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這時門咔噠一聲被從外面開啟,是何維回來了。
他看著眼前的烏煙瘴氣,先是眉頭一皺,后來到我身邊,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見著我沒受到欺負,才松開眉頭。
「怎么了?」他問我。
仿佛沒看到家中還有其他人一樣。
何維一向不太喜歡他們,每次來了也只是坐在角落不說話,禮貌到位了就行。
「沒什么,這不是親家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困難。
「入土半截的人生遇到了前所未有之大變局,過來投奔我們想要和咱們一塊兒生活。
「你先別說話,咱們聽聽他們還有什么苦水要往外吐的。」
我開口諷刺。
胡家一群人硬生生是沒一個聽出我的鄙夷。
看著旁邊一副無論他們怎么說,我都支持的兒子,我的心中早已沒有了絲毫悲傷。
從重生后我便明白,這個兒子終究還是廢了。
我看著他有時會想,這真的是我和何維的兒子嗎?
他怎么就長成了這樣?
原來有人真的天生就是壞種。
不管你后期怎么去栽培,都改不了他根就爛了的事實。
受到鼓舞后的胡母越發(fā)囂張起來,就連那一貫彎著的腰都不由被她挺了挺。
「對了,親家,聽娜娜說,你把娜娜送給她弟弟準備做婚房的房子扣了下來?
「你就把鑰匙還給胡軍吧!胡軍現在也有了對象,馬上就要談婚論嫁了。
「現在世道難,掙點錢不容易,你這要是讓他在這出了岔子,胡軍這一輩子可怎么辦?
「咱們一家人,可千萬別因為這生了嫌隙,讓人看了笑話。」
我聽著,怒極反笑。
我是真的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一旁何維臉色早已陰沉下來。
我笑著,上前幾步。
「哦?是嗎?那你有沒有聽胡娜娜說過,那房本上寫的可是我的名字。
「不問自取便是偷,別說我能將鑰匙拿回來。
「就算是我憑借他們偷竊這行為,送他們姐弟倆一起去局里喝茶都是管夠的。」
胡母臉色大變:
「誒呦,智博媽,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
「兩家孩子結婚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還分什么你的我的。
「娜娜的弟弟也是智博的弟弟,她的父母也就是你們的親姐親哥。
「一來一去,相當于你又有了個親兒子,還有了親姐親哥。
「幫襯我們,就相當于幫襯最親的人了。」
還沒等我說話,那我天生反骨的兒子已經幫著岳父岳母勸我。
「是啊,媽,娜娜的爸媽就是我的親爸媽。
「他們家窮,我們給他們花錢是應該的,你快把鑰匙給了我媽吧。
「軍軍不在,我下午就把他喊回來,然后你和他一塊去把房本上的名字改了。
「對了,我記得爸那張工資卡還有二十多萬,也一并給了他們吧!
「他們沒買過什么好東西,不像你們,什么都要選最好的。
「我看著他們舍不得買這舍不得買那的,你們花錢的時候,難道就不會愧疚嗎?」
何智博站在胡家一家人的身前,替他們向我討伐著我的不公。
胡娜娜不住點頭。
胡父胡母的臉都要笑爛了。
「果然你們才是一家人,一個賽一個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