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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探監(jiān)

  • 北宋攻略
  • 艾仁
  • 2631字
  • 2014-06-07 16:48:51

沒有放風(fēng)透氣,陰濕的獄中不知朝夕更替。

好在心里有自己掛念的人,每次李敢斜靠在冰冷的石墻上,想起溫婉和許仙兒,想起襁褓中的小知新,想起秦觀和張元好等人,李敢的血液就會漸漸沸騰起來,全身感到暖暖的。

“我是無辜的,我一定會站著從這里走出去!”李敢一次次的在心中提醒自己。

知道李敢系獄,秦觀和張元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買通了獄卒,一起來探監(jiān),而且還帶來溫婉的親筆信。

溫婉在信中說,溫康已經(jīng)恢復(fù)健康,正在四處托人找蔡京說情,自己本來想去監(jiān)獄探看,只是苦于是個女流之輩,無法前來,希望李敢不要擔(dān)心。

“賢弟是代愚兄受著牢獄之災(zāi)!”

秦觀握著李敢的手,遲遲不肯放下,在他心目中,認(rèn)為是自己那天踹了蔡章兩腳,所以蔡章才和義父蔡京設(shè)計陷害李敢。

張元好也是認(rèn)為李敢受蔡章迫害,他本來就憎惡蔡章縱馬把他的老爹撞下河的事情,他緊緊握著李敢的雙手,眼眶發(fā)紅,也不管身邊的獄卒,咬牙切齒說:

“定是那狗娘養(yǎng)的蔡章在誣陷賢弟,賢弟是為了救家父被那蔡章怪罪,大哥我這就去開封府擊鼓鳴冤,找蔡京大人理論去。”

李敢身邊的高俅一聽,哈哈大笑:“兄臺你去找蔡京大人理論,你是誰,你的權(quán)勢比蔡京大人大嗎,或者你只是覺得自己的拳頭比他硬,兄弟,拳頭硬沒用的,要靠權(quán)勢大?”

“老兄又是什么人,在這里的大放厥詞?”張元好狠狠瞪了一下高俅。

“大哥稍安,這位是高俅兄弟。”李敢這時候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受陳三牽連進(jìn)的牢房,他向秦觀和張元好道明了原委,表明自己并沒有參與陳三的事情,希望秦觀能找到蔡卞為自己說情。

秦觀點點頭,他兩天其實已經(jīng)去過蔡府找過蔡卞幾次,但是蔡府的人說蔡卞外出辦事沒回,所以一直沒能見上面,他把手放在李敢的肩膀上,兩眼目光炯炯盯著李敢的眼睛說:

“為兄知道李生不是殺人謀財之輩,不過這坑蒙拐騙、投機(jī)鉆營的事情,還是不要去做,搞不好,就會引火燒身。”

君子喻于利,小人喻于利,向來疏財重義的秦觀覺得李敢平時太計較金錢利益了,堂堂一個士子,辦醫(yī)館治病救人也就算了,還要和商賈之人一起合辦什么琉璃作坊,那不是鉆錢眼嗎,秦觀平生最看不起的可就是鉆錢眼的人。

李敢知道秦觀不贊成自己興辦實業(yè),他也懶得和秦觀爭辯,就向秦觀說自己要開醫(yī)館,還需要很多琉璃器具,這才興辦琉璃坊。

秦觀哪里能理解燒制琉璃還和治病救人搭在一起,他想了想,道出外面流傳的神醫(yī)許仙兒被蔡京下獄的事情,說是許仙兒去找蔡京論理不成,就在蔡京身上下了毒,脅迫蔡京放出李敢,最終被蔡京下了大牢的。

“這許神醫(yī)真是奇女子,聽說蔡京蔡大人雖然沒有答應(yīng)許神醫(yī)釋放李公子,但是卻承諾了不會對李公子濫用重刑,刑訊逼供。”

秦觀心里無限感慨,天下那個男人不希望有個奇女子可以為自己赴湯蹈火,不惜犧牲的呢?

李敢這才知道,為什么一連幾天雖是盤問不斷,卻始終不見差役對自己用刑,他還在為宋朝的辦案人性化而驚奇不已,沒想到這原來是因為許仙兒在暗中保護(hù)自己的緣故。

不過,這脅迫朝廷命官,干預(yù)命案審訊,在三品大員身上用毒,條條都是大罪。問清了許仙兒在女牢中的現(xiàn)狀后,李敢心里洶涌澎湃起來,自己和許仙兒只是相交還淺,她卻為了自己冒死得罪開封府的知府。

更讓李敢感動不已的是,許仙兒對自己的信任,她竟然義無反顧地把自己身家性命捆綁在僅有數(shù)面之緣的自己身上。

李敢惦記著救治彭夫人的事情,寫了幾副方子,叫張元好帶給彭清,又畫了幾張醫(yī)療器具的圖紙,好讓他回去鑄造。

送走秦觀等人,李敢開始埋首撰寫《琉璃燒制秘法》的下半部,琉璃作坊就有開業(yè),怎么能缺少這本培訓(xùn)教材。

筆和紙是李敢讓獄卒從外面購置的,獄卒們知道李敢的舉子身份,對他要紙要筆的小要求還是很好的滿足了。

“李兄還真是勤勉,身陷牢獄還不忘練筆,真是讓高某欽佩。”

高俅抓起地上的一個小石塊,取來一捆稻草,把石子放在里面編成一個草包,在腳尖和膝蓋顛了幾下,讓小石塊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腳后跟的位置,他就以這樣金雞獨立的姿勢向著李敢說話。

李敢看見高俅身材壯碩高大,居然還能這樣靈活,他又毫無保留把高俅精湛的腳上功夫贊揚(yáng)了一番。

同是相逢在牢獄的淪落人,這種困境意識讓李敢和高俅兩人很快變得無話不談。

高俅手里把弄著那個“草球”,湊近李敢,神神秘秘說道:“高某恐怕不久就要離開這間牢房,去找刑家那個無賴算賬。”

李敢看到高俅胸有成竹的樣子,心里暗暗想道:“聽說古代的時候,朝廷舉行什么大型的祭祀活動或者新皇登基,都會大赦天下,這高俅難道他還會未卜先知不成。對了,這家伙整日在瓦市勾欄廝混,一定是聽到了什么消息,我一定要問個明白才行。”

“天機(jī)不可泄露,天機(jī)不可泄露。”

高俅沒有回答李敢的追問,又獨自在局促的牢房里把小石塊當(dāng)做蹴鞠耍玩起來。只見小石塊在高俅的頭、肩、背、胸、膝、腿、腳等部位飛來飛去,卻終是沒有落地。

李敢在一旁忍不住大聲叫好,吸引了幾個獄卒也隔著柵欄在外面觀看。

觀眾越多,高俅耍弄的越是興奮,球速也變得越來越快。

可是牢房里畢竟太狹小了,高俅手腳有些施展不開,他腳下不知被什么東西一絆,上身前沖,就要跌倒在地,“草球”卻已經(jīng)飛到他的身后,眼看就要掉落下來。

眾人禁不住“呀”的一聲,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那塊急速下墜的“草球”。

李敢在大學(xué)里連踢過幾年足球,他看到“草球”就要落地,下意識飛身上前,向那“草球”一腳踢去。

可是畢竟事出突然,李敢這一腳并沒有踢正位置,只見草落石出,那里面的小石子“嗖”的一聲向柵欄外飛去。

幾個獄卒急忙縮頭屈膝,避過了急速飛來的小石塊。

這時,剛好從監(jiān)獄大門被打開,從外面進(jìn)來一行人。

只聽到“啊”的一聲,小石塊正好擊中這群人中打頭的哪一位的頭上。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李敢循聲望去,心里暗叫不好,原來那打頭進(jìn)來的正是開封知府蔡京的義子蔡章,額上凸起了一個雞蛋大的包。

“蔡大公子,剛才這一腳不是高某踢的。”高俅居然也認(rèn)得蔡章。

蔡章一手護(hù)住前額,一手指了指高俅,又指了指李敢,最后停留在了李敢身上。

李敢看著蔡章滿是怒火的眼睛,強(qiáng)作鎮(zhèn)定,點了點頭。這牢房里就兩個人,既然高俅否認(rèn)了,他就只能承認(rèn)了。

這時,他聽到高俅在身邊低聲說道:“老弟,對不住了,你得罪過他一次,就再得罪一次吧,他畢竟是蔡京的兒子,高某現(xiàn)在還得罪不起。”

李敢看看高俅,不知道這個性格圓融的家伙,那天為什么會一腳踢在人家的頭上,使得他自己身陷囹圄。

雖然高俅一再強(qiáng)調(diào)自己踢在刑名腦袋上的那一腳是無意的,李敢卻隱隱覺得那是高俅故意為之。

等獄卒打開牢門,蔡章手臂一舉,招呼左右迅速進(jìn)了牢房,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和李敢算清新帳舊恨了。

看到幾個家丁把李敢按捺在地上,蔡章高高舉起右腿,準(zhǔn)備向李敢的臉上重重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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