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位
- 說好的穿越,怎么我成邪神了?
- 一聲一信
- 2501字
- 2024-05-14 21:03:30
頂著莫大的怨氣,姜聰強忍著把五十兩銀子當場丟給紀愿。
顧清央單獨設立一個單位,雖然身份上同樣是白旗,但并不直轄某個城區,而是協同其他城區處理工作。
紀愿跟了顧清央,后面就不是東執夜司的人了。
“黑旗身份牌與鎏金黑衣、刻印破邪寶刀、大明光燈稍后去東執夜司庫房取就行了。因為我是顧小姐的聯系人,顧小姐的執夜司會設立在東執夜司對門,希望今后能多與紀黑旗合作?!?
姜聰皮笑肉不笑的道。
紀愿同樣禮貌回禮。
再看看姜星,怎么也想不到半路會殺出來個程咬金的他臉都白了,被氣得失去了力氣。
葉道星與江大力真誠的為紀愿突破為武者高興著。
等回東執夜司后,姜聰帶紀愿領了裝備,紀愿又跟著顧清央去了一趟為顧清央新設的執夜司。
可能是因為顧清央只是下來平樂縣歷練一年,主要是熟悉執行任務的過程,并不參與平樂縣的管理,新執夜司規模很小,只是一個簡單的前房后院,有書房、側房、客房、廚房、庫房,但都比東執夜司小很多。后院還有一個簡單的演武場。
大門上掛的從執夜司門匾。
內設三名仆從做飯燒水打掃,甚至沒有灰旗。
顧清央今后便住在這里,她身為大家族來的四小姐,倒也不怎么挑剔,坐在書房里詢問起了紀愿一些關于平樂縣的基礎知識,同時拿出一張桑皮紙開始研墨記錄起來。詢問之處包括經濟、農業、人口、風俗、天氣,用兔毫一筆一劃的寫著,字跡娟秀,十分認真。
與游戲里的人設一樣。
說到半夜,顧清央整理寫滿了幾頁的桑皮紙,見已經宵禁,干脆讓紀愿住在這里一夜。紀愿之前也常常連夜執行任務,并不擔心不回去紀寧會擔心自己,于是欣然接受。
和貧民窟到處灰蒙蒙臟兮兮的破木屋相比,不得不說城區的屋子質量就是好,青磚黑瓦,不漏風不漏雨,柔軟的棉被,不用蓋硬得發黑的臭棉絮,刺繡的床墊單,不用睡稻草上面。
睡了一天,紀愿第一次感覺自己精神充沛。
雖然自己對生活沒有什么太大的質量要求,不過家里還有個紀寧在,這個妹妹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紀愿很看重她。他立刻就想讓紀寧也搬到這里住。
反正這里住的下。
早上用餐的時候,紀愿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顧清央,顧清央沒想到紀愿還有個妹妹,了解紀愿的家庭狀況之后,立即心生同情,當場拍板,同時還自己掏錢幫紀寧購置木床與衣物。
紀愿回到家中,跟紀寧說了此事,準備簡單收拾一下就走,但紀寧卻不舍得走,可憐兮兮的道:“我們走了,那爹和娘怎么辦?”
稻草人做的爹娘當然不能帶去執夜司,紀愿愣了一下,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爹娘我會想辦法送過去的,咱們先走就行?!?
他敷衍道。
紀寧有些失落,不舍的看著陪伴了自己兩個月的‘爹娘’,還是乖乖點了點頭:“哦。”
說是要收拾家里,紀愿的家也沒什么可收拾的,之前還沒鬧瘟疫的時候,貧民窟就已經基本都吃不上飯了,以前還有些值錢的玩意,全當了買米吃,一家人也吃不飽。
后面鬧瘟疫,病了都沒錢看大夫,一直在外面做工的爹最先感染,然后是娘,他們自知活不下去了,把糧全部留給紀愿紀寧,自己找個地方跳了水,尸體都還在里面泡著,不知道沖到了哪里。
“等住進城區里,哥帶你買新衣服,吃甜甜的糖葫蘆,喝煎點茶。”
紀愿對紀寧承諾道。
紀寧聽到新衣服和糖葫蘆,頓時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幾乎要跳了起來。
她這樣的窮人家孩子,一年都吃不了一回糖。
正說著,紀愿提了三斤臘肉與五斗米出來,在走之前,他還要還許婆婆借米與照顧紀寧的恩情。
以后到了城區里面住,就不常來了,許婆婆又年事已大,見一回少一回的,得報答許婆婆之前對他們的照顧。
甫一出門,早上的空氣很新鮮,但卻沾了貧民窟里面發臭發爛的味道,令人忍不住捂住鼻子。
“小紀!你快去看看許婆婆那里!”
一個推著燒餅攤的男人看到紀愿出門,趕緊叫道。
“許婆婆出什么事了?”
紀愿認得男人,他姓武,為人很好,老實敦厚,只是老婆跟一個富人跑了。
“那群該死的稅官又來收稅了!他們沿著街道一路收過來的,已經要到許婆婆那里了!”
姓武的男人低聲道。
稅官?
紀愿感到疑惑,今年的夏稅都已經交過了,按理來說下一次收稅是秋天的秋稅,怎么又來?
他沒有多問,臉色一沉,往許婆婆家走去。
卻見許婆婆家門前,站著一伙皂衣的持刀稅官,正在猛烈的敲著許婆婆家門。
“咚咚咚!”
“交稅交稅!交夏稅!八斗米或者一貫銅錢!”
許婆婆氣喘吁吁的打開房門,佝僂的干癟身子需要用拐杖拄著才能走動,像是隨時會跨下去一樣,干枯的白發晦暗無光,皮膚更是蠟黃無比。
看到三五個五大三粗的稅官面露不善的盯著自己,頓時被嚇得瑟瑟發抖。
“稅官大人……小民不是上周才交的嗎?怎么又要交?”
“按照大景律法,左鄰右舍逃難者,剩下人代交,你周圍人都快跑光了,你不交我們怎么完成任務?”
稅官態度很是惡劣,他們知道許婆婆是普通人,又孤立無援,耍不了什么狠,所以敢往死里欺負。
許婆婆一下子就被嚇得坐倒在地了:“我…我家里總共才剩四斗米……已經一銖錢都沒有了……哪里交得起那么多稅啊……”
“還有四斗米?那就全交了吧?!?
稅官嫌棄的嘖了嘖嘴,繞過許婆婆就要直接進去搜米,也不管拿了這最后四斗米許婆婆該怎么活下去。
一只手突然就橫插進來,擋住了稅官們進去的動作。
“城里那么多富人的稅不收,就盯著孤寡老人欺壓?”
紀愿將提著的臘肉與米袋放在許婆婆身邊,平靜的道。
“愿兒,別管我,沒事的……”
許婆婆見紀愿要跟稅官們起沖突,連忙勸阻。
這些收稅的官兵,雖然與灰旗一樣沒有正式的官銜,但好歹是在衙門里有編制的,與紀愿這種連編制都沒有的炮灰不同,地位隱隱還要高于紀愿。
只有有錢有關系,才能撈到這種油水豐富的職位。
“就是!還是這老東西懂事,別多管閑事,一個灰旗而已,兄弟們不盯著你收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當然你想幫她交也行??!”
稅官沒有把紀愿當回事,見到紀愿居然還帶了糧食過來,雙眼一亮,伸手就要往紀愿放的米袋與臘肉摸去。
“刷!”
一道寒光閃過,伸手的稅官手掌被瞬間切斷,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還未等他痛苦哀嚎。
紀愿將掌一翻,納刀入鞘,拿出黑旗的身份牌,單字一吐。
“滾?!?
黑旗執夜人,位同從九品上,陪戎校尉。
擁有正經的官銜。
稅官們面露驚恐,正要叫出聲的稅官都不敢說話了,場面頓時一靜。
因為只有武者才能擔任,實際上黑旗還要比普通的從九品上更高,即使是被紀愿斬落一只手,都無人敢多說什么,忙不迭的撒腿就跑。
“今后我若發現許婆婆出事,便來摘了你們的頭?!?
紀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