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罵著,老公忽然“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婆婆趕緊把他扶起來,還不忘抽空罵我:“你是死人啊,看不到你老公喝多了啊,還不快把他扶到床上睡去。”
我看著老公青紫色的臉,到底還是心軟了。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婆婆:“我看虎子好像不太舒服,要不要上醫(yī)院看看去?”
婆婆頓時怒了:“上什么醫(yī)院?不就是喝多了嗎?睡一覺不就好了?掙幾個錢啊張口閉口就是上醫(yī)院?錢都要被你那不爭氣的肚子給花光了,大老爺們喝點酒咋了?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
得,算我多事。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努力忽略老公不正常的臉色,將他扶到床上躺著去。
才安頓好老公,就聽見公公在廁所吐的昏天黑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婆婆頓時就慌了:“這……這是怎么了?該不會那酒是假的吧?”
我故作擔憂地開口:“媽,要不還是送虎子和爸去醫(yī)院看看吧?萬一真喝了假酒可就糟了。”
婆婆原本還有些猶豫,忽然間一陣頭暈?zāi)垦#约阂哺铝藥谆兀@下也不擔心錢了,連忙催促我將他們送去醫(yī)院。
可我一個“弱女子”,哪里扶得動三個人,我便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想婆婆一把奪過我的手機:“不能叫人!”
我頓時有些委屈:“媽,我一個人怎么挪得動爸和虎子?”
婆婆卻堅持:“不行,萬一這酒是真的,被人知道我們偷了酒,讓我們還回去怎么辦?”
都到這個時候了,婆婆居然還惦記著那幾瓶毒酒,我懶得跟她爭論,干脆去敲鄰居的門,讓她一起幫我把公公和老公扶上了車。
鄰居跟婆婆不對付,但跟我關(guān)系還還可以,看著老公和公公不正常的臉色,鄰居忍了又忍,看婆婆坐在了后座上,才拉著我的手小聲問:“這是怎么了?你老公和你公公怎么看著有點……要不我給你們叫個救護車?”
我擺了擺手,指了指婆婆:“我也想叫,可我婆婆不讓,你知道的,我們家向來是我婆婆做主。”說完無奈的一攤手。
鄰居了然的點了點頭,囑咐我:“也是,那你路上慢點,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給我打電話。”
“好,多謝。”
正逢五一假期,路上全是車,堵的要死,我們剛出門開了一小段,就被堵在了路中間。
而此刻老公的臉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紫,腫的像個豬頭,公公也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婆婆臉上的淡定再也維持不住,徹底慌了,不停地催促:“快點開啊,怎么還沒到,你倒是快開啊!”
因著堵車,平時半個小時的路程今天足足開了快兩個小時才到醫(yī)院。老公被抬下來的時候,臉已經(jīng)腫的跟發(fā)了面的饅頭一樣,滿臉青紫,進氣多出氣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公公也沒好到哪里去,雖然面色比老公看著好點,但人已經(jīng)陷入重度昏迷,叫都叫不醒。
醫(yī)生連忙安排了兩個急救室,聞著兩人身上嗆鼻的酒味,又連忙追問:“這是喝假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