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先回人群中，此間事了就去祖師祠堂罰跪。”

寒沄軒面帶疑惑，但只好先行應下因為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了田不易，田不易卻向他搖了搖頭。

在場眾人中，無論是青云門弟子還是長老都心中都有萬分不解，因為既然事情已了，為什么還讓眾人聚在此處。

就在此刻，一個不應該出現的身影慢慢走入眾人的視線中，寒沄軒驚呼道：“小凡！”

林驚羽和曾書書臉上閃過一絲欣慰而后又被悲傷替代。他們知道，他們也相信張小凡不是所謂的魔教妖人，更不會偷學天音寺絕學。眾人也都知道他出現之際什么也解釋不清了，或許他不因出現在這，但他又怎會不出現在這。

寒沄軒此刻也明白了，并不是師徒情分救他于水火，更不是眾人的相勸使道玄真人變心，而是證明他的人出現了。

張小凡一言不發，跪在玉清殿上，寒沄軒想要上前與他共同跪在一起，但田不易卻拉住了他。

“你為他做的夠了，我相信他不會希望你繼續陪他走接下來的路。”田不易小聲跟寒沄軒說道。

話了，原本大家心中的白衣劍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傷了，晶瑩的淚珠慢慢的劃過這清冷的臉龐。

他的淚水在他的一生中只留下過兩次，無一例外都是因為他的親人。遠處的陸雪琪也注意到這絲淚珠。

陸雪琪心中想道：“為何我的心竟也這般痛苦，難道因為他嗎？”

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曼妙仙子不知在什么時候喜歡上了同樣冷傲的他。

然而張小凡沉默地跪在那里，許久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道玄真人面色漸冷，瞳孔微微收縮，冷冷道：“你還不從實說來？”

從頭到尾，一直注視著張小凡的法相，突然垂下了頭，不再看他。便是坐在他前方的普泓、普空，此刻也對望了一眼，眼光中隱隱有光芒閃動，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清殿上一片寂靜，安靜的仿佛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沉默仿佛化作了無邊而巨大的兩堵墻，把他夾在中間，無情地擠壓著。

張小凡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覺得自己的心跳將要停止，覺得自己也許會在下一刻支撐不住而崩潰。

可是，他始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另一邊，在青云山下有一群不知是何身份的人匯聚在一起。

一位身穿淡綠衣服的女子向一位白面書生說道：“父親！”

“女兒，你這都不知道盼我幾句了。”

“等青云門內有打斗聲，我們就沖上青云門，到時候張小凡就更加解釋不清，于是他便只有兩條路走，一條是加入我們，一條是……死。”

“青云門不會留三家功法同修的魔人，他也不敢去賭張小凡究竟是不是魔人。”

“如諾真應你說那般寒沄軒不會讓張小凡白白去死，那么他只剩一條路可走。”

而后鬼王看向碧瑤，在她母親去世后這是她第一次求自己，對于他自己來說即便讓他弒神摘星，他都會盡力去嘗試，更何況只是順手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