上被五花大綁的柳曲,佟晚默默嘆了口氣,只能先分析現在的局勢。
入夢后自己和柳曲被分配到了兩個不同階級的角色,這是有利條件,可以各自為營,獲取不同情報后打配合。
弊端是溝通交流比較麻煩,需要找到合適的時機。
柳曲不笨,這些她一定也想到了,所以她并沒有在認出自己后立刻過來相認。
但在工作時間偷偷溜進長老營地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佟晚本想利用自己長老的身份在雙方間進行調解,就說是自己把柳曲叫來的。奈何他暫時還不清楚這個群體間的規矩,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團體中處于一個怎樣的位置。最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柳曲的夢境到底該是什么劇情。
這時,方才發表過開工宣言的大長老再次發話了,他被人攙扶著走到柳曲對面的石椅前坐下,緩緩開口吻道:“你叫什么名字?”
被綁在柱子上的柳曲:“佟晚。”
佟晚:……?
長老聽罷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嗯,真是個特殊的名字。可是再特殊也要懂的守規矩,你可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綁起來?”
“不知道。”柳曲面無表情地回答。
大長老有點坐不住了。
“你在這里干了這么久會不知道規矩?是我說得不夠清楚嗎?”大長老的臉上沒有憤怒,只是純粹的疑惑。柳曲知道自己這次賭贏了。
“您每次講話的時候玩都站在靠后的位置,實在是聽不清您都講了些什么。”
不虧是舞臺劇演員出身,隨機應變和扯謊能力都是一絕,佟晚在心里為柳曲豎起了大拇指。
至此,佟晚也看出能當上大長老,除了資歷外信服力也是一個重要因素,這是一個可以講道理的人。犯錯了固然該罰,但不知者無罪,此刻字跡再不出來打圓場就說不過去了。
話還沒出口卻被另一個人搶先一步發了言。
從始至終一直站在大長老身旁狀似打手的魁梧男子忽然開口:“大哥,我看她像是真的不知情,之前我把她從營房外抓住綁起來的時候她就沒有絲毫反抗,只是被嚇得后退幾步,然后就束手就擒了。”大長老聽完此番話低頭沉思起來。
佟晚見狀也立即跟上附和:“此言有理,不如就這個機會重新向大家宣布一下規矩,以免有人同她一樣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違反了禁令。”
非常合理的訴求,大長老挑不出有什么毛病,在警告柳曲下不為例后就把她放了下來。
于是所有人再次集結到巴別塔前,只不過這次改變了陣型,以大長老為圓心,人群一圈圈排開。
在確保每個人都能聽到長老的發言后,大長老在此重申了隊中的禁令。
這些內容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枯燥無聊的,只有柳曲喝佟晚在心中暗喜。要知道,一個群體中得規則與禁令最能表現出這個群體有什么特性。其他人眼中無聊到規矩聽到二人耳朵里那就是源源不斷涌入的情報。
站在最前排的柳曲和站在圓心身旁得佟晚對視一眼,交換了干得漂亮的眼神。第一次配合還算默契,至少沒有失敗,柳曲的心情非常美麗,這是三天以來,她第一次產生這小子人還不錯的念頭。
佟晚那邊已經開始構思下一步的思路了。有了剛才那場鬧劇,自己再去找柳曲就有了正當理由,怎么也不會太突兀。他回營后坐了一會,就以監工的理由來到巴別塔下,轉了好幾圈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依然在偷懶的柳曲。
“佟晚同志,怎么剛被批評過依然不知悔改,還在這里偷懶呢?跟我過來!”
柳曲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佟晚恨鐵不成鋼,在被別人注意到前,立即拽著柳曲離開了這里。
“所以你想起這個故事是什么走向了嗎?”佟晚開門見山。
“毫無頭緒。”柳曲誠實應答。
佟晚扶額,但是沒關系,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畢竟新手教程是造物主最無關緊要的夢境之一,不記得也是應該的。
“但是,”柳曲話鋒一轉,“巴別塔的故事對我來說還是有些特別意義的,不知道可不可以作為線索。”
“講。”
“我初中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意大利語,當時學到崩潰也沒學會,每天都在和朋友講如果人類沒有建巴別塔那就不需要學外語了。”
“……所以?”
“所以我可能是想創造一個沒有外語的世界。”柳曲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雖然說夢是現實的延續,你在現實中的意愿確實會通過夢來表現出來,但是正向還是反向我們就不知道了。”佟晚冷靜分析道。
柳曲本以為聽到這個理由后會被佟晚狠狠嘲笑一通,沒想到他居然表現得如此云淡風輕。
柳曲不假思索得出了結論:“那不就只剩兩種可能,一是我出于對外語的恐懼,夢到被降下神罰的人類開始講不同的語言。二是出于某種原因神沒有降下懲罰,人類始終使用同樣的語言。”
“這就夠了,我們先回去,觀察一下事情最有可能向什么方向發展。”佟晚轉身回營,末了還補上一句:“還有你那是什么表情,搞得我好像只會尖酸刻薄嘲諷別人一樣。我這行這么久,什么亂七八糟的夢沒見過,再說……”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在心里偷偷嘲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