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開大車不違法
- 都重生了,這一次就不愛你了
- 小九九熊字餅
- 2146字
- 2024-06-01 16:06:16
水泥路上開大車,做好措施,才不違法。
費可好奇的轉(zhuǎn)過身來,手上的白色飯盒放在桌上,這次是真的好奇跟認真了起來:“你看《公路法》干啥?你都背完《刑法》了?”
見他不再敷衍自己,詹顏雙手疊在胸前,得意的冷著臉,望著前面的墻壁,也不回答。
費可認真的看著她的臉。
長長的睫毛在眼眉上抖動,緋紅濕潤的唇瓣像棒冰一樣透著清涼,透過太陽,還能看得見天青色的血管在粉色臉頰下流淌。
他的眉頭凝重了起來,目光想要對視詹顏的眼,低聲問道:“你準備用挖掘機犯罪?水泥封尸?”
費可覺得自己看透了詹顏,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你是想把我水泥封地,再用挖掘機在上面來回108次?sod蜜,我都給你道歉了,你還這么狠毒?”
氣氛沉默了半晌。
詹顏扭過頭來,側(cè)對著費可。
終于是忍無可忍,臉頰潮紅,眼睛瞪得像銅鈴:
“傻逼!”
見詹顏氣匆匆的走出教室,費可十分得意的拆穿了她的陰謀。
愉快的又抬起來白色飯盒,大塊朵頤。
身后的潘森憋不住心中的善意,嗡聲提醒道:“興許,她就是想被你表揚一下。”
費可扭過頭看著這位平時不善言語的大塊頭,十分遺憾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潘森欲言又止,他雖然不大說話,但是反而看到的世界更細膩。
生活需要勇氣,難得開了口。
潘森囁嚅道:“我小時候想要媽媽表揚我,我就會這樣,明明做了一件厲害的事,非要裝著很平靜。”
他好像很智慧的樣子。
費可手里的東西放慢,想了想,堅決的搖頭,否定道:“我又不是她爸爸。”
他跟詹顏關(guān)系可沒那么親切。
潘森有些迷茫,自己是不是表達有問題,為什么費可同學(xué)說的話,好像跟他表達的意思有關(guān)聯(lián),又好像沒有關(guān)系。
難道,這就是學(xué)霸那“若有若無”的世界?
受到了啟發(fā),潘森低頭,又看起了書,認真鉆研。
費可對付完午飯,有些犯困,迷糊著眼,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瞌睡蟲上頭,他只能倒頭下去。
埋頭睡了好一會兒,詹顏什么時候回到座位的,他都不知道。
費可側(cè)目,心想著這家伙是不是變了些什么?都不一腳踹開他。
教室內(nèi)讀書聲朗朗,窗外樹葉婆娑。
費可面向詹顏,思考了好一會兒,做出一副沉重的表情,道:“sod蜜,你真棒!”
這大概就是表揚。
詹顏微微皺眉,神色不悅瞪了費可一眼,跟看傻逼一樣的藐視。
費可被她這么一看,舒坦得神情愉悅,雖然他從善如流,但是明顯潘森的判斷一點都不對。
詹顏這種人,怎么會需要別人的表揚。
她那顆心,里面估計不知道在謀劃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費可轉(zhuǎn)頭,開始認真看書,沒有看見詹顏臉龐另一側(cè)微微掛起的翹妙。
下午放了學(xué),費可婉拒了舒婉瑩“聚餐”的邀請。
假期過后,這些少年少女還殘余激動,一日不見如三秋,商量著小聚一下,熟絡(luò)感情。
“費可,那個……你要不要一起來?”
“抱歉,我還要回去擇蘆蒿。”
舒婉瑩背后的一個女同學(xué)哇了一聲:“哇,太高傲了吧!”,很快被別人捂住了嘴。
費可倒是平靜,微笑的糾正道:“下次你用‘高冷’這個詞,試一試。”
那個女生在費可的注視下有些手足無措,慌亂中躲在了別人背后,小聲嘀咕:“哇,太高冷了吧?”,“哇,好高冷啊!”
反復(fù)推敲。
“鳥宿池邊樹,僧推月下門”。
唐朝詩人賈島用詞很講究,每作一首詩,要反復(fù)修改。對于推門,他想改為敲門,可一時又拿不定主意,因而琢磨“推敲”。
正如此刻。
費可擺了擺手,便往外而走。
學(xué)習(xí)辛苦,耗費了一身精力,費可徒然想去看“一只貓”。
途經(jīng)居民垃圾池,一個手持黑色塑料袋,身上干凈的小女孩正在埋頭翻撿,落入他的眼瞳。
她像是一只受過驚嚇的野貓,一邊翻找,一邊警惕著周圍,要是感覺有人要來,立馬假裝丟垃圾的模樣躲在一旁,低著頭偷摸觀望。
見到費可好奇的觀望,她緊張得跑到遠處拐角,掩著墻壁,偷偷的伸出頭來,一驚一乍。
費可心里只是好奇,倒是沒有同情跟憐憫,這滿天下這樣的人何其多,他還配不上有哪樣同情的資格。
繞過垃圾池,躲在角落,費可想看看她會有多少收獲。
蔣依依從拐角又鉆了出來,偷偷摸摸的四處觀望,偵查了下沒有危險,開始不斷的從垃圾池里掏出瓶子,塑料瓶她很開心,易拉罐她會情不自禁的笑。
她的身高不夠,力氣也小,翻動垃圾的時候很是吃力,還好越來越飽滿的黑色塑料袋,鼓勵著她繼續(xù)前行。
翻完一個垃圾池,蔣依依拖著塑料袋往下一個垃圾桶而去。
走在路上,小女孩總是低著頭,應(yīng)該是不想人看見她的臉。
一個又一個垃圾桶翻找,直到夜歌歡笑。
回到破破爛爛的家里,蔣依依先是洗漱干凈,再趕緊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哪里不對勁,最后想了想,還是換了一身衣裳。
她的衣服不多,腳上的襪子好像也破了。
望著露出大拇指的襪子,捂著荷包,蔣依依變得有些愁眉苦臉。
等到大半夜,蔣梅疲憊的從外面回來。
蔣依依激動得撲到了門口,抱住姐姐:“姐姐。”
蔣梅臉色頓時溫柔,揉了揉她的頭:“抱歉哦,姐姐最近很忙,所以回來得太晚了,讓你擔(dān)心了。”
二妹、三弟已經(jīng)睡著了。
蔣依依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零碎角錢:“姐姐,這個……這個給你,還賬!”
黑社會討賬的記憶歷歷在目,蔣依依很心疼姐姐。
蔣梅愣了好久,眼眶有些紅潤,蔣依依撿垃圾的事,她罵過她好多次。
這個一根筋的家伙,總是不聽話。
從蔣依依手里接過一把角角錢,蔣梅理了理,一塊三毛錢,這得撿多久的垃圾她心里明白。
牙齒在咬了咬內(nèi)唇,蔣梅心疼的笑道:“夠了,這些就夠了!”
蔣依依見姐姐收了錢,一下午松了一大口,笑得像個孩子,用頭在貼在蔣梅身上黏道:“姐姐,我襪子破了。”
蔣梅咯咯笑到:“我給你補!”
燈下,縫補。
月下,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