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夫君還說了,等我養好身子將來有了身孕,就把你休了送去當軍妓。我真是迫不及待那一天的到來呢。”
我慢慢伸向床邊的珠釵,看著她慢慢靠近,卻在刺向她的一瞬因體力懸殊,被她反手禁錮住。
她嘴角勾起不屑,貼在我耳邊輕聲說:“別急,我幫你。”
下一刻在我掙開她后,她將尖銳的一端刺入自己的腹腔,發出凄厲的痛呼聲。
紀元騁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急忙跑進來接住了她。
他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份陌生與失望。
我只覺可笑,大抵他心里又如何謾罵著我變得惡毒。
紀元騁將沈窈窈抱在懷中,冷聲吩咐迎上前來的管家:“把禇長清拖到菀菀門前跪著贖罪,菀菀何時痊愈她才可起身。”
心兒沖進來攔住了他,跪在他跟前重重地磕頭哀求,“將軍,求您放過夫人。夫人真的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她已經病入膏肓了。”
“夫人三年前生了重病落了舊疾...”
紀元騁一腳踹在心兒的胸口,惡狠狠地說道:“禇長清還真是帶出了一條好狗,演戲都配合的這么好。只不過,你們的任何話,我都不可能信!”
說罷不顧我的乞求就命人將心兒拖下去責打。
我心里鉆著密密麻麻地疼,無言地看著被帶走的心兒,說著對不起。
忽視了身體強烈的不適,走到門邊央求管家容許我換身衣服再去。
得了應允后,我關上門,落下門栓。
將心兒曾經偷偷藏在床底的一壇酒拿出來,潑灑在房里各個角落。
換上娘親親手為我縫制的衣裙,點燃燭火,扔向被褥。
映著熊熊火光,我好似看到了娘親,她還年輕,我還小。
火苗竄到我身上,卻是我許久許久未曾有過的暖意。
我的靈魂被剝離出身體,看到心兒無措地尖叫,一路上求救都未被理睬。
我率先到紀元騁門前想阻止她,擔心她又挨罰,卻聽到他厲聲責罵管家:
“如果禇長清身體真的不行了她自該求我跟我解釋,何時你竟敢違背我的命令了?馬上去把她帶過來!”
我不禁冷笑,紀元騁,我未曾求過嗎?
我未曾解釋過嗎?可你總說我在演戲,你總不愿意聽。
心兒在管家打開門的一瞬間沖進去,不管不顧地跪下磕頭:“將軍,夫人院里起了大火,求您,求您救救夫人,心兒來生做牛做馬報答!”
紀元騁手一抖,被手中的熱茶燙出一片通紅,沈窈窈故意發出的悶痛聲他仿若未聞就往外奔去。
被門檻拌了一腳摔倒在地,又木納地急急起身,往我的小院狂奔。
直到看到漫天的火勢也未停下腳步,被副將拼命攔下。
他宛若發怒的野獸,指著大火低吼:“給我滾開!她在說她很疼,你沒聽見嗎?”
“她在等我去救她!”
副將阻攔不住,在他沖進火里前,襲擊了他的脖頸。
他再睜眼時,火勢已經撲滅。
幾個侍衛用張破草席裹著我焦黑的身體從廢墟里抬出來。
紀元騁猛地起身撲過去,扒開草席搖晃著尸體嘶吼:“禇長清你給我醒來,我還沒原諒你呢,你不準死!”
“我才冷落了你三年你就用死來懲罰我,那我被你拋棄生不如死的幾年,由誰來補償我?”
“你欠我的還沒還,你不準死聽到沒有?你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