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照射進房間中,單人小床上的黑發青年眼皮微微顫動后,緩緩睜開了雙眼。
扶著額頭坐起靠在墻上:“昨晚喝多了嗎,怎么這么痛?!?
隨后掃視著床邊的小桌。
小桌上放著一副眼鏡,一個錢包還有把鑰匙。
伸手拿起眼鏡戴上,感覺有些不清晰,隨即揉著眼睛下床走向衛生間。
簡單用冷水洗漱了一番,頭痛好似沒有發生過,最后臉帕擦干看向鏡中的自己。
嘴角微微一笑,他的心情莫的好了起來。
“難得周末啊,不用工作的日子就是棒!嗯……工作?”
感覺有些奇怪,但很快就被他拋在腦后,畢竟節假日總是讓人忘乎所以。
在他正要離開的時候,地面一個反光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有一個好看的雪花發飾。
蹲下將它撿起仔細的端詳起來,他發現發飾無論是尖端還是夾縫處都無比精美,上邊還鑲嵌了許多細小銀白色的寶石。
“看上去挺昂貴的啊,又沒有客人,我家里怎么會出現這種東西?”
小心翼翼的放在手中,他離開衛生間走到電腦前坐下:“還是小心點吧,萬一是昨晚喝醉不小心拿的別人的還弄壞了就不好解釋了啊。”
除去可能是自己和客人小偷之外,他能想象到的就只有房東和自己昨晚喝醉不小心拿回來的。
可房東是個中年胖大叔,他是個賭鬼,也不像買得起這種級別的發飾啊。
至于偷其他房客的倒也不可能,住在這里的多是老年人,應該沒這個閑錢啊。
將發飾小心的放在一個小盒子里,他打開了電腦想玩把300英雄,但發現竟然沒有網絡。
抱怨了一聲后看向時間。
10:00:00
這讓他有些疑惑:“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早,往常不是應該睡到下午的嗎?這喝酒還能讓人早醒啊。”
關上電腦,他掏出手機。
拍了自己額頭一下:“這記性?!?
他記得,在昨天上班的時候,手機不小心從樓梯上掉了下去。
晚上下班時剛想去修,但卻被那幾個誰給拉去喝酒了。
關閉電腦的時候發現還是十點,他都懷疑電腦也壞了。
嘆了口氣,看向裝有發飾的小盒子,他猶豫了下還是揣進口袋,準備去昨天喝酒那里問問看。
起身拿起錢包和鑰匙,再去衛生間整理了下形象,他拿著鑰匙準備出門。
看了眼窗戶,他覺得十八樓小偷怕還是很難進的來也,就沒有關閉。
來到電梯處等待,看著電梯數字從10慢慢變化,他忽然眼角處看見一抹白色。
他快速看過去,那是一個白發小女孩,身上穿著白衣紫邊連衣裙,她的頭發很白但卻很自然,并且讓人有種忍不住拿起聞嗅的沖動,面容居然還讓他覺得美不勝芳,以至于讓他失神。
但眼神卻無比灰暗,讓人感覺很是心疼。
小女孩雙眼緊盯著他看,這灰暗的雙眼讓人膽寒。
他剛想說點什么,但電梯叮的一聲提醒到了,他下意識看過去,但在回頭時,小女孩卻不見了蹤影。
這讓他有些懊悔,但也沒有什么說詞。
等著電梯的人走出,不知為什么,他覺得出來的人有些多了。
最后人群全部走了出來,看著他們向一個房間走去后他也就了然了。
“開聚會嗎,朋友真多啊。”
走進電梯他按下1樓,在不舒服的下落感中,他喃喃道:“什么時候安裝的電梯?”
走出公寓,外面是熱鬧的街道,汽車馬車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周圍是高大的建筑,而樹木綠草卻絲毫不少,甚至不少藤蔓都爬上了建筑,整個城市都是生機盎然的樣子。
想了想修理店沒有多遠,他便走路而去。
天上鳥兒不時飛過,還有更多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啼叫著,它們都歪著頭好奇的看著這個世界,他如此想著。
感受著安逸環境的美好,在順著人行道走了十幾分鐘后,他來到一家名為一修手機店的店鋪中。
將手機交給修理人員,他在得知需要點時間就能修理完畢后,便無聊的四處查看。
看見柜臺上有一份報紙,他向店員打個招呼,得到允許便坐下翹起腿看了起來。
但看上的第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黑獸帝國全面進攻北滄國】
【黑獸帝國的殘暴統治手段】
【黑獸帝國國王下達將北滄國女性強制納入奴隸籍】
【守護者全員遭到監禁,黑獸帝國拒絕采訪】
【北滄國淪陷,鬼域成,兇鬼現!】
他皺眉翻看著報紙上的這些標題,抬頭問道:“這都是些什么啊,你買的這是什么東西,訂購的?”
不知為什么,他的心里很焦急,感覺自己忘了很重要的東西,所以語氣開始不友善起來。
而修理員頭都沒抬對著他說道:“不是吧大哥,這事都這么大了你都還不知道?”
他只是將報紙狠狠的攥在手中,呼吸無比沉重。
在他發神的時候,修理員忽然道:“大哥,這手機修好了,就換了些零件?!?
他呼出一口氣,放下了報紙。
掏出錢包走向修理員,到修理臺前時,他從中看到一張泛黃的折紙。
將其打開,發現并沒有什么字跡,想了想揣進了口袋里。
接過手機他埋頭拿出幾張百元鈔:“多少?”
修理員聲音機械道:“兩千零八十四萬九千七百八十三生靈。”
他抬頭愣神道:“什么意思?”
突然,一陣刀割樣頭痛出現,這讓他放手導致錢包掉落在地上。
雙手緊緊抱著頭慘叫,后方似乎一陣破風聲襲來,他的后腦勺也好像遭到了猛烈的擊打。
在倒下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將手伸向修理員。
然而在他意識還存在倒下的時候,他發現坐著的不過是一具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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饑餓感猛烈襲來,這使得他從睡夢中醒來。
下意識看了眼手中的手機,他虛弱的坐起,舔舐著干裂的嘴唇,環顧四周。
一大群男女老少眼神死寂的坐在地面靠在墻邊,滿是絕望的氣氛。
罕見的小孩也沒有因為饑餓和疲乏而發脾氣,因為他們都知道外面是會吃人的怪物。
當然,也可能是他們自己的父母親在面前被吃掉,以至于小屁孩們都被嚇破了膽,他壞壞的想到。
而此時,他也想起了一切,因為黑獸帝國的入侵,導致北滄國淪陷。
在黑獸國的壓榨下,不知為何孕育出一尊恐怖的鬼王。
而所有能對付鬼物的守護者們也都被黑獸國國王關押在北滄國,也就是鬼域中心,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而他被困在這里兩天了,應該……就是這樣吧?
他竟有些不確定,看來一定是餓昏了頭。
回過頭來思考現在的處境。
這里是公寓的十九樓的一間客房中,而他的家就在樓下,家中他還記得自己留有半箱泡面和兩箱公司送的礦泉水。
這代表只要膽子大點就不用受餓了,饑餓已經完全影響到了他的思維,這使得他開始蠢蠢欲動。
這些鬼物不知為什么,只會襲擊房間外的人或動物,一但進入房間,鬼物就會快速離去。
這些都是他從窗戶處看見的。
他緩慢起身,饑餓使得他腿腳打顫,好一會才站穩。
簡單活動了一下,他走到門前。
房間內的人像似沒看見他一樣繼續癱坐在原地,想要以此活的更久一些。
為什么會這樣呢?
他看著走廊上四具被撕扯得支離破碎的尸體,胃內一陣翻騰。
地面墻面和燈上都是他們的血液和臟器,顯得無比恐怖。
他見到安靜無比的走廊并沒有一分一毫的高興,反而面色難看:“又不見了,怎么回事?!?
之前四人正是見走廊沒有鬼物才沖出去的。
但沒曾想到那幾個鬼物竟從不知名的地方出現,瞬間將幾人撕成碎片。
在他忍不住想要探出身子時,腦海中突然有了一條奇怪的信息。
“相機,手機相機……”
他愣神般一直喃喃道。
掏出手機,他有些遲疑的打開相機對準門外。
見到畫面的一瞬間,瞳孔驟縮他也忍不住后退了小半步。
只見門外一只頭頂天花板的巨大人形鬼物正用慘綠色的雙眼緊緊盯著他看,好似在等著他踏出那一步。
這讓他驚起一身冷汗,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巨大的驚喜。
他興奮的向后方的人說道:“手機!手機的攝像頭能夠看見他們!”
背后的人群眼神忽然有了幾分色彩。
終于一個年輕人站起,掏出手機查看起來。
他忽然一聲驚呼,隨后連忙去拉起了幾個人,看起來他們是好朋友。
鬼物或許可怕,但更加可怕的還是未知,當它的面紗被扯下后,一切似乎都不再是問題,這讓大家都壓力降低不少。
年輕人來到門口,看著手機中的畫面,咽了口口水后,呼喚起了對面幾個房間中的人,看起來他還有其他朋友。
年輕人將這個消息說給了他們,其他房間中都響起了腳步聲。
門口都有了幾個畏畏縮縮的人影,他們都拿手機對著外面,都驚呼了一聲。
隨后就回到了房間內,看起來商量什么去了。
這層樓中的房間里的人都在激烈的爭吵,大家即便看得見了鬼怪,可那些東西的手段還是讓人恐懼。
誰都不想出去冒這個危險。
隨后商討就變成了激烈的爭吵,他甚至聽到一個花臂男揚言沒有食物就吃掉那些小孩。
這讓他感覺無比可笑,但笑后又是奇怪的感覺。
爭吵還在持續升級,他們的開始推搡了起來,一個抱著小孩的婦女被擠到窗旁。
爭吵中,那個婦女被一只手給抓了出去,一聲慘叫后就是咀嚼聲。
眾人都噤若寒蟬,不敢有什么動作,害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咀嚼聲消失,一個血紅色的眼睛從窗戶外看著房間中的人們,人群好似待宰的羔羊。
他害怕的退到了門前,因為感覺接下來會發生無比恐怖的事。
果然,那個怪物撤開眼睛,猛的伸進一只大手進來。
它的目標是一個發福的中年人,那個人轉身剛跑兩步就被抓了出去。
鬼物將他提起放在自己的嘴巴上方,它張大了猙獰的大嘴。
中年人嚇得大小便失禁,但卻完全影響不到鬼物的食欲。
在咀嚼聲中,鬼物的全貌也漏了出來。
一間房間大的猴子頭,略顯纖細的身體上有兩對手臂,一對有一米的粗細緊緊的抓著墻面,而另一對顯得小一些的就用來捕捉,沒有雙腿。
在眾人顫抖中,鬼物還在咀嚼,而窗戶外突然就又伸進了兩只手臂,將窗戶直接破壞。
屋內的人都亡魂驚冒,爭先恐后的向門外跑去,這時的走廊鬼物顯得都沒那么可怕,畢竟它一次只能攻擊一人。
而逃跑中的他們都明白了,這里哪是什么安全庇護所,明明是猴頭怪物們的食物貯藏室啊!
他隨著眾人蜂蛹而出,互相推搡著,只想要逃下樓去。
四只鬼物全部現身,而其他人都統一向樓下跑去。
他跑的較快,是第一個到達樓下。
在下樓的最后兩節臺階處,他的心臟仿佛被捏住一般。
這種痛楚使得他強制蜷縮起來翻滾下落,撞在了墻上。
而他后面的那個人則被攔腰斬斷。
鮮血噴灑在他的臉上,心臟這時也恢復了正常。
他趕忙將手機對準樓梯處。
果不其然,在他旁邊就有一只背對著他的高大持刀鬼物。
看上去這個鬼物不會攻擊在它背后的自己,但看到樓梯下正緩慢靠近的鬼物群,使得他轉身向自己房間跑去。
手機一掃,萬幸沒有鬼物。
他緊張的掏出鑰匙來到自己房前開門。
根據目前已知信息來看,走廊鬼物并不會攻擊房間里的人,這至少可以讓他可以喘口氣。
但對準鑰匙口,他無論如何也打不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這TM為什么打不開啊啊啊啊??!”
看向門號,發現是308,他精神一陣恍惚:“不是十八樓嗎,為什么來到了三樓,不對啊我住的公寓只有八層啊?!?
眼看怪物的血腳印已經靠近,現在也由不得他多想了。
他快速跑到走廊盡頭,哪怕這里的備用樓梯看上去是安全的,但他也完全不敢下去。
拉開破璃窗,他看著這個高度想要跳下去。
回頭一看地面出現了大量血腳印,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面目猙獰:“瑪德瑪德瑪德啊啊啊啊!”
心臟快速跳動起來,腎上腺素飆升。
躍出窗外,抓住窗臺,放手落下想要抓住二樓窗臺。
然而他的手臂沒有承受住這股墜落力,剛碰到卸了些力就落了下去。
他落地時流暢的一個翻滾將力化開,但還是撞上了一輛汽車才停了下下來。
渾身上下都傳出不堪重負的信號,但他明白現在還不能停下來,并且他還很自然的忘記了自己為什么會有這么一身不屬于上班族的身手。
晃晃頭扶了扶眼鏡,快速靠著車站起,打開手機將四周都看了一遍。
發現街道上竟沒有一只鬼物,外界能看見的幾乎只有那些墻面上攀附著的鬼物。
但在他跑出一節路后它們也沒有出手。
這樣他也判斷它們不能來到地面。
但很快新的危險又來了,地面上出現了幾個籃球大小的凸起,它們在快速向他靠近。
見無法靠雙腿擺脫這些家伙,他提起旁邊的一輛電瓶車。
沒在意上面殘留的血肉,他坐上就往前猛開。
行道兩邊的枯樹上,電線上,無數丑陋的鳥類看著他快速離去。
回頭短暫看向逃出的二十層公寓,于此他成功逃脫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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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被血色籠罩著,記憶中的一切也都出現了莫名的混亂。
不可知,不可取,前路渺茫,他究竟該何去何從。
車被倚在路旁,周圍也都被確認沒有鬼物的身影。
他在長時間的饑餓和運動下,身體已經快要撐不住,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吃點東西睡一覺。
他費力的將自動販賣機從左側推倒,也幸得玻璃沒有太堅固。
拿到里面的零食和飲料就快速食用起來,直到被嗆咳才停下動作。
他一拳狠狠打在販賣機上:“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我會遇到這種事!”
失神的靠在販賣機旁坐在地上,他呼吸漸漸緩慢起來,眼皮也開始垂下。
先是被困住餓了兩天,又經過了那樣的激烈運動,心臟上也出現了問題,他太累了。
“要不就這樣了吧?”
他自言自語道。
然而并沒有人回應他,他咬牙站起。
隨著站起,心臟劇烈的好似快要跳出胸腔般。
將上衣脫下拉起拉鏈,往當中裝了一些食物和水,綁在身后。
坐上電瓶車,現在他需要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感覺周圍越來越冷,不得已還去了一間衣店拿了件外衣。
期間還拿了不少東西,本來他還想要拿一個太陽能充電寶,但發現現在這個陽光根本就沒有用,或者說這個還是他印象中的太陽嗎?
所幸,在黃昏前,他終于遇到了一支幸存者,并加入了進去。
夜,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外圍還有幾個人警惕的拿著手機不時拍攝四周的環境。
其他人都圍在火堆旁眼神麻木的企圖在火焰中尋找出路。
而他早已吃飽喝足后沉沉睡去,而危機示警就是人群,畢竟人越多就代表他的危險可能性越小。
一夜無話。
黎明喚醒了他,他神清氣爽的站起,臉上的胡茬已經很長,身上也充斥著酸臭味,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嫌棄。
因為,現在的所有人都只有一個身份——【逃亡者】
人群緩慢的前行著,這雖慢,但勝在安全。
很快,一個新的轉機出現了。
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什么意思?”
面前的老嫗馱著背顫顫巍巍的舉起一只手指向北方:“出路,在那里,我們……唯一的機會,一定要堅持到那里,一定要,我們虧欠她們的啊?!?
言畢,無論他如何詢問老嫗,她都不再吐露一個字。
在他帶著滿腦疑惑的推了她一下,她被輕易的推倒,她死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后退,他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害怕還是難以置信,亦或是驚喜有了一條看上去完全沒有邏輯的信息。
對了,北方只有一個國家——北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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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破的城市,長滿了遍地的荊棘,原本健康碧綠的大樹此時早已枯萎,上面還掛著一具具尸體,鬼鳥啄食著,城市的各個地方不時傳來一聲聲慘叫聲表示著這里還存有活物。
他坐在地上,面前是一簇火堆,這是那么的美麗,那么的令人向往。
一個壯碩的男人走到他身前,簡單介紹,兩人也都勉強算是認識了。
趙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中午的事我也聽到了,那個老婆婆的話我看不可以信,那里可是災難的源頭,要是指的是消滅鬼王就是出路,我看還是算了吧。”
趙哥見他還是在沉默著,嘆了口氣就離開了,而他的雙眼在火光的照射下閃著光輝。
一夜無話。
第四天。
清晨,他早早就睡醒開始了一些準備。
向趙哥簡單說明一些話后,他拿走了一些干糧就離開人群向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前往。
這在這群人當中是非常常見的,總是有些人迫于各種理由而與大部隊分離。
在食物還充足的情況下,大家還是愿意分出一部分,當然,這并不會很多。
騎上摩托車,他背著一個旅行背包穿梭在安靜的街道上。
在那天逃離公寓后,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怪物們好似都消失一般。
但卻沒有一個人會這樣覺得,因為世界還是那般陰冷,低語還在耳邊響起。
掌握的信息太過于稀少,他很無奈,也很沒有安全感。
以至于他開車時都在高度緊張中。
來到一座跨河橋,他皺眉看著眼前的一幕。
吊橋的繩索已經斷掉大部分,上面還存在著擠滿道路的車子。
而原本的公路都變成了散發著黑色氣體的沼澤,當中似乎還存在奇怪的蠕動。
更加奇怪的就是橋的入口處有十幾個人,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當那些人看見他后,像是見到稀世珍寶般快速涌來。
嚇得他都想騎車而逃,但聽到對方的喊話他還是留了下來。
眼前的人是一個長相一般,但身材十分火辣的女人。
通過對話,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獲得了信息。
女人:“大部隊已經前往,我們是留下來指引后來人的。”
他問道:“后面還有人?”
女人呆滯的搖了搖頭:“不清楚,畢竟現在……”
他沒在問下去,因為也都懂了,看來有不少人都前往北滄國。
看著眼前的橋,他也明白車是不可能帶走了,只能在這些車頂上跳過去。
女人搖了搖頭,拿起一個石塊向橋上的車丟去。
石頭直接穿過了車子,好似一道幻影,石頭落到橋面上緩緩沉下去,最后落入漆黑的河流中。
他睜大雙眼向女人尋求答案。
得知答案后,這里在三天前就已經變成了幻影,她們是留下來告誡后來人的。
沉默。
女人道:“今晚12點后,車會重新凝結?!?
他意外道:“你們怎么會知道?!?
沉默,女人只是指向北方。
出路在北方,那是出路我們會知道,也一定會知道嗎?
女人否定,說是隊伍中的贖罪者告知的。
詢問贖罪者是什么身份,女人閉口不言。
信息獲取。
得知第五天將會有大恐怖,這些人都會與他一同過橋。
高興?可能吧,但更多的恐怕是想要更多人分擔被鬼物注意的壓力吧。
下午,眾人都在養精蓄銳,他也在向眾人獲取信息,以此慢慢的等待著夜晚的降臨。
夜晚。
時間到點的瞬間,身后的世界瘋狂的搖動起來,無數的鬼鳥鋪滿天空,地面上的小鬼,墻上攀附著的四手鬼,騎著亡靈馬的騎士……無數鬼物像是憑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而他眼前的橋好似沒有一絲變化,但車子的實感告訴他,橋也發生了改變。
無數鬼物開始在城中游蕩,一批批的鬼物也向他們襲來。
來不及考慮,他們都跳上車頂向前方跑去。
連跳幾步發現無比輕松,但身后卻傳來了慘叫聲。
下意識想要回頭,但女人卻輕推他一把。
剛站穩,看向右側的她。
她搖著頭,他神情不忍起來,但在生命的威脅下,他還是果斷選擇了自保。
橋不長,只有四百來米,但在此刻卻顯得那么的遙遠。
再一次跳起,但身旁的人卻直接被拖入漆黑的橋面落入黑河。
這是那么的毫無征兆,那么的令人防不勝防,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
他呼吸加快起來,眼前變得模糊起來,耳邊的慘叫聲也在響起。
沼澤不會對鬼物造成影響。
身后是擠滿了橋道的鬼物,道路是漆黑詭異的路面,橋下是漆黑的江水,前方是唯一的出路。
他害怕了,大喊著向前跳去,節奏亂了。
她看著恐懼的他,只是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跳跳跳,快快快,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好似過了橋就安全了一樣。
路近了,馬上就到了,他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身旁忽然傳來了勁風,他看過去,那只巨大的鬼爪向他襲來,他甚至還沒能改變面容。
身后的她來到,她念出一句奇怪的語句,神奇的是世界都好似變慢了一般。
而他則閃現般來到了橋頭,他看著被鬼爪捏住的她心里無比恐懼。
她嘔血道:“車,北方。”
鬼爪一捏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簡單,這么令人痛苦而無奈。
他看著越來越近的鬼物們,明白了,這些家伙能過橋。
他連忙爬起在摩托上快速啟動。
很快,他離開了城市,但他眼中卻留著淚:“為什么救我啊,自己活著不是更好嗎,該死啊啊??!”
對了,她姓許,是退休下來的守護者。
———————————————
空曠的高速路上,四處都是散亂的汽車和殘肢。
除他以外,這里或許已經沒了活物。
“已經開了多遠了?”
這是他腦子里的想法,其實他早就已經緩了過來,但還是為那個女人而感到不值。
劫后余生?或許吧。
他停下車,轉進了一輛汽車當中,準備今晚在這里休息。
當然,他事先用手機大概觀察過,除了這些尸體外,沒有任何詭異的東西。
應該吧。
夜,寂靜無比,說是大恐怖的第五天,除卻城中的暴動,外面的世界好似已經毀于一旦,一切都已經消散。
凌晨04:00:00詭異再次來襲。
公路上殘破的肢體好似磁鐵般相互吸引起來。
他腦袋昏沉的睜開滿眼血絲的雙眼,看著車中不停拍打著玻璃的無頭尸體。
他瞬間清醒過來,恐懼再次席卷而來。
他大叫一聲后就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好似這樣就不會發現也一般。
然而那尸體也確實沒有攻擊他的樣子。
他緩慢打開車門,慢慢的滑出去。
將腳一抽出,他急忙關上車門,騎上旁邊的摩托車就開始點火。
忽然一只手飛來猛地將他砸倒在地,他捂著頭在地上蜷縮著。
抬頭一看,前方一百米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只由無數尸體組合而成的巨大鬼怪……不,這種應該稱為怪異!
他嚇得又是一激靈,推起摩托車就狂飆出去。
在他瘋狂逃命的時候,那只巨大的怪異緩慢的舉起了還未成型的右手。
不時一只只殘肢掉落下來,但它卻堅定的指向了北方。
在已經看不見那只怪異的地方,他聽到了身后傳來的巨大振動聲,沒敢回頭,因為不敢,也是知道根本看不見。
快速行駛中,心臟再次快速跳動起來,他明白自己快要到達極限了。
涼風激烈的拍打在他臉上,但眼皮卻還是越來越重。
一個失神,他從車上滑落,摩托車還在狂飆的往前行駛。
一道碰撞聲在不遠處響起,應該是摩托車撞上了什么。
而他也在一陣劇痛后也漸漸的昏迷了過去。
畢竟,太累了。
午。
感受到水喂入嘴中的感覺,他的思維還有些渙散,但隨著水流入他的氣管時也成功將他喚醒。
咳咳咳!他猛地起身,臉色通紅的咳嗽起來。
咳嗽時還聽到旁邊的一個男聲說:“叫你不要喂,看吧,這醒來跟遭罪似的?!?
他喘著粗氣看向前方。
看到后,他第一個感覺到的就是眼淚開始流下。
這里看樣子是個倉庫,而這里集聚著小千人。
前方寬厚的男子大大咧咧道:“小伙子,不好意思哈,我女兒不懂事,讓你難堪了?!?
小心的擦了擦眼角,看向躲在他身后的七八歲小女孩,搖了搖頭,表示并沒有什么。
隨后則是獲取信息起來。
原來,他們也是向北滄國前進的一支隊伍。
而發現他的原因就是聽到了巨響聲,懷疑還有幸存者,就派了一隊人來到他昏過去的地方勘察。
發現他后,也是急忙趕回了,聽說他身上傷還挺重的,但掀起衣服卻沒有什么大的傷口,只有一些紅潤的地方。
男人有些扭捏道:“叫我李哥就好,其實我學了治療術。”
他有些震驚,眼前這個身高一米八,身材魁梧的壯漢居然學的是治療術,這也太讓人……治療術?
奇怪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但卻被李哥的食物所打斷。
他肚子叫了起來,尷尬的笑了笑。
李哥只是哈哈大笑一聲就給了他一碗肉湯,說是需要好好補補。
吃完后并沒有看見自己的行囊,他仔細想想,當時好像太緊張就落在那輛車上了。
嘆了聲氣后,他就高興起來,見著這么多人,他就是感覺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人多就是有安全感啊?!?
這是他心里的話,而他也確實說了出來,旁邊的人都是會心一笑。
得知他睡了一下午后,他也是起身向眾人表示感謝。
夜。
在火焰中,大家都講起來一些生活上的瑣事,也有對于這次災難的看法和一些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聽得他認真無比。
“信息補充:一:根源信息1.被囚禁在北滄國的妖魔們千百年的怨氣,融合出滅世鬼王。2.本就存在的一尊鬼王被黑獸國放出。3.守護者們的絕望導致信念破碎,產生出的怪異。”
大概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但卻又有一個疑惑在他腦海中形成。
“你們是想要去消滅它嗎?”
寂靜,無比的沉默。
原本熱鬧的倉庫中直接安靜下來。
隨后響起的則是一聲聲的嘆息。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后,他連忙道歉,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李哥卻并沒有責怪他。
“小王啊,你說的也沒什么不對,我們前往哪里,唯一的目的就是改變現在的一切。
怪物叢生,世界已經快要承擔不起了,為了我們的未來,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所以,你要加入我們嗎?”
回想起遍地尸骸的城市,恐怖噬人的鬼物,他身體不經意的顫抖起來。
世界好似變得緩慢起來。
見到這樣的他,李哥并不意外,或者說早已料到。
但他卻說道:“那就,感謝照顧了!”
李哥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他眼中的世界也從一個冰冷、毫無生機的世界變得生動起來。
周圍的聊天聲再次回歸,這顯得是那么的溫馨。
那擇人而噬的時代好像并未存在,咦?擇人而噬?
奇怪的感覺,不管了,看著眼前才是真理……
———————————————
黑夜。
轟隆隆,火車上攀附著密密麻麻的畸形鬼物,它們是火車上的伴生鬼物,現在它們瘋狂的想要侵入火車中。
這場斗爭下,不時有人被拖出火車掉入谷底,也有鬼物被打落下去。
但,守不住了!
車上的人都無比痛苦,被保護在中心的婦女兒童們都恐懼的流著眼淚。
火車駕駛室中,眾人都神色猙獰。
李哥又是一拳將一只鬼物打飛出去,回頭吼道:“快想辦法?!?
而駕駛的中年人神色驀然道:“錯了錯了,這都是騙局。”
他拿起鐵錘猛地砸飛一只,看向駕駛人。
駕駛人喃喃道:“這輛車,就是一只等待著我們的怪異啊……”
黑夜中,火車也像是回應一般,紅色的車頭像是裂開了猙獰的大嘴,似是在嘲諷著這些人。
車里的人都呆滯了一分,但隨即就是繼續堅守不讓鬼物進入。
“退回到車廂中保護大家!”
人們開始退回。
鬼物是他們無法消滅的,而人更是會力竭的。
看著身邊人一個個被拉出車外,他甚至被一個小姑娘給救下,而她自己卻被拉出,落入那車外無盡的黑暗中。
心又開始痛起來,這是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感到悲哀。
他抬起酸痛的手臂,揮舞著鋼筋再次砸飛一只鬼物。
一只鬼物猛地一拉扯他的鋼筋,他被拉倒在地。
旁邊的人想要幫助他,但忽然都被一股力量壓制無法動彈。
鬼物也一樣!
大家都能清晰的感覺到火車的恐懼。
他抬頭從被破壞的車頂看去,那是一爬在火車隧道上方山上的巨大鬼物!
火車怪異還在加速,似乎想要快速逃離那只鬼物。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火車被一巴掌拍飛了出去。
他被甩出車廂,而一個身影忽然抱住了他,那是被鬼物破開胸膛的李哥……
空中,他回憶著前段時間的一切。
根據李哥所說的安全路,眾人一次次的躲過五天一次的大恐怖,他也在李哥的訓練下快速成長起來,李哥都直夸他天賦好。
然而就在第三十六天,也就是今天,他們坐上了這輛火車。
當時并沒有覺得什么奇怪,雖然對于李哥的安全路線表示存疑,但在事實上,大家確實都很安全,一行人加加減減也還有八百來人。
原本十多個小時的自駕就可以到達北滄國,但大家大部分都還是在步行和繞路,就這樣走了一個多月。
而火車這里就是安全路的終點,或許是李哥有些自信過頭了,沒想過為什么這輛車這么的干凈,帶著大家就開往最后的一站,這一站只需要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達北滄國。
但誰也沒能想到的是,這車居然是一只怪異!
并且它還在深夜大家放松警惕時動手。
“累了,休息了吧?!?
這樣想著,他被李哥緊緊的包裹著,身體因為慣性快速的向外面彈去。
他喘著粗氣,哪怕有著李哥的保護,他也受了不小的傷。
感受到身后傳來的暖意,這是李哥的治療術。
他剛想呼喊就被推起。
他看向李哥……不,或許是怪異才對吧……
身體全是鮮血,內臟也掛在身上,頭已經癟了下去。
他現在卻沒有絲毫的懼意,而是向前伸手,想要呼喊李哥。
李哥站立不動,他的手指向北方——北滄國!
這時,鬼物們奇怪的消失了一般,火車也安靜了下來,這個地方仿佛只有他倆一般。
看著山壁上刻著的字,他完全無法接受:“難道要我一個人拋下你們去對付那只鬼王嗎?”
“你覺得會成功嗎?”
“回答我!回答我啊!”
怪異只是繼續指著北方,那里有著一座殘破的宮殿。
有些踉蹌的走向那里,突然他回頭看向后方。
……
一切都消失了,人、鬼、怪,只留下了滿地的痕跡。
眼淚流了下來,他感到無比的心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次應該不會再有鬼物和怪異來了吧。
他失神的拖著疲憊的身軀前往最后的目的地。
——————————————
結局。
沒了任何想法,只是單純為了那個鬼王或者說是答案而前進。
到了最后的目的地了,現在沒了任何人為他指路,但卻奇怪的明白他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一個人一瘸一拐的走在荒涼的街道上。
沒有任何詭異的地方,也沒有什么奇怪的低語,有的僅僅是荒涼的景象。
在這里,有的只是破損的房屋,七倒八歪的雜物,像是……像是被入侵了一般。
想到這里,他眼中終于有了一絲神色。
“信息,第36天,鬼物怪異全部消失,一切都恢復了原樣?!?
沉默的繼續走向那座城堡。
身體原因,加上道路上的障礙物極多,到達城堡時花費了了大量時間。
10:00:00
注意到了,扭頭看向后方,所見景象實乃奇觀。
天地間充斥著彩色的粉塵,它們是世界上的物體上飄散出來的。
不過,用分解可能更加的合適吧。
身體上也有一些輕微的刺痛,看向手臂,原來也在進行著分解。
分解的很緩慢,它們很漂亮,同樣也令人凄涼。
在他踏入的宮殿一瞬間,身后的世界變為了一邊空白,只留有漫天粉塵。
走入城堡,第一眼就是一副巨大的圖片。
那是北滄國國王和皇后,他們的頭都被用紅色顏料遮蓋。
沒再多管,他根據心里的意識慢慢的走向左邊的一個房間。
而他像是沒注意般,他身后的一切都在化為七彩塵埃,最終成為一片空白。
他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很慢很慢,因為他也感覺自己快要到達極限了。
但為了尋求那個答案,他還不愿放棄。
畢竟,時間還未到。
11:30:00
走廊上遍地狼籍,四處都是污穢之物,多是男女褻衣和一些特殊用品。
他了然,心里也有了些思路。
最終,他來到了一扇大門前,他看著門外兩邊走廊上全是繩子,地上也有許多污穢之物。
搖搖頭,讓自己腦子清晰幾分,看到門上掛著的幾個污穢詞語,他覺得自己明白了一些這場災難的緣由了。
但他卻記不起一些關鍵的事。
推開厚重的大門,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終結快要來臨。
趴在地毯上,模糊的視覺透過碎裂的眼鏡。
他努力的抬頭看向前方。
事物模糊,但大抵看得出是一個穿著紅衣的人兒。
一切都了解不到,太模糊了。
房間里有什么看不清,人兒是男女也不知。
心里莫名的凄涼,為努力到達這里卻已然不在的人感到悲傷。
已經感受不到下半肢了,前方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問吧。”
一道有些嘶啞的女聲傳來。
問什么,為什么要問?疑惑環繞在他快要消散的思維中。
有了幾個奇怪的想法,但最終他卻說道:“對不起。”
他好似看到床上的人兒身軀微微一顫,好似看到了一個抱膝埋頭的小人兒。
他為什么沒有問那些大家都想要知道的答案呢?
原因他其實也不太清楚,不過一路上看過來他也了解了少女所遭受的一些事。
他覺得指責少女和問少女是不是鬼王意義已然不大。
畢竟人生就這一次吧……
12:00:00
———————————————
饑餓感猛烈襲來,這使得他從睡夢中醒來。
下意識看了眼手中的手機,他虛弱的坐起,舔舐著干裂的嘴唇,環顧四周。
一群男女老少眼神死寂的坐在地面靠在墻邊,滿是絕望的氣氛。
而還有群人渾身上下都是死寂的感覺,所有人包括他都是選擇遠離了那幾個人。
狹窄的房間中卻擠著不少的人。
饑餓使他思維有些不對勁,看了眼敞開的門。
他響起了那幾個少年的慘樣,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但猶豫片刻后,還是走向了門處。
路過一個老人處時,忽然站起,嚇了他一跳。
但老人下個動作就令他疑惑起來。
老人掏出來一個面包。
周圍有了一些吞咽聲,幾個人都已經站起,意思很明確。
但在那些個奇怪的人冰冷的注視下還是老實了。
他明白后小心拿起,快速放到嘴中,還沒有吃到什么味道就吞咽下去,面包不大,但也差點咽著。
奇怪的人全部都站起,注視著他,好似在等著什么。
他尷尬的走向門前,沒怎么想就拿起手機點開相機對著前方。
畫面,也出現了一只猙獰的鬼物,而他卻奇怪的沒有被嚇得叫出來。
很快他就將消息傳遞給其他人,大家都開始議論起來。
議論中,一個抱著嬰兒的婦女走到窗旁忽然一躍而出。
眾人都被嚇得一激靈。
但那原本空無一物的窗外卻出現了好幾只手臂,將她分尸。
有一只手臂也伸入房間,眾人亂作一團。
他咬牙看向門外,在他剛想要出去的時候。
老人沖到門前,一道長槍將他釘死在地上,他沒過多在意,但卻看到了他的手指向一個方向。
而那些奇怪的人也瘋狂沖出,好似故意送死一般。
被攻擊后,他們都是指向了一個方向,但他可無法顧及這些。
快速沖向下一樓,在樓梯處,他猛地被一撞。
滾下樓梯,手臂重重的與墻壁接觸。
手機落地,但所幸沒太大問題,剛想看向是什么家伙干的。
抬頭,那人已經被切成兩半,不用確認就知道了。
他急忙向樓梯跑去。
沖到樓下,他想起這層樓就是他的居住所。
沒怎么想就沖向自己的房間號,但還沒掏出鑰匙,看著門前的號碼。
他愣了一下,接下來樓梯處出現了慘叫聲。
那些人應該都死了吧,本來奇怪的人好像在用自己的生命來為他們做掩護,為什么不珍惜呢。
奇怪的念頭在腦海中形成,看著一群血腳印向自己沖來。
他放棄開門,拔腿就跑。
幾步路就到了另一處樓梯,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沒有選擇走這里。
而樓梯下一只雙眼碧綠的高大鬼物靜靜的看著他。
看了眼窗戶,他莫名的感覺很不錯。
爬上利落的跳下,他有些懵,自己身手有些奇怪啊。
但保命最重要,拿手機一掃,發現周圍房屋中都在慢慢走出一只只鬼物。
咽了口唾沫,最后看了眼與自己記憶中不一樣的公寓。
他扶起這旁邊的電瓶車就快速離開了。
路上,有幾分饑餓的他也拿了些食物。
車停在旁邊,他正在小憩。
掏出錢包,點了點金額,他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摸了摸褲子上的口袋,那個盒子還在。
嘆了口氣,莫名的惆悵。
腦海中響起那個老人指向的地方,他好像莫名的知道那是什么方向。
北方。
騎車的他感覺到有些寒意,撿起路人丟下的衣物隨意穿在身上。
期間遇到了一群人,幸運的是他們也是去北方,不辛的是他們遇到了一只渾身骨刺的三米高的鬼……怪異?好像吧。
百來號人就這么死里逃生只剩下十幾個人。
能留下那么多人還是因為其中一大群人的拼命所換來的。
心中有些悲切,但卻無能為力,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他想要活下去,即便現在的他還沒有任何思緒。
到了一座橋前,哪里有一行人,得到一些消息后,他們也老老實實的等了起來。
期間他問了那個領頭的女人很多事,她都回答了,甚至一些奇怪的問題都說了出來,甚至他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她都沒有拒絕。
這讓他感到不可置信,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些人在他眼中好似傀儡一般,但他們卻與人無二。
期間,沒有鬼物來襲擊,倒是讓他們好好修整了一番。
夜晚時間一到,大家都快速的向前奔跑。
他更是一馬當先,果然,身后很快傳來了鬼物們的聲音,回頭一看。
亡魂皆冒,視野中全部是不同的鬼物。
他現在只恨自己少了幾條腿。
旁邊有人被絆倒,他想要去扶一把,但卻被那個女人給推了一把。
奇怪的感覺再次出現。
但他卻沒有停下腳步,在那一行人玩命的保護下。
他們四個人來到了橋對面。
看向后方,只剩下那個女人和一個與他一起來的同伴。
同伴的腳好像出了問題,那個女人毫不猶豫的將他背起。
但速度緩慢,很快就被鬼物們淹沒。
沉默,看向旁邊的車,他開動起了。
大家很快就離開了城市,路上大家都沉默著。
他見這個情況,示意大家休息,他來開車。
一路無話。
路過一處尸橫遍野的地方,他很是感慨了一番。
開到一處時,后方遠處似乎傳來一聲巨響,傳到此處都還有不小的能量,看得出很劇烈。
其他幾個人則早已沉沉睡去,他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夜晚也十分精神。
或許是白天睡飽了吧。
想著便繼續路程。
期間,他遇到了一個大隊伍,那些人想要邀請他們,他猶豫了一下選擇了拒絕。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單純覺得不好。
開走車,帶上了足夠的燃料和食物,他就一個人踏上了旅程。
——————————————
第七天。
他開的很是小心,避開了不少的鬼物。
但終究還是被盯上了。
車輛已經脫離了原本的路線,他現在在高速上奔馳。
車后方一十幾只身材兩米,身材跟竹簽似的,不過看上去卻無比致命。
“瑪德,見鬼,車子都甩不掉?!?
車上一個男人笑道:“停下來吧?!?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昨天撿來的快要餓死的男人。
但咬牙還是選擇相信了他。
停下車,男子瞬間消失在他眼前。
他驚訝中,男子從虛空中抽出一把樣貌奇特的太刀。
一刀,兩刀,這些鬼物完全在他手下走不過一招。
結束后,他有些愣神后,滿臉興奮道:“你你你?!?
男子微微一笑:“繼續開車吧,明天就能到達北滄了?!?
路上,他與他不停搭話,總的意思就是能不能教他。
男子笑了笑:“這場災難過去后,我可以教你。”
“嗯!”
……
十幾人個來到了城堡門下。
這些人基本身上都有著不同的傷勢,但渾身的氣勢卻無比恐怖。
他躲在他們身后:“地圖上差不多就是這里了?!?
原本的北滄是一片美麗富饒之地,而現在這里的環境是一片幽深的叢林。
他們一路披荊斬棘,擊殺無數鬼物來到了這里,他們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強力量。
看了眼前方的兩只守門獸,男子道:“看來這次兇多吉少嘍?!?
眾人沉默,他在來時也問了一些問題,所以明白了很多。
這些人的身份都是每個時代都會出現的守護者。
他們是世界守護者,而并非某個地界的守護者軍團。
百年十二,九九而逝,這是對于他們的描寫。
男子對于他講了很多,他們也可以選擇傳人,男子則看中了他。
不過眼前……
男子嘆了口氣:“小王,等會開打的時候你就進去尋找鬼王,我們會盡力拖住?!?
他疑惑,男子解釋他們的猜測看來是對的了,鬼王沒有任何戰斗力。
這個鬼王恐怖的領域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籠罩了全世界95%的空間,要不然他們十二人可是很難聚在一起的。
而這么所做,必然需要極其苛刻的條件,那就是鬼王沒有戰斗能力。
男主抱歉道:“或許是錯誤的,我也不打算逼迫你,可我們確實戰不過那兩個怪異。”
接著一笑:“只要你我還活著,下一個守護者就是你?!?
他張了張嘴,沉默一秒:“我去?!?
男子與眾人道:“謝謝。”
接著沖上前去,與那兩只怪異戰作一團。
他心臟跳的奇快無比,思維也來到了一個極致。
他必須快速的,小心的到達門內,因為這場戰斗的任何一個余威就能擊殺他。
快來到門時,他剛高興,一個巨大的拳頭就向他擊來。
他只感受到背后的一股恐怖的威壓,瀕死感。
一把刀插在他的面前,而那只怪異與男子對轟一拳,看起來不分上下。
“拿起刀,見著不對就砍?!?
他剛想說什么,但看著男子又從虛空中掏出兩把刀就閉上了嘴。
進入城堡,外面的聲音完全聽不到,看著面前巨大的正常畫,他想也不想就直接一刀批出。
一抹刀光射出,將畫直接卷成碎片,鮮血四濺。
而刀上有了一道裂痕。
不知道路,他走進了右邊。
由于時間緊迫,他是一路橫掃過去的。
刀身很快就布滿了裂痕。
在遇到一尊穿著血色鎧甲的兩米高的怪異。
他沉默片刻就死命往回跑。
這玩意他們來之前解決過兩個,男子當時被虐的不要不要的,更別說只有男子一刀之力的他了。
瘋狂奔跑,怪異沒有動,但卻始終跟著他。
閃現,這個詞忽然映入他腦子里。
搖了搖頭,現在還在亂想什么。
跑到左邊的一處時,他發現怪異不在追逐。
他看著前方的一扇普通的門,與旁邊其他看上去就詭異不一樣,這扇門是那么的正常。
奇怪的,他并沒有感到恐怖可戰栗,有的只是可惜。
奇怪的感覺。
隨著他的推門而入,背后的詭異發出了像是欣喜的吼叫聲?
來到門內。
這里有一張大床,一個大衣柜,地面上擺放著許多的成人用品,以及滿地頭顱。
沉默,心里有了幾分難受,因為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黑獸帝國的暴行。
少女身穿輕薄的紅色紗衣,雙眼灰暗。
他有些心疼,還沒前進,就聽到一句沒有任何感情的話。
“問吧?!?
“問什么?”
“來到這里可以問一個問題?!?
“問你問題?”
而少女已然不再回答他,看樣子已經回答了。
少女道:“地上有你留下來的東西?!?
他本來還在想著其他的事情,但一聽后看向腳下,那是一張黃色的紙。
拿起觀察起來……
———————————————
饑餓感猛烈襲來,這使得他從睡夢中醒來。
下意識看了眼手中的手機,他虛弱的坐起,舔舐著干裂的嘴唇,環顧四周。
看著眼前的幾個與他一樣不安的人,他心中片凄涼。
而旁邊的就是十幾個像是傀儡一般的中年人。
在他們死命保護下,他逃離了公寓……
北方,看見橋時,他看見了幾個男人在那里等候。
第五天,他一條腿骨折,逃離了城市。
期間,見到一張黃色的紙。
遇見一支小隊,被帶往南方逃離,遇見幾個奇怪的人,他們被要求留下一些人。
他留下了,前往了北滄。
他們十三個人來到了城堡下,他被要求進入。
遇到了少女……
———————————————
饑餓感猛烈襲來,這使得他從睡夢中醒來。
看著房間中的幾個傀儡一般的人,他心生悲切。
……
路過一座水路時,他們的船隊遭到襲擊。
一個個人被躍起的鬼魚撞入水中。
他拼命的想要救這些人,但毫無用處。
拉著一個年輕人,開始他還在拼命的拉著他。
但不知為什么,他忽然就死死的盯著他道:“出路,在北方?!?
奇怪的感覺……
第三十六天。
遇見了那個少女,忍住渾身的疼痛……
———————————————
醒來,房間中沒有一人,橋上沒有一人……
———————————————
一次次的醒來,如同新生。
一次次的遭遇,刻入靈魂。
一次次的離別,不斷成長。
一次次的鍛煉,超越凡人。
一次次的獲取,了解真相。
一次次的相遇,相互依偎。
“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穿著白色禮群,坐在床上,晃動著小腳丫,饒有興趣的問道。
左臂還在不停的滴著鮮血,他卻毫不在意。
思索一會后,他并沒有回答她,而是有些不確定的說:“不是應該,我問你嗎?”
少女一愣,好似很是震驚,卻又無比高興。
一次次的見面,他始終無法記得什么。
即便是根本上的抹除,在一次次的殘留下,他靈魂上的記憶卻還是留下來許多。
即便,不記得什么……
而她,卻什么都知道一般。
兩人的關系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開始變得親密起來。
起初,少女沒有再埋下頭顱,再到后來的換上新衣。
到了現在等待著他的到來。
連他因為某些原因來的晚了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說聲:抱歉。
即便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拿出一張泛黃的紙張,他看著上面寫了一半的字,默默不語。
“王名,我的名字,王名,你呢?”
少女跳下床,小巧的腳踩在一塵不染的毛毯上,蹦蹦跳跳的來到他的面前。
行了一個禮儀:“我叫北滄凝嫣,北滄的王女,也是世界的圣女,記好嘍!”
他沉默的點了點頭,信息,再次獲取。
——————————————
他見識到了許許多多的家伙,其實,與他一同存在的還有不少。
了解身份,他們是黑獸國的士兵和貴族,參與與不參與那次入群意義都不大。
他們很容易被鬼物怪異盯上,但它們卻不會殺死他們。
它們會一次次的戲謔,像是嘲笑更多是玩弄他們,生不如死。
他起初好像還會幫助,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見到這群人想的沒有了憐憫,只剩下無感。
或許是某次了解到了一些信息吧。
擦身而過。
他學了很多東西,時間很短,但一次次積累讓他的學習能力已經發生質變。
他很強,卻很弱。
怪物們變得越來越多了,他開始利用起這群懺悔者。
提起所謂的國王,果然,所有的鬼物都向他看來,丟在原地,他神色自若的離開了。
只剩下像一條蛆蟲般在地上蠕動和旁邊無數像是看客的鬼物們。
他們已經反省過了,這是他在不知名的時候就了解到了的。
那個并不是求饒,而是自我懺悔,他們已經不再祈求饒恕,想要的是解放這個世界。
可笑。
他撿起了地上的黃色紙,掃了眼上邊的字。
默默揣進兜里,前往了城堡。
———————————————
多少次了?
不清楚。
不過他這次記得很清楚!
他也知道這次恐怕完全不一樣了,也或許是……
睜眼,將房間中的食物拿出,接著休息。
時間一到,開門而出。
隨意的躲閃,鬼物的攻擊被他一一閃開。
來到樓下,沒管背后的巨量血腳印。
他進入門后拿出了一把長槍。
狹窄的空間內,鬼物被他一人一槍橫掃。
看不見?或許吧,其實已經能夠看得見了,但卻又感覺看不見,反正早已不再依賴手機了。
摸了摸口袋,將手機錢包盒子拿出。
他在錢包中發現了那張寫滿字跡的黃色紙張。
與盒子一起收入口袋中,他提槍而走。
來到樓下,他開車而行。
到橋處時,他沒有停留,踩著吊索就快速離去。
騎上準備好的車,無視旁邊幾個懺悔者,徑直離開。
來到一處荒涼地,他將長槍拿出插在地上。
無數靈魂往長槍中竄入。
這是詛咒,帶來力量的同時也讓他活不過三日。
穿鷹,斬獸,過河,跨江,直線前往。
第三天。
三夜未眠的他也來到了北滄。
開著車,原本被荊棘遮擋的路自我退讓。
直到到達城市的圍墻大門處,下車,跨步奔入城中。
身后是無窮無盡的鬼物怪異。
在這座森林城堡中,無數的荊棘刺枝阻撓著他的步伐。
但卻完全擋不住,因為這個地方他已經來了幾千、幾萬次?
早已記不得了。
這些被引導而來的鬼物怪異們在進攻著北滄,少女的壓制早就已經無用了。
一路殺到城堡下,他抬頭看著前方的兩只巨大的怪異。
“殺你們的次數可以說的上屈指可數啊。”
而回應他的就是兩只向他奔來的怪異。
執槍而上,戰意沸騰。
槍的品質不高,但卻被他用的淋漓盡致。
攔、拿、扎、刺、搭、纏、圈、撲、點、撥、舞被他盡數用上。
戰場上,他的且戰且退,看上去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槍術。
其實是在分散怪異的力量。
他是消滅不了怪異的,跟別說擊殺。
然而槍有一個小特性,對怪異造成持續靈魂同化侵蝕。
很小的特性,然而足夠他擊殺這兩個家伙了。
……
抓住殘破的槍頭,他刺入了眼前剩下的一只怪異胸口。
跳下它的身體。
手中的槍頭也化為了粉末。
進入城堡,當中早已空蕩,不,應該說還剩下一個怪異。
當初的那只怪異。
它會協助他進入那間房間中,依稀記得它還幫助過他。
但此時的它卻拿出了他那把漂浮在背后的長刀。
2.5米,在這兩米的走廊上,它要與他一戰。
驀然回首,他也已經達到了這種級別了嗎?
真是久違的熱血??!
沖上前去,提拳而戰!
……
拖著長刀,一路鮮血嘀嗒。
背上是一處劈砍傷,胸前也是血肉模糊,右手幾乎斷掉。
來到門前,他小小的整理了一下儀容,雖然沒什么用。
將刀立放在旁邊,這時其它房間中都傳來了恐怖的嘶吼聲,像是在歡呼?
……
一步一個血腳印,他來到房間中看著早已等待著的少女。
少女像是沒看見他的傷就前來抓住他的右手,驚喜道:“這次來的這么的早嗎!不過傷口有些大呢?!?
他搖搖頭:“區區致命傷罷了?!?
“現在的世界你覺得怎么樣?!?
少女一愣:“……有些太可憐了?!?
問題回答完了,就這么的簡單。
但看著還站在原地的他,少女疑惑的看了一眼。
“過去在某次相遇中,你問過我一個問題對吧?!?
少女努力思考,隨后點點頭。
“那我想再問一個問題?!?
少女表情輕松。
“你,原諒這個世界嗎?”
世界仿佛被猛烈撞擊一般產生裂痕,他的七竅都流出鮮血,但他還是屹立不動。
少女埋下頭顱,流著眼淚。
又想起了那些事吧。
他擦了擦左手,拿出了被他包好的一封信。
少女默默接過,看了起來。
他又道:“這封信是原諒書,上面是所有懺悔者的意念而成。
到了如今,他們也沒還沒有死去多少吧。
在最初的輪回中,他們或許還想著反抗,以及對于自己所遭遇的感到憤怒和反抗。
但現在,他們并不祈求你的原諒。
他們只祈求愿您放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還活著,人類與其他生靈還有未來。
他們愿意永世輪回,受盡無窮折磨,直到魂飛魄散。
還請放過這個世界……”
信上忽然出現了無數景象,那是所有的懺悔者,過去的施暴者如今的景象。
可憐,被鬼物怪異隨意玩弄,但也改不了他們才是這場災難的引發者。
還是沉默。
他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拿出當中的發飾,上前用左手為她戴上。
“這個是你的吧,了解了許多,也知道了你是世界圣女,被那樣對待,眼前的朋友被肆意玩弄,一定很憤怒吧?!?
少女眼淚一直在流著。
他微微一笑道:“我想起了許多的事,這也代表我已經到達極限了?!?
少女滿臉淚花的看著他。
“為你的遭遇感到痛心,我卻為施暴者們提供幫助。
我很抱歉,并且,以后你就是一個人了。”
“不要不要!”少女搖著頭。
“最后,請記住我的名字,王名是我名,但我更喜歡別人叫我決天策……”
他倆還是第一次呆在一起這般久,兩人早已將對方看作是最親密的摯友,但事無十全十美啊。
———————————————
早晨睡到自然醒,王名拿起手機看看時間。
10:00:00
好家伙,起來的這么準。
起身帶上眼鏡去洗手間解決了一下自己的衛生。
本想打開手機玩玩游戲,但心中卻莫名的感到悲傷。
眼角滑落一滴淚,他皺眉很是疑惑。
走到窗前,看著那些風景。
他才想起自己依稀做了一個有趣的夢。
那個夢很真實,也讓人感到悲傷,并且沒有結局。
醒的太早了嗎?
笑著搖搖頭,本想拋在腦后,但鬼使神差的拿出了,買來許久卻還是嶄新的筆記本記錄了下來。
記得的片段很少,但也值得偶爾翻看,回味一番了。
2021/5/5小雨夢
我與許多人在樓中相遇,我們遇上了一次災難。
我們都不想輕易死亡,便一次次的努力,但卻徒勞。
期間我似乎遇到了一位白發女孩。她在床上,因為某些原因無法活動。
在又一次災難中,我們還是敗了。
我與許多人在樓中相遇,我們遇上了一次災難。
我們相互扶持。
我曾救下落水的人,但他卻叫我一直前進。
最后我遇上了一位白發女孩。
她說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問她還能再見嗎?
她笑了。
我與許多人在樓中相遇,我們遇上了一次災難。
在一次次的反復中,只有我到了少女那里。
我問的問題也都是天馬行空,不過我似乎都沒有記憶。
最后我向女孩問了一個問題。
“你愿意原諒嗎?”
她問我呢?
我感慨道:“原諒?!?
少女低下頭留下來眼淚:“原來如此?!?
———————————————
合上筆記本,右手敲打著桌面。
看向窗外的田野,心中莫名的有些沉重和不解。
“這個五一是我過得最有意思的一次了啊?!?
——
24年五一修改了一下,然而成為打工仔的我這次沒有五一
撈尸人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是一本傳統靈異小說。
青山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山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玄鑒仙族
陸江仙熬夜猝死,殘魂卻附在了一面滿是裂痕的青灰色銅鏡上,飄落到了浩瀚無垠的修仙世界。兇險難測的大黎山,眉尺河旁小小的村落,一個小家族拾到了這枚鏡子,于是傳仙道授仙法,開啟波瀾壯闊的新時代。(家族修仙,不圣母,種田,無系統,群像文)
太虛至尊
(又名《玄靈天帝》方辰)”江凡,我后悔了!“當許怡寧發現,自己寧死不嫁的窩囊未婚夫,娶了姐姐,將她培養成一代女帝時,她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任性的讓姐姐替嫁!
輪回樂園
蘇曉簽訂輪回契約,進入各個世界執行任務。他曾目睹一個世界崩滅為塵粒,也曾與被遺忘的王者持刃而戰。暗鴉在低語,黑淵下巨獸咆哮。歡迎來到,輪回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