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信王當為天子
- 大明:正經人誰給崇禎當國師
- 深海魚郵
- 2863字
- 2024-05-15 14:44:49
1000兩的高端算命局,就算在京城這個肥的流油的地方,也不是總有客人。
許存山不想浪費每日一次的推演,一個月前便托張世杰從登州請來了最好的船匠,年俸二百兩。
有事件推演系統在手,他又玩過幾次風帆戰艦的模型,加上周通海這個造船大匠,蓋倫船的船底設計已經完成,若不是火器太敏感,他甚至想研究火炮,為以后出海做準備。
進入廂房,內有數張木桌,擺放著各種工具和木質模型,光是船底和船身就有十余個,一名皮膚黝黑,滿臉大胡子的中年漢子正站在一張寫滿標記的宣紙前沉思,最前面的幾條已經劃掉。
“又遇到了什么難題?”
見許存山進來,周通海立馬抱拳作揖道:“東家,還是船體平衡的問題,三十六門紅衣大炮實在太重,若是同時開炮……”
東家要造的商船有些特殊,既要舍棄水密艙三層甲板都用來裝火炮,又要使用軟帆,尖細船底,適合遠航,越看越像紅毛夷的海盜船。
“這個問題好解決,將造船的木材從松木,杉木,改為橡木,柚木,火炮放入沙箱再裝幾個輪子減少沖擊力。”
這個方法經過許存山的推演,是可以解決問題的。
周通海對此并不意外,但凡遇到想不通的難題,只要交給東家,快則三五日、慢則七八天,總能找到一個解決辦法,有時他甚至懷疑,到底誰才是造船大匠。
至于大明船廠的備料多是松木,那是生產問題,按照東家的說法,要有輕重緩急。
接下來的兩天,許存山一直窩在家中和周通海研究海船,直到張世杰的哥哥找上門。
張世澤身為英國公的嫡長孫,在五軍都督府有正經的官身,將來又要承襲爵位,整個人要沉穩許多,他的身后跟著一名青年和老仆。
救過張家長姐,與張世杰又是好友,許存山和英國公府的關系自然不錯,直呼對方為兄長。
“兄長,今日怎么有空過來,世杰那家伙已經失蹤兩天了。”
張世澤嘴角抽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他在怡春院因為上二樓的事,和成國公之子朱傳武打了起來,被父親給教訓了一頓,估計還得幾天能下床。”
許存山聽后,笑而不語,也不知那董小婉有何魅力,竟能讓倆個國公之子大打出手。
“許兄,這位是我的好友朱信,能否請你為他算上一卦。”
張世澤將身后的錦衣青年介紹給許存山,這人約有十七八歲,身材瘦高,穿著一件白色儒衫,雙目銳利有神。
“好說,咱們去那邊。”
將人引入涼亭,許存山為兩人斟滿一杯茶,才悠悠開口道:“朱信兄弟,不知你要算什么?”
“想要算下未來氣運。”
朱信說完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奴,對方立馬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放在了石桌上。
許存山見此笑道:“照理來說,閣下是世澤兄長的好友,這錢我不能收,但我們這行也有自己的規矩。”
朱信擺手:“無妨。”
命理之事虛無縹緲,他本是不信的,但宮中傳出消息,有宮女昨夜誕下龍子,他心中慌亂才想著算一卦,來之前已經打聽過許半仙的能耐,只是和想象的不同,此人看著還不到三十歲,性格溫雅,說話行事既沒大家氣勢,也無江湖習氣,除了面頰略長,看著毫無特殊之處,頓時有些失望。
許存山拿起銀票,正要收入懷中,卻見開頭的幾張寫著永昌號,頓時眉頭一皺,之前在城西搞平價算命時,他曾給一茶商推演過,此人因永昌票號出現擠兌,耽誤北上之行大虧一筆。
“永昌號將會出現擠兌,能否換幾張。”
朱信身后的老奴聞言慍怒:“永昌號的背后可是福王殿下,怎會出現擠兌。”
嘴上如此,但在主子的注視下,他還是掏出銀票做了更換。
這個所謂的福王應該很有錢,但在許存山看來并非好事,生產力擺在那里,這些個王爺越有錢,大明亡的越快,不過這些事和他關系不大,眼下還是先給朱信算掛再說。
拿出一套演戲用的羅盤和玉牌,又掏出幾枚銅錢扔到石桌上,他便開始推演起來。
片刻后,許存山面色大變,失聲喊道:“不可能。”
【您推演了朱信未來幾年的事業,他用的是化名,身具紫薇,命中極貴,將在明日繼承大統。】
朱信明日繼承大統,現在的天啟皇帝怎么辦?難道他今日就嘎了?早知道先給天啟算一卦好了。
見許存山陷入呆滯,張世澤連忙問道:“許兄,莫非算出了什么大事?”
許存山苦笑一聲:“朱信用的是化名吧。”
此時他已經反應過來,事件推演系統從未出過錯,眼前的朱信很可能就是大明的末代帝王,崇禎皇帝朱由檢,原打算趁天啟活著,先賺幾年錢再說,沒想到明天就是明末副本,不能等了,得抓緊時間南下。
“是化名,但你也不至于這般激動吧。”
張世澤疑惑,他還是第一次見許存山如此失態。
朱信確實是化名,他的真名叫朱由檢,是當今天子的弟弟,被封為信王深受圣眷,一直被天子留在京城沒有就藩,身后的老奴則是信王府的總管太監王承恩。
以他和張世澤的關系,對方沒理由泄露化名之事,難道這許半仙真如傳聞一般,是鐵筆神算!
想到這里,朱由檢立馬躬身道:
“在下信王朱由檢,不知仙師您算出了什么,還請告知,感激不盡。”
見幾人都一臉緊張的盯著自己,許存山嘆息一聲,反正他要離開京城了,就當替張家結個善緣吧。
“信王殿下,明日繼承大統。”
此言一出,在場諸人無不瞠目,場面瞬間靜了下來,只剩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過了片刻,張世澤才開口道:“許兄,這等大逆不道之言,不可亂說,信王要想繼位,除非陛下大行。”
“天機不可泄露太多,我只能說卦象如此,兄長和信王請回吧。”
許存山說完,便蓋上茶杯的蓋子,又將算命工具都收了起來。
朱由檢和張世澤對視一眼,明白了對方送客的意思,只好心事重重的離開,他們只能返回信王府再做商議,畢竟算命這種事,誰敢全信。
馬車走到崇文門時,卻被人群堵住了去路,街邊有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又有幾名官差在維持秩序。
“前面發生了何事?百姓為何把路堵死?。”
王承恩將一個衙役叫到身前詢問。
馬車裝飾華貴,兩側又都是披甲護衛,衙役不敢怠慢趕緊上前:“回稟大人,永昌號發生了擠兌,不少富戶暗中雇了地痞來搶兌。”
朱由檢撥開車簾,看著被圍的水泄不通的永昌號,眼睛瞪的滾圓........
就在這時,一匹快馬從人群中飛奔而來,驚起一陣罵聲,生生嚇出了一條路,停在了馬車前,是王府的侍衛千戶梁興。
“王爺,張皇后送來宮中密信。”
朱由檢將密信拿入車中,當著張世澤的面直接打開,只見上面寫道:“皇上病危,閹黨欲篡改詔書,帶兵入宮,遲則生變。”
張世澤倒吸一口涼氣:“許存山,神人也。”
“殿下,咱們繞路回府吧。”王承恩在車外喊了一句。
朱由檢深吸一口氣,語氣有些顫抖:“不,咱們先回黃華坊請許仙師。”
另一邊的許存山,算出朱由檢將要繼承大統,哪還有心思留在京城,他雖歷史不好,但崇禎在電視劇里可不是什么好人。
首輔,尚書,提督,參將,不知砍了多少文臣武將的腦袋,最主要的是自從他登基之后,大清那邊就如同吃了春藥,數次入關劫掠,就算待在京城也不安全。
先給張世杰留了一封書信,囑咐他十年之內離開京城,在大明滅亡之前找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隱居,接著又許諾給周通海雙倍年俸,拉著他一起南下。
二人將行李和兩個船底模型收拾好,準備趁著天色未黑去通州坐漕船,哪知才出巷子,就被一輛馬車攔住了去路。
“許仙師這是要去哪啊?”
看著大包小包的二人,朱由檢松了口氣,在他看來,許仙師很可能是盛唐李淳風,黑衣姚廣孝那樣的奇人,必須留在身邊。
“家中急信,還請殿下行個方便,讓許某離開。”
“可張兄說仙師來自海外,離大明足有十萬里。”
許存山終是沒能走成,張世澤的勸說倒是其次,主要是信王府的侍衛千戶真敢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