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警和法警不斷地維持著秩序，網絡癱瘓了。

庭審現場就像沸騰的開水鍋，所有人都像打了雞血般亢奮。

我因為如此大的電流刺激和精神力的過度消耗。

在被告席上開始不停抽搐，雙眼緊閉呼吸緊促口吐白沫。

“你們看，姜綿綿快不行了，趕緊救救她吧。”

“切，你這個傻子又被她騙了吧，別忘了，她可是個演員，這是賣慘呢，都別救她，讓她死。”

“我要是她就趕緊去死，褲衩都被扒光了，臉都丟到太平洋了。”

縱然審判人員不可避免地受到輿論影響，看我的眼神透露著冷漠和厭惡。

但他們的身份要求他們是公平公正的。

醫護人員給我注射了大劑量的腎上腺素和腦神經營養劑，我在被告席悠悠轉醒過來。

審判長看了一眼我慘白的臉頰，問道：

“姜綿綿小姐，你對原告的指控以及他們提供的證物有什么要給自己辯解的？”

我搖搖頭，虛弱回答道：

“我對證物沒有任何異議。”

“但是，我對原告的指控不認同，并且，我認為自己是無罪的。”

我話音剛落，現場就響起此起彼伏的噓聲。

旁聽席有人看不下去了，直接把沒吃完的豆漿油條扔到我的臉上，

“姜綿綿，你還要不要臉？記憶提取器把你的記憶全都展示出來了，這三個人明明就是你隱婚的婆婆，老公和孩子，他們對你這么好，把你當做世界上最親的人看待，你不僅拋棄他們，甚至還當街辱罵可憐的他們，竟然還大言不慚說認為自己無罪，你比禽獸都不如，你就不配做個人，應該被釘在道德的恥辱柱上唾罵一萬年。”

“對，這種人趕緊封殺滾出娛樂圈，建議查查她的稅，沒準是法制咖。”

……

我長長吸了一口氣，把臉上的污穢物一一拿開，然后環顧四周，平靜說道：

“這些是我的記憶沒錯，但我卻不是記憶的主角。”

我朝法警要了一盆清水，然后開始卸掉臉上的妝容。

不一會，臉上涂抹的遮瑕粉底能被擦掉，我左臉上清晰出現一個硬幣大小的淡青色斑塊。

我抬頭，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卸妝后的臉，不停有人發出驚呼。

“我靠，姜綿綿是瘋了么？開始自爆丑臉博同情了，接下來是不是含淚訴說自己這一路走來不容易，讓大家高抬貴手放她一碼？”

“不可能，就是她現在倒立劈叉，吞活蒼蠅，裸奔，我都不可能原諒她，雖然我挺想看她裸奔的……”

我微微一笑，直直對上原告席的三個人，大聲說：

“宋阿婆，你仔細看看我到底是誰？是你的兒媳婦么？”

老太太和糙漢顯然沒料到我經過如此責難后，還能保持如此清醒的思維。

他們眼中露出一絲驚恐，然后迅速交流眼神。

老太太率先開口，她語氣堅定：

“綿綿，我當然沒認錯，你就是我的兒媳婦，大軍的老婆，寶寶的媽，”

“老婆，你別再鬧脾氣，咱們回家，你放心，我會一輩子疼你愛你對你好，賺的錢都給你花。”

糙漢也在旁邊附和著。

小男孩開始一邊哭一邊叫媽媽，整個法庭又是一片騷動。

眼看著人們的情緒又要被煽動起來，我立刻鼓足全身力量大喝一聲：

“你撒謊。”

“你們口口聲聲說把兒媳婦當親生女兒對待，結果連兒媳婦的長相都沒記住，還認錯人，這就是你們說的疼她，愛她，想她么？”

“你們就不怕她知道你們今日的嘴臉后會多傷心？”

“還是說，你們根本不怕她知道，因為，你們的兒媳婦根本早就死了呀。”

這幾句話聲音極大，法庭上下與場外的人皆聽的清清楚楚。

連彈幕都出現了短暫的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