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費可。”

“年齡。”

“16歲。”

“性別。”

“男。”

“昨晚你為什么去【紅色玫瑰】？”

【紅色玫瑰】，名字很樸實，買賣也樸實。

費可實話實說：“她們通知我去贖人，說李爽在那里買東西不給錢，如果不來的話，就要廢了李爽一條腿。”

陳吉娜扎了個單辮馬尾，一身警服英姿颯爽，她眉頭微皺，覺得里面的事情沒那么簡單。

“你知道那里是干什么的嗎？”

費可看了看她，“不知道。”

想了一會兒，弱弱反問道：“如果不合法，警察應該早就封了他們吧？”

陳吉娜眉眼一恨，一拍桌子，喝道：“老實點。”

響聲伴著喝聲，看著像習慣性做法。

費可皮笑肉不笑：“嗯。”

“你跟李爽什么關(guān)系？”

“雇傭？我說不太準，我要買房，他幫我買房。”

“你要買多少房？”

“三十套吧？”

“你哪里來的錢？”

“網(wǎng)上游戲幣交易，平臺有記錄可查，符合法律規(guī)定，我報稅了，稅務也可以查。”

“你有對象嗎？”

“警官我才16歲。”

“老實回答。”

“沒有。”

后面，陳吉娜問了很多，費可都認真的回答。

望著筆錄，陳吉娜陷入了沉思。

跟其他對照組的口供根理一致，沒有異常問題。

心里有了數(shù)，陳吉娜語氣變得柔和：“好了，謝謝你的配合。”

費可：“為人民服務，應該的。”

還有點貧嘴，陳吉娜在心里給費可又描畫犯罪心理，“你可以走了。”

費可鞠躬九十度：“謝謝，辛苦了。”

不僅貧嘴，還有點皮。陳吉娜在心里又給費可畫了一筆。

從警局出來，任科抱著鴨子迎了上來，有些迷茫地力證道：“大哥，我不是臥底。”

不知道任科的腦回路又跑到哪里去了，費可擺手道：“嗯嗯，我知道。”

“大哥，我真不是臥底。”，看來任科還挺在意。

費可只好笑了笑，“阿任啊，大哥相信你。”

安撫好任科，費可轉(zhuǎn)過來頭望向李爽。

李爽一副衰樣，耷拉著個頭，有氣無力地等待著費可。

費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去省城醫(yī)院再檢查一下吧，我給你科普了半天癌癥晚期癥狀你也不信，非要相信千度上的廣告。”

“要不是隔壁店鋪有人馬上風，隔壁的隔壁勞資糾紛，指不定你得吃多少年白飯，練就一手納鞋底的本領(lǐng)。”

費可抬手讓李爽先別說話，繼續(xù)說：“你檢查回來就辭職，然后跟我好好干吧。”

“我保證過的，年薪百萬，但是你犯過錯，所以你來了底薪一萬，獎金看你本事。”

“你也看到了，我一拳能打爆一扇門，所以好好跟我干，別再犯混了。”

費可：“我不是威脅你，也不是震懾你，我缺人幫我，你勉強還算個人。

我這個人討厭社交跟麻煩，所以能用的人就那么多，也就懶得換。

雖然我話不好聽。

但是你也可以理解成，在我這里，你很重要，至少有一分不可或缺的位置。”

李爽有些不信的抬頭：“您還敢用我？”

費可自信的笑了笑：“怪物我都敢用，何況你還是個人呢？”

費可：“你不理解沒關(guān)系，好好跟在我后面看就是了。”

“我需要追隨者，因為我很懶，所以我需要一幫子追隨者讓我繼續(xù)往前進，去實現(xiàn)我的夢想。”

李爽心里感受到了兩分真誠，弱弱問道：“您的夢想是什么？”

費可沒有猶豫道：“解放全人類。”

李爽愣了愣：“您在開玩笑？”

費可：“信者有，不信者，就當我是個笑話就好。”

任科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聽的兩人對話，這個時候插嘴進來。

任科道：“大哥，這小子不怎么聰明的樣子，你給他說這些沒用。”

拍了拍李爽的肩膀，任科道：“跟著我大哥，車子房子票子妻子兒子，全都有。”

李爽腦子有些亂，看了一眼費可，又看了一眼任科，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頭，“我明天就去檢查，回來就辭職。”

李爽給費可鞠了一躬：“謝謝您沒給警察說我犯傻的事兒。”

費可：“說了也沒用，主張無法舉證，這事兒成不了案子。”

“我要是真想送你進去，當場就給你轉(zhuǎn)二百萬，你到時候錢也拿不到，人也得進去。”

“我這是實話給你說，目的只有一個，勸你以后多讀書，特別是學法懂法。”

費可：“學會了，你再給我從里面找漏洞，這算是我對你的期望，也是任務。”

李爽有些傻了。

李爽：“在警局面前說這，不合適吧？”

費可沒覺得有啥不合適：“公檢法司，依法行事，你連這點膽子都沒有，成不了正事跟大事兒。”

李爽暗自琢磨，他們又不是違法犯罪，確實不用怕什么。

他有些明悟，試著問道：“只要是合法，咱們啥都敢做？”

費可笑了笑：“不僅敢做，而且能做。”

李爽有些明白了。

費可：“行了，你快走吧，要不一會兒我氣又來了，指不定讓任科拿他的棍子再捅你一次。”

李爽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臉上訕訕，望向任科的眼里有點畏懼，點頭道：“好，您們也早點休息。”

說完扭頭就走了，步子還有點快，大概是任科的三把刀，給他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等李爽走了好遠，任科站在費可身旁，幽幽的道：“大哥，這是個小人，能用嗎？”

費可頭也沒回道：“你連楚雨蕁都敢親，怕啥小人。”

任科愣了愣，氣得臉脖子紅道：“污蔑，這絕對是污蔑，我任科一生行事堂堂正正，怎么可能會親楚雨蕁！”

“這絕對是剛才那個啥？”

“李爽。”

“對，這絕對是剛才那個鄭爽對我的污蔑。”

費可糾正道：“姓李。”

任科：“對啊，就是一爽啊！”

雨過后夜色清朗，有人爽，自然有人不爽。

“行吧，咱們也回吧，明天我還得上學呢。”

任科趕忙：“對，大哥您明天還得上早朝呢，您太辛苦了，一人把天下挑在肩膀上。”

費可想了想……

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