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醫館再次開門營業。
主館的胡醫師在幾名捕快請求下,大早就帶幾人去了縣衙出診。
就像梁三喜昨晚所說的,黑風山的土匪和捕快們發生了激戰,打的一片火熱。
事關個人生死,大堂里一些問診治病的縣民,正心有余悸的聊天:“聽說黑風山的土匪為了報仇潛入縣里,昨晚上打算沖縣民大開殺戒呢!”
“我離得近,全家嚇得在床底躲了一夜。”
“你消息太落后了,我聽隔壁的老王說,他們還趁夜從毒蝎幫里搶走了一大塊玄鐵,一路上砍的殘肢斷臂到處飛!”
“這么猖狂,幸好被捕快們剿滅了,不然可真嚇人啊!”
“嘿嘿,毒蝎幫整天橫行鄉里,也活該他們。”
李烈持著棍子,認真旁聽。
又了解到了一些關于總捕頭弟子馬遠在昨夜大展鋒芒,殺死了不少土匪,乃至于一個頭目,獲得知縣大力贊賞。
以及此次雖然將土匪順利全殲,懸首示眾,但敵人氣焰過于猖獗,縣里警惕性需要提高,要將城門大閉,戒嚴幾天的政令。
關于自己昨晚的戰果,功勞似乎直接被劃給了捕快,沒有濺起一絲水花。
李烈體質點如今為17,外加獲得了心儀的黑虎刀法,深藏功與名的他沒什么不滿。
當然,一些疑惑還是有的。
“梁大哥,玄鐵是什么?”
聽著百姓聊天,心里得意,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熱心舉報群眾梁三喜轉頭回道:“是種名貴的金屬,質量遠勝過精鋼好鐵,用它鍛造出來的東西堅實耐用,威力不凡,一斤分量輕易就能換百兩銀子。”
倒是在預想之中啊。
李烈又問道:“那黑市又是怎么回事?”
“黑市啊,那玩意........”
梁三喜把頭湊過來,繼續小聲解釋道:“是一個魚龍混雜的交易所,買賣的大多是些市面上禁止或難搞的東西,比如在那雇兇殺人,位置就在咱們縣外面往西一百里遠,每月初和月中都會開張一次。”
梁三喜這老油條知識面果然開闊。
李烈道了聲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有些心動,沒傻問為什么縣里不管管那地方。
梁三喜看出他的心思,猶豫了下,有些吞吐的提醒道:“這個,李兄弟啊,黑市不是個好地方,危險不說,東西還真假難辨,你最好不要想著去。”
你好像有故事啊?
李烈好奇請求道:“請梁大哥指教。”
梁三喜嘆了口氣,眼神變得有些飄忽不定。
“那黑市里有不少攤子是賣秘籍和奇物的,都說運氣好能撿到漏,每個人也都覺得自己不尋常,眼光獨到,我......有一個朋友,曾經就在里面吃了大虧。”
明白了。
李烈和他保持默契,沒有拆穿,追問道:“梁大哥,黑市里就沒有哪些靠譜點的攤子嗎?”
梁三喜撓了撓頭,短暫回想。
“倒是有,里面有攤子邊上會豎著個紅牌子,他們背后有勢力,東西會有保障。”
“謝梁大哥提醒。”
李烈沖他感激的道聲謝,昨晚被坑的怨言也減輕了一些,愿意暫時放他一媽。
這一天工作,在兢兢業業的摸魚中平安度過,李烈還在閑聊中得知了梁三喜已經將輕風步修煉到了精通的地步,境界于正式武者只差臨門一腳,難怪昨晚翻墻動作那么流利。
李烈以他為參考,推測體制到達20點,就能踏入皮肉境。
以請吃幾頓酒為代價,李烈輕易就請到他幫忙教學了,答應的相當豪爽。
下班后吃過飯,李烈拎起了院中積灰已久的石鎖,以鍛煉臂力,推進碎石手再次突破。
石鎖上的落灰就是證明,梁三喜這種懶人對此嘆為觀止。
“李兄弟,白天站崗時候在腳上修煉輕風步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有精力拎石鎖,以你這種好心性不去府內當貼身侍衛,可真是浪費了!”
“世道混亂,我便想多練武增加自己的實力。”李烈手上動作不停,笑答道。
隨著動作實施,堅實的手臂上肌肉塊塊鼓起,線條剛硬,筋骨齊動,有一種人體最原始的美。
梁三喜又咂舌稱贊道:“照你這么練下去,恐怕很快就能突破皮肉境了!”
皮肉境是正式踏入武道的第一關,常人只要天資過得去,肯苦練,加上肉食和一定藥材滋補,最多十年便可成。
這階段的武者,雙臂有千斤巨力,皮膚宛如牛皮堅韌,對付普通人堪稱砍瓜切菜。
“借梁大哥吉言了。”
第二天大早,李烈出門前將體質點照舊灌入,依靠增強為18的體質,肌肉一陣跳動后,碎石手邁入小成境界.
就是可惜依舊沒像定山樁那樣反哺自己。
雖然過的操勞,但是有體質加點和最后一碗養身散的滋補,他狀態都相當精神,堪稱員工模范。
和其他人打聲招呼,吃過早飯,李烈再次進去大堂站好,并且喚出了自己的系統面板:
【功法碎石手-小成1/5),定山樁-入門(2/5),輕風步-未入門(2/5)】
“好,等我體質突破了20點,踏入皮肉境,輕風步想來也大概能入門了,到時候就開始修煉黑虎刀法,去黑市逛逛。”
隨著人員涌入,醫館內關于黑風山土匪的討論依舊火熱,但是并沒多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多是在抱怨土匪來過了才知道關門,無用不說,反而不好做生意了,以及毒蝎幫在被土匪重創后如今人心渙散,低下幫眾都想另謀他處云云。
平淡中一個有些慌亂的中年仆婦突然跑進來,踏過門檻直沖胡醫師哭喊道:“胡醫師,我家老爺在后花園不小心撞傷了頭,流了好多血,請您快帶東西跟我去看看吧!”
“羅老爺傷著了?”
聽到這話,胡醫師不敢耽擱,急忙點了幾個學徒,收拾藥箱,外加照例讓一個護衛跟著自己登門前去。
簡單的爭相報名過后,一個臉型圓潤的護衛沖他們露出得意表情,搓搓手興奮的跟了上去。
看李烈有些不解,梁三喜咽了口唾沫,滿是艷羨的解釋道:“那是個出手大方的富商,去他家一趟極有可能得到賞錢,而且..........”
他嘿嘿一笑,蕩漾且心潮澎湃的進行補充:“他家的丫鬟和妾室,那叫一個水靈啊,你看一眼不要緊,一看身子就緊了!”
說著,兩手還在身前比劃著,勾勒出一些自覺很曼妙的曲線。
“李兄弟你才來沒幾天,要是剛剛也自感奮勇,沒準胡醫師就把這好機會給你了。”
行了,住嘴吧,胸無大志的油膩男。
李烈撇撇嘴,在思想上與此人劃清界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攀升高懸,醫館內人來人往,沒起什么麻煩,比如毒蝎幫的人上門看傷惹事。
胡醫師是大早上剛開門出去的,到了快中午卻還沒回來。
照剛剛所言,羅老爺家應該是得體的大戶,就算傷勢過于嚴重,一時脫不開身,也不應該連個跑腿傳消息的人都沒。
真的傷那么重,全家人都圍著沒心做事?
李烈心里逐漸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看向梁三喜,對方也是皺起了眉頭深思熟慮,沒有往常嬉皮笑臉的姿態。
又過了一刻鐘,馬上都要飯點了,依舊沒個消息,在其余人的疑惑對視下,梁三喜再也坐不住了。
“抄家伙,咱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