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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溪邊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林傳華悠然地坐在村口那棵古老的柳樹旁,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這時,村里的幾個小朋友嬉笑著朝他走來,熱情地呼喊著:“狗子,快來和我們一起玩吧!”林傳華心中不禁苦笑,自己好歹也是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了,哪里還有閑情雅致陪這些小屁孩們玩耍呢?然而,他又擔心被這群孩子糾纏不休,于是決定避開他們。

他起身朝著村子外走去,腳步輕盈而隨意。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自家的田地邊上。只見父親和四叔正在田里辛勤勞作,給莊稼施肥。烈日炎炎,無情地炙烤著大地,父親和四叔的臉頰被曬得通紅,汗水如泉涌般流淌下來,浸濕了他們的衣裳。

父親抬頭看到了林傳華,連忙喊道:“狗子啊,你怎么跑來了?這天兒這么熱,快回家歇著吧!”林傳華心頭一熱,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父親,四叔,你們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父親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兒,這點活算不了什么。你不用擔心,趕緊回去吧。”

林傳華看著眼前這片肥沃的土地,心中感慨萬千。這里承載著家族的希望和未來,而父親和四叔則用他們的辛勤努力默默守護著這份希望。他深知農民的艱辛與不易,也明白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在這一刻,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努力奮斗,讓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

家中那幾畝田地的邊緣緊挨著一條蜿蜒流淌的溪流。你一眼便望見了溪流邊聳立著的幾棵小樹,它們宛如衛兵般筆直地矗立在一旁。你迫不及待地朝著小樹下快步走去,想要感受那份清涼。站在樹下,你的目光被清澈見底的小溪所吸引。幾條小魚兒正在溪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動,它們時而嬉戲打鬧,時而靜止不動,仿佛在享受這寧靜的時刻。小溪猶如一塊流動的水晶玻璃,晶瑩剔透,美不勝收。仔細觀察,你會發現它的底部鋪滿了細膩的沙粒和破碎的卵石。卵石光滑圓潤,散發著淡淡的光澤;沙粒則呈現出金燦燦的顏色,給人一種溫暖而舒適的感覺。小溪輕盈地踏著沙粒,輕撫著卵石,發出潺潺湲湲、叮叮咚咚的悅耳聲音。它歡快地奔騰著,像是在撒歡玩耍,又像是在放聲歌唱,滿心歡喜地向著遠方奔涌而去......

“有魚啊!”你興高采烈地朝著正在田邊勞作的父親和四叔喊道,并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四叔聞言,豪爽地回應:“等會兒我去捉幾條,晚上回家加個餐!”

待四叔結束手頭田間的活兒,他便熟練地拿起工具來到溪流下游,用柵欄將其圍住。接著,他巧妙地驅趕魚兒,不一會兒功夫,就有幾條倒霉的魚兒落網了。“太棒啦!今晚有美味佳肴咯!”你心中暗自竊喜,但隨即又開始犯愁該如何烹飪這些魚。

就在這時,四叔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走吧,我送你回家,順道把魚帶回去,交給大嫂她們下廚。”“好嘞,四叔!還是我來提吧。”林傳華自告奮勇地說道。

你能夠提的動嗎,還是讓我來吧,萬一你摔跤了,二嫂又得怪我咯。

“你能夠提得動嗎?還是讓我來吧!萬一你摔跤了,二嫂又得責怪我了。”他看著你那瘦小的身軀,心里不禁犯起嘀咕來。

就這樣,你和四叔慢慢地走回了家。一路上,你們有說有笑,仿佛這條路永遠都走不完似的。

當你們走到家門口時,祖母正在院子里曬太陽。她看到你們手里提著幾條大魚,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哎呀,你們可真是太厲害了!居然抓到了這么多條魚。咱們家的狗子今晚可有口福啦!”祖母一邊笑著,一邊撫摸著魚。

正在編背簍的大伯母和母親聽到聲音后,也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兒,走了過來。

“哇,好肥的魚啊!晚上可以給你們做紅燒魚吃呢。”母親高興地說道。

此時此刻,整個院子里充滿了歡聲笑語。大家都圍在一起,討論著如何烹飪這條美味的魚兒。而你,則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心中涌動著一股溫暖的感覺。

平日里,家中的女子們總是在祖母的引領下忙碌著,她們制作背簍和草席等物品來貼補家用。有時,她們還會上山采摘些野菜加入粥中,以減少糧食的消耗。家里僅有幾畝薄田,扣除納稅后,每年產出的糧食勉強維持生計。若不幸遭遇災害年份,饑餓便會威脅到人們的生命安全。

二十多年前,祖父和祖母帶著幾個孩子從隔壁府邸逃荒而來,正是由于那年遭受災荒,莊稼絕收,生活難以為繼。古人通常非常重視安土重遷,若非迫不得已,他們決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故鄉。

聽祖母回憶,祖父的其他兄弟在逃亡途中失散了,而祖母最小的兒子更是在逃難路上被活活餓死。每當祖父和祖母想起這些往事,心中都會涌起無盡的悲傷。

這輩子是否還能有機會重新踏上那片熟悉而陌生的土地,是否還能與闊別已久的親人們再度團聚。有時,我會看到祖父獨自一人喃喃自語著:“故土難離啊……”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戀和思念。

這個時代,車馬很慢,信息傳遞緩慢。那時的人們,一生之中所到過最遙遠的地方或許就是縣城了。他們生活簡單樸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與大自然和諧共處。然而,如今的社會卻大不相同。科技飛速發展,交通工具日益便捷,人們可以在一天之內跨越千里之遙,去往世界各地。

下午四五點鐘,太陽逐漸西斜,祖父、父親以及四叔陸續回到家中。他們圍坐在飯桌旁,靜靜等待晚餐的到來。在那個時代,人們習慣于早早就吃晚飯。趁著天色尚未完全黑暗,一家人便聚在一起享用美食。這樣做不僅可以節省煤油燈的使用,夜晚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并無太多娛樂活動可供消遣。由于缺乏有效的避孕措施,家庭中的孩子數量通常較多,生活雖然清苦。

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祖父、父親跟四叔相繼回到家。正坐在飯桌旁,等待晚飯。這個時候的人,晚飯一般4-5點鐘就開始,趁著天沒黑就開始吃飯,這樣就可以節省煤油燈,一到天黑,大部分人都會睡覺,晚上也沒有娛樂活動,有沒有避孕措施,所以一般會生很多小孩子。

母親是做魚的行家,她手法嫻熟地將魚處理得干干凈凈:先用刀熟練地除去魚鱗和魚鰓,再小心翼翼地將內臟清理出來。然后,她會把整條魚放在清水中沖洗數次,確保每一處都清爽無雜質。接下來,母親將洗凈的魚輕輕放入鍋中,加入適量的水,隨后把家中珍藏的竹筍和曬制好的蘑菇一同投入鍋內。做完這些,母親點燃爐火,讓火勢逐漸加大,待水沸騰后,又轉為小火,慢慢燉煮著這鍋美味佳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鍋里開始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那股味道,像一只無形的手,牽著人的鼻子往廚房走去。終于,經過長時間的慢燉,魚肉變得鮮嫩多汁,湯汁也愈發濃郁醇厚。

那誘人的魚香如同春風拂面,縈繞在鼻尖,讓你在飯桌旁如坐針氈,你按捺不住,快步走向廚房,仿佛被那香氣牽引著。

母親在灶臺前忙碌著,映照著她慈祥的臉龐。見你急匆匆地趕來,她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嘴角輕揚,帶著幾分嗔怪道:“你這小饞鬼,鼻子倒是靈得很。”話雖如此,她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慢,麻利地從鍋中夾起一塊魚肉,魚肉上還冒著絲絲熱氣,散發著誘人的鮮香。

你迫不及待地接過魚肉,也顧不得燙,張口便咬了下去。那魚肉鮮嫩無比,入口即化,帶著一絲絲咸鮮。你眼中閃過一絲滿足的光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幸福的笑容。

“真好吃啊,真的鮮甜。”你由衷地贊嘆道,心中滿是感慨。這個時代的魚,沒有污染,沒有過多的添加劑,只是簡單地烹飪,便能散發出如此純粹的味道。母親看著你滿足的模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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