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金蘭是去世的頭年,年初二要在老家辦致奠興香,所以春天只好在老家過了。
過年之前,照例去看表姐胡菊萍。
照例還是在棉麻站的二居室里相見。
“治強,我聽說你老婆陳金蘭,車禍去世了?”
“表姐,不是車禍,是謀殺。”
“怎么會?”
于是,他把情況都說了一遍。
“哦,你這還不是豪門,卻上演了一場爭財慘劇。你學到了什么教訓?”
“表姐!”
“好,好,不說你了,那鄭小蘭,你還來往嗎?”
“她又不知情,怎么不來往呢?還有雙胞胎兒子在的嘛。”
“吳青,金蘭都死了,他們的兒子,誰在帶?”
“我請了保姆在帶啊。”
“你還與鄭小蘭來往,那是要扶正她了?”
“也不會。”
“你還有其他女人?”
“表姐!”
“一說你,就喊表姐!”她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今年生意怎么樣?”
“蓋了五棟樓,賣了差不多兩棟。其他生意有一些進步。”
“嗯,那還不錯。”她點點頭。“我過完年要下鄉(xiāng)鎮(zhèn)去了。”
“啊?表姐,你去哪里?”
“有可能是劉鎮(zhèn)當鎮(zhèn)長,也有可能是靈山當常務副鎮(zhèn)長。”
“那表姐是升職了,恭喜你啊表姐。”
“你覺得我升半級有什么實際意義嗎?還是屈辱換來的!”
“怎么啦?表姐!”
“他跟劉愛珍好上了,叫我發(fā)現(xiàn)了!”
“啊?局里的財務負責人劉愛珍?”
“就是她。”
“她不是周長生的人嗎?”
“我過去也是周長生的人,他把我獻給了張緒武,現(xiàn)在他想動,又把劉愛珍獻給了張緒武!”
“啊?表姐!”
“這就是事實!”她自嘲苦笑。
“周長生調(diào)動了嗎?”
“年后去林業(yè)局當書記。”
“你們?yōu)槭裁炊悸犓荛L生的?”
“他做了局,招待后把她送上了他的床。
當初對我,是勸我嫁給他!
騎虎難下,翻臉一點好處也沒,不認命又能怎么樣?”
“劉愛珍雖然豐韻猶存,但年紀大了,快五十了,張緒武是出于什么心里?”
“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收集美色么?以量大為榮!哼哼!”
“是他要把你支開?還是你想眼不見心不煩?”
“估計他和我都是這么想的。”
“那表姐,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沒有!不過,小子,你沒有女人了,我也要報復他,跟你體會一次,你敢不敢?”
他抱起她就往房間去,房間居然早就開好了制熱的空調(diào),房間里非常暖和。
他說要來看她時,她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
不是體會一次,而是兩次!
她妹妹菊藝雖然比她豐滿,但是是個雛!
她技巧更嫻熟,更放得開,更懂得配合,更懂得取悅別人和自己,所以戰(zhàn)斗力不弱。
“治強,沒想到你這么強!我從來也沒有今天這么滿足和舒服!我都想改嫁給你了!”
周長生,張緒武都是虧虛的人,哪能和年輕的他比!
張緒武還是那個常委副縣長,她也只能說說罷了。
但今天的兩次體會,確實讓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距離。
“表姐,你做了預防嗎?”
“沒有,我是難孕體質(zhì),沒那么容易懷上的。”
他不吱聲了,他總不能說他是容易讓別人懷孕的體質(zhì)吧。
春節(jié),錫蘭就帶孩子和他一起回去了。
本來鄭小蘭和向艷也有意過去拜奠興個香,被黃治強阻止了。
鄉(xiāng)下人既接受了現(xiàn)代一夫一妻的觀念,必然會對一夫多妻進行口誅筆伐的。
而自古以來,規(guī)矩只對窮人有用這個規(guī)則,窮人是不理解的。
黃治強和錫蘭,兩個兒子在老家住了一個禮拜的時間。
黃治軍已經(jīng)讀了一年多大學,說要和同學一起創(chuàng)業(yè)。
他對經(jīng)管不太感興趣,反而對計算機和編程感興趣,他已經(jīng)開始投入學習編程,寫代碼了。
黃治強就問他學業(yè)能不能保證畢業(yè)?
現(xiàn)在也沒有畢業(yè)分配了,他有心創(chuàng)業(yè),黃治強也支持。
但是必須保證能畢業(yè),即使創(chuàng)業(yè)失敗,去打工,有個文憑,也能找到一份工作,養(yǎng)活自己。
這就是未算勝,先算敗,才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黃治軍就向哥哥保證,無論他是學計算機,學編程,寫代碼,還是和同學創(chuàng)業(yè),他保證他的學分能修完,能畢業(yè),否則再不找哥哥支持。
黃治強就問他要多少錢?他先開口說五萬,后來想想又說要十萬。
黃治強就問他們幾個同學投資,做什么生意,股份如何,如何約束彼此?如何進入退出?
他一概答不上來,只是說,他有個同學如何天才,曾經(jīng)一個人編了個軟件,賣了幾十萬。
跟他干,保證不會虧!而且可以跟他學習編程。
黃治強知道他必敗,但還是支持了五萬塊錢,并說他們失敗是必然的。
叫他多做筆記,把得失都記好,他要檢查,否則要打他的,不是隨便打兩下,而是往死里打!
弟弟和妹妹,小時候都挨過他的狠揍,他們二人不怕爸媽,只怕大哥!
聽說往死里打,黃治軍打了個啰嗦,開始怕了。
返回銅都后,就往陳家灣去,給陳敬美和殷紅秀拜年。
都知道了他今天過來,一家人早已匯聚在家里等他了。
互相拜了年之后,大家開始隨便聊了起來。
陳金剛就說“姐夫,有人想約我合伙,開酒吧和夜總會,這個生意能不能干?”
黃治強說:“可以干!”
陳金剛:“真的?”
黃治強:“真的!”
陳金剛說:“他們叫我投八十萬,占50%股份,姐夫覺得呢?”
黃治強:“那不能干!這個人不要和他來往。”
陳金剛:“啊?姐夫,你剛不是說可以干的嗎?”
黃治強:“是啊,現(xiàn)在城里興起過夜生活。
無論是酒吧,夜總會還是KTV,足浴,水會,按摩店,這些都可以干。
這叫娛樂行業(yè),必然大火,年輕人愿意去玩,有生意,可以賺錢。”
陳金剛摸摸頭:“對啊,年輕人都喜歡去玩。
談戀愛都不去錄像廳,電影院,舞場了,都去這些娛樂場了,生意都很火。
姐夫你怎么又反對我干,還叫我與他絕交不來往呢?”
“金剛,這個世界上的錢,是給有權,有錢,內(nèi)行人賺的。
你沒權,也不內(nèi)行,錢也沒幾個,估計你準備投資的錢,這是打你親爺或者桂英的主意湊的一點錢吧?”
陳金剛點點頭“姐夫,你太神了,這都猜到了。”
“這個約你合伙的人,心太狼了!
你好不容易搞到了八十萬,他要你一把投下去。
很大的概率是他不投錢,還占一半股份,這是拿你當傻子玩!
他是說他有吃公家飯的關系,還是說他非常熟悉這個門道?還是說他可以拉多少客人來?”
“姐夫,你說的這三樣,他拍胸脯說他保證做到,叫我放心。”
“你如果熟悉這個門道,又可以拉很多客人,還保證沒人查你,這不穩(wěn)賺不賠么?
他干嘛不自己投資,讓你投資,還分一半利潤給你?是他傻還是把你當傻子?這不淺顯么?”
陳金剛如夢初醒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