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如何?”鄭紅袖抬頭問向剛回來的鄭順。
“去看過了,爹娘都在,還有個妹妹、一個弟弟,以前的他……”鄭順將了解到的情況一一道出。
“倒也與眾不同,這樣,以后他就跟著你,平日里要多加觀察,品行上一定要過得了關(guān)。”
護(hù)院、打手、家丁,隨便怎么稱呼,第一點要求便是:足可信任。
“好。”
鄭順的反應(yīng)是高興,至少,有個人可以支使了。
新環(huán)境需要時間適應(yīng),一個月后,李福的作息才步入正軌。
到了精通級,一盞茶一遍拳,一個時辰,理論上可打十遍。
然而,人不是機(jī)器,聚精會神的狀態(tài),加上保證體力的前提,平均一個時辰打七遍拳,已經(jīng)頂天。
除了吃飯、睡覺、干活,現(xiàn)在一天能抽出四個時辰打拳。
努努力,一天三十遍拳,也是有可能的。
反正,二十遍保底。
[洪線拳]
精通:1498/10000
練拳進(jìn)度可謂大漲,又迎來了一年年關(guān)。
“謝夫人。”雙手接過紅紙包,李福吐字清晰道。
“嗯。”鄭紅袖似乎很滿意他的稱呼,點了點頭。
隔著紅紙包摸了摸,是兩枚大錢,怪大方的,正好用來解家中之急。
“阿福,快跟我走,有人鬧事。”大過年的,鄭順又急匆匆跑來。
“再叫兩個人。”
白吃白住,沒有這么好的事,說好聽點是護(hù)院,實際就是打手,是要看好場子的。
要問什么場子?
自然是鶯鶯燕燕的那種。
興許是不要工錢,鄭紅袖在吃的方面沒有小氣,保證了足夠的油水。
打拳加上吃的好,李福的身體壯實了一圈,氣力快趕上一般的青年。
打手主力還輪不到他,是那王老頭的孫子,有一次換皮、一次壯肌的實力,拳腳精熟,等閑三五個壯漢不是其對手。
“不叫那位?”
“不必了,他是大爺,叫不動。這次就一個,嚇唬一下就成了。”
一次換皮、一次壯肌,才可真正稱為武人,與普通人拉開了差距,地位自然而然提升一節(jié)。
聽聞那王開泰,每月能得二十個大錢。
果然,依鄭順?biāo)裕@次的事挺好解決,嚇唬對方一下就乖乖掏錢了。
這皮肉生意,說好做好做,說難做也難做,打點關(guān)系最重要,一半利潤都花其上。
“你可知,那姓許的胃口是越來越大,每月要我們多出兩百錢……”
沒人鬧事,日子倒挺美,李福打著拳,鄭順則在旁發(fā)泄著近來的不滿。
“等我哪天成了武師,非把他揍死不可。”
男兒都向往武力,鄭順也會點拳腳。
全神貫注的李福沒有聽進(jìn)去一個字,他有種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接近某種極限了。
幸福有時來得就是這么突然,感覺成真,一股清晰的暖意覆蓋全身,持久不散。
“奇了怪了,今天怎么不練拳?”鄭順見到院中懶洋洋的人兒,張嘴一問。
“休息一陣,養(yǎng)養(yǎng)身子。”李福笑著解釋道。
“感覺你有什么好事?”鄭順狐疑道。
“要說好事,就是洪線拳精進(jìn)了一點,再有個小半年,應(yīng)該可以壯肌了。”
沒有真正強(qiáng)大起來前,還是以低調(diào)為主。
“嗯,這我倒信,你練拳確實勤,沒幾個比得上,我會跟我姐說的。”
鄭順并非鄭紅袖的親戚,兩人結(jié)的只是干親。
李福不置可否,實力上來了,能少欠一份恩情,就少欠。
“快,鄭順,快去請大夫!”王老頭的破風(fēng)嗓,近乎吼叫道。
“咋了這是?”
仔細(xì)一瞧,被抬進(jìn)來的是王開泰,嘴角掛著血跡。
“趕緊去,問啥問?”王老頭又急又怒。
“小順,別多話,快去請大夫。”后跟進(jìn)來的鄭紅袖發(fā)髻有些散亂,語氣更發(fā)顫道。
“好,我去。”鄭順沒再耽擱,小跑而去。
“開泰,你不能有事,大夫馬上來了。”王老頭在孫兒旁邊念叨著。
“老爺子,開泰會沒事的。”鄭紅袖安慰道。
王老頭猛地轉(zhuǎn)頭,恨恨看向這個東家,嘴里道:“都是你這個女人,禍水,十足的禍水,我孫兒就是被你迷了,失了心智,被那虎爺打成這樣,你要負(fù)責(zé)到底。”
說著就想靠近。
李福見機(jī)而上,一把推開老頭,說了句:“不得對夫人無禮。”
心里暗爽,沒想到:這么快便有了報仇的機(jī)會。
嘴欠是要倒霉的。
“你!”
王老頭年輕時雖兩次換皮、兩次壯肌,但現(xiàn)在年老體衰、肌肉萎縮,武力值也就比普通人強(qiáng)那么一點。
“夫人先走,這事,我來處理。”收留之恩還是有的,李福表起忠心。
“好。”鄭紅袖聽從建議,正打算離開。
“我打死你這賤種!”
孫兒重傷,自己又被落了顏面,沒等鄭紅袖走出幾步,王老頭暴起揮拳。
目標(biāo)自然是李福。
頂心肘,洪線拳殺招之一,力從地起,瞬間擊出。
面板之神奇,讓拳招以最快方式化作身體本能。
肘擊落實,王老頭吐出一口老血,當(dāng)場昏死過去。
“不關(guān)我的事,我是自保。”第一次傷人的李福心驚膽戰(zhàn)。
求助的眼神望向驚訝中的鄭紅袖。
“沒事,大夫來了,一起治。”“治不好,就是他爺倆的命。”
鄭紅袖好像有官府的關(guān)系,說話能讓人安心。
大夫被鄭順請來了,一番診治后,竟連連搖頭。
大夫說明了情況:王開泰年輕體壯,倒可能熬過來,可老頭就……
“你出手也太狠了。”私底下,鄭順抱怨一句。
“唉,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李福后悔不已。
早知道,就舍了這個表現(xiàn)機(jī)會了。
“夫人怎么說?”
“能怎么說?先用藥吊著唄,能挨一天是一天。”鄭順沒好氣道。
奚朝整體還算安定,一條人命可大可小。
“夫人。”
現(xiàn)在能指望的只有鄭紅袖。
“不必?fù)?dān)心,這件事,我會處理。”
鄭紅袖這女人倒是有擔(dān)當(dāng)。
“夫人,我正在壯肌。”感動的李福露了底。
“是嗎?”鄭紅袖小驚了一把。
“我之前說的都是真話,三年成武師,我有把握,前提是得到您全力資助。”
“三年,能發(fā)生太多事,怎么能保證:三年后的你,不會忘恩負(fù)義?”鄭紅袖似有意動,目光直視而來。
“那就當(dāng)一門生意來談,談到你我滿意為止。”
男人也是現(xiàn)實的,剛剛的感動已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