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都還在他手里捏著,看著他這滑稽的表情趙與禎一聲嗤笑,想要嘲諷他話還沒有說出口,簫天權攬過她的腰腳尖輕點,拿過包裹向遠處跑去。
翻身躲進了灌木叢中,簫天權立馬捂住了她的嘴,趙與禎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他,簫天權的眼緊緊看向前方。
倏爾一陣火光照亮了林間,馬蹄聲踏碎枯枝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趙與禎耳里,一道箭矢刺穿了牛。
前方鐵騎開道,前方一匹馬上高坐著身披鎧甲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手中捏著麻繩順著麻繩,趙與禎才看清楚地上還拖著一個人,血跡模糊了他的臉,不知被拖了幾里地衣衫已經破爛,衣衫破爛的地方沒有一處好地。
一名士兵上前,在稟告著什么,距離有些遠她聽不清。
“那是林子逸。”
簫天權輕聲嘆道,趙與禎偏過頭驚訝道:“林子逸看起來很威風啊,還把人托地上這也看不出來被埋伏了。”
“你有沒有想過地上那個才是林子逸?”
“什么!”趙與禎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從他殘破的衣服衣角看到了秦家軍的標識,寒竹。瞬間石化在原地,劇情怎么變了林子逸提前被捕,那秦驍必來九原。
羌族人數不下于兩千人,而他們只有兩人,如果她回去通風報信說不定就被秦驍鎖起來生娃,趙與禎一想起就感到害怕,不行不行她得想個法子將林子逸弄出來。
馬上的人好似有感應轉過頭看向叢林,馬上的人拉滿弓放了三只箭齊齊射向叢中,趙與禎不敢亂動。箭失擦過她的衣帶釘在了后面灌木中。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那人確定沒有異動后,又慢悠悠騎馬向前走去。
兩人看見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后,二人面面相覷。
在趙與禎看來是不是她的到來讓劇情發(fā)生了偏差,不敢多想趕緊離開原地。
跑了一段路后,天邊微微泛起白,天剛大亮時兩人才堪堪跑入城中。
三三兩兩的小販才挑著擔子打著哈欠吆喝,趙與禎實在餓得受不了在路邊攤買了包子小口的吃起來,東邊忽然來了一陣風,將沙吹入趙與禎眼中,她手一抖將包子掉落在地上,包子滾了一圈停在告示前。
她將沙子才揉出去,看見告示上這人怎么和她長得好像。
上前仔細瞧著,因為這里屬于羌族地區(qū),使用的并不是大齊文字,而是類似于南疆文字,她只識得通緝二字。
完了,這怕不是她的通緝令,羌族知道她來到了邊疆通緝她?
頭頂忽然一頂輕紗落在面前,遮住了她的視線,趙與禎本能的伸出手想將它拿開,“別拿下來,襄城太守已經叛變羌族知道你出來了正在通緝你。”
簫天權低沉的聲音在趙與禎頭頂響起。
趙與禎只好由著簫天權牽著自己進入客棧,剛進入房門就被簫天權扔來一套衣服和牛皮紙包好的東西,捏起來軟軟的。趙與禎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人皮面具,現在你目標太大,換個身份也容易發(fā)現,我托我朋友給你弄了一個男人的樣貌安全一下。”
趙與禎第一次親眼看見這個東西,好奇的多揉了揉,拿出來貼在臉上像是貼了一層面膜冰冰涼涼,但是又無比的服帖。
她連忙找了一面鏡子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現在是個什么樣,找了半天也看不見只好問老簫:“哎哎哎,你給我弄的這個好看嗎?”
“小爺的眼光你可以相信的,只不過這個需要一個月換一次否則會自己脫落。”
“知道了知道了。”趙與禎敷好后,將簫天權趕出去,美美的躺在床上,累這么幾日她也需要休息的。趙與禎沾床就睡。
簫天權聽見屋內呼吸聲平穩(wěn)時,獨自回屋換上了夜行裝,來到襄城太守府,里面燈火通明下人正舉著火把像是在搜索什么。
一個翻身越過墻頭,平穩(wěn)的落在太守府后門,穿過游花走廊,看見前廳顫顫巍巍跪了一地的奴仆,他隱蔽在樹后。
一位身穿異服的男子,走出來。講著南疆語言。
簫天權沒有看見太守倒是看見了太守的兒子,畢恭畢敬的向那個男子彎腰。當男子轉過頭來的時候簫天權身軀一震。這是昨天晚上拖著林子逸的那個男人,羌族的。
果然太守府已經和羌族勾結,但是這些事輪不到他六爻家的人管,他如果表明哪一方的立場,那這些國家必定會爭奪那一方土地而驅逐觀相一族,他現在只能做的就是不暴露自己。
情況估摸的差不多后,簫天權才離去。
但在大廳里的男人朝著他離去的方向微微一笑,有意思六爻家的公子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這天下亂的真有意思,看來齊國的那位公主離這個地方不遠了。
他的抓緊時間拿下齊國邊疆多留些時間讓羌族喘氣。
所以能抓住這個齊國公主最好,這樣又能多一個籌碼。
回到客棧的簫天權,看見自己懷中碎掉的銅錢,看來這一卦他是算不出來不說,還是大兇之像。
夜色洶涌,隱藏的月光漸漸的照亮天空,看清了夜的軌跡,正在酣睡的趙與禎還不知道自己讓人算計了。
一覺醒來才發(fā)現整個襄城已經被包圍,與簫天權喬裝一番確認無誤后才小心出門。
大街上一番蕭索之味,看見兩人出來官兵立即圍上去將他們趕回了客棧,兩人只好在客棧下面用餐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大廳中氣氛一片凝重,小二彎著腰小心翼翼將飯菜端上桌子,想要離開的時候卻被一把拉住。
趙與禎將銀兩塞進小二的袖子里,清咳兩聲:“想打聽個事。”他立即領會將身子又俯下的低了些,“客官這是想問什么?”
“為何這官兵將這圍得嚴嚴實實?莫非出了什么亂子?”
小二聽后臉色一變,想拿出袖子的銀兩退還給她,見狀趙與禎又將銀子塞進他袖子里,低聲說道:“小哥我和哥哥出來跑商就想知道外面是否平安,求個安心而已,勞小哥告知這點子心意,就當請小哥吃茶。”
小二聽了這話后臉色為難的說道:“那羌族將領前幾日打進來后,守城就投敵叛變今兒是聽說皇室來了一個什么這羌族將軍正圍城追堵呢。”
聽見這話兩人一對視心理便有了底,大抵是消息泄露這些人是來抓趙與禎的。
但簫天權就顯得異常憂愁,揮退小二后兩人趕回了房間,眼瞧著官兵要查到門口來兩人一個比一個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