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蘭氣樂了。問道:“嫂子,你的意思是,把我兒子的房子送給你兒子,然后再叫我男人給你兒子買臺車?”
間仁他媽點頭:“話雖然難聽,但是是這個意思。
爸媽和我及你哥,也不貪你的東西,但鄭家就間仁一根獨苗,你做姑姑的幫幫他,也不過分吧?”
鄭小蘭問:“我兒子的房子給了你兒子,我兒子以后睡馬路嗎?”
“小蘭,你這就想歪了。他姑爺這么有錢,怎么會讓兒子睡馬路?”
“你怎么知道他有錢?
怎么知道他沒困難?
幾百號人跟著他,要吃飯要工資,我們幫不了他,還要連累他嗎?
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是賺回來的。
做生意誰能保證一直賺錢?”鄭小蘭問她。
“嗨,誰不知道他姑爺有錢?
公司好幾家,工程一個接著一個。
他現在有錢,你不要些來,到老了怎么辦?
鄭家是你娘家,過好了,以后也能幫襯你不是?”
“我兩兒一女,他給了我三套房子,一個孩子一套房,我沒有多余的房子,所以給不了你。嫂子,你們自己想辦法吧。”鄭小蘭直接拒絕。
“至于車子,我也沒有,更幫不了你們。”鄭小蘭又補充道。
“鄭小蘭,你太無情無義了!鄭家是你娘家,你好過了,幫襯一下,這過分嗎?”間仁媽生氣了,喊道。
“劉圓圓,我沒有的東西,怎么幫襯你?我怎么無情無義了?黃治強以后要是賺了大錢,再分給我,我有了才能幫襯你們啊,我沒有,拿什么給你?”
“你房子不是空著兩套嗎?”
“我剛才說了,他給了三套房子,我三個兒女,一人一套,沒有多余的!
如果將來他再給我房子,我有多余的,才能借給你!
空著就給你,以后要是他沒錢了,我也沒錢,那我兒女住哪里去?”
“你給我兒子了,再問他要啊,你不要,自然別人就要走了,你傻是不是?”
“我就是傻!
我也不問他要!
當初剛生兒子時,他沒錢,我也沒錢,我們不就是租房子住的嗎?
他有了,就給我了。
他沒有,他拿什么給我?
誰的男人誰心疼。
我哥沒有,你不問他要。
反過來,我沒有就問他要,他沒有,去問誰要?”
“你為鄭家,娘家,去問他試試都不行嗎?萬一他肯呢?”
“我了解他,他有,不用我說,就給我了。
他沒有,我說了,不是為難他嗎?我干嘛為難我男人?”
“你為難為難他不行嗎?間仁都說了,陳金蘭管著他幾百萬的存折,他給了你多少錢?”
“劉圓圓,你非要逼我難堪嗎?
我能跟陳金蘭比嗎?他們是原配夫妻!我是什么身份?
當初李大強一家把我趕出家門,天大地大,有我容身之地嗎?
你們讓我回去住一下了嗎?多少年都不和我來往!
是他,拿錢安頓我!
從來只有我欠他的,他從來不欠我什么。
你們逼我,讓我為難他,只是為了你們自己!
他要是惱了我,不理我了,你們會管我嗎?拿什么管我?”
鄭小蘭忍不住委屈,放聲大哭。
鄭小蘭他爸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她媽看了看,也走出去了。
鄭間仁只好拉著他爸媽回去了。
一家三口,坐在家中,相顧無言。
鄭間仁猛的站起來!說道:“必須下狠手!”
劉圓圓問他:“下什么狠手?”
“姑姑說對了,陳金蘭才是姑爺的原配妻子!
有她在,姑姑當不了妻子,雖然她給姑爺生了雙胞胎兒子,但是陳金蘭也生了兒子!
如果陳金蘭死了!姑爺只有姑姑一個女人,那么姑姑才能當姑爺的妻子。
姑爺的錢才會讓姑姑管,姑姑有幾百萬在手,就不會拒絕我們要房子車子了。”
劉圓圓大喜:“還是兒子聰明!可是殺人犯法啊!”
鄭間仁道:“我去求姑爺,讓我給陳金蘭開車子,到時制造一場車禍,讓她和車子一起報廢,不就沒事了嗎?”
“兒子,那你也有危險啊。”
“嘿嘿,富貴險中求。
再說我是有意,她是無意,我會避開危險的!
只要她死了,姑姑嫁給了姑爺,我也可以慢慢收拾陳金龍!
陳金龍這小子,看不起我不說,還不把我當回事!
到時他姐姐死了,看他得意個什么勁?”
黃治強這天來勞改場看葉振和向艷。
“葉叔,你身體怎么樣?”
“還好!”葉振嘆了口氣。“小黃,你現在怎么樣?”
“局里改制了,我買了倉庫在經營,混日子吧。”
“唉,虧了你年年來看我,葉家那么多人,沒有一個三歲小孩來看我,人,真的不能倒霉啊。”
“叔叔,保重身體,你不是減了次刑期么?以后再爭取減刑,早點出去。”
“出去了又怎么樣?我家被拍賣了,剩下的只有幾萬塊錢,出去連工作也沒有,年紀又大了,怎么混啊。”
“叔叔,人在,就一切都在,你出去了,去幫我做事吧。”
“你要有心,就照顧下你阿姨吧。她沒受過什么苦,出去了,她就更難了。”
“叔叔你放心!阿姨明年就出去了,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嗯,那個王中怎么樣了?”
“叔叔,王中醒來了,在恢復中,不過他死緩改了,等他身體恢復,也要來坐牢了。”
“啊?上天不公啊,他殺了茜茜,怎么不抵命呢?”
“他有個好老婆,她老婆吳觀音跟了個好情人,幫他的忙了。”
“哦,吳觀音是好看,跟了誰?”
“縣里7號領導。”
“他改判多少年?”
“十八年。”
“張燕呢?”
“保外就醫(yī)了。”
“誰幫她的?”
“這里的一個頭頭,貪她色,養(yǎng)在外面了。”
他半天沒吱聲,嘆了口氣。
“還有十一年!”
“向阿姨,你身體好嗎?”
“嗨,還不是那樣,小黃,難得你年年來看我!”她微笑著看著他。
這孩子,仗義。
每次來看她,給她帶吃的用的,又打點這里人照顧她,讓她幾乎沒受什么苦。
向艷這兩年,得他幫助,沒受什么苦,仍然貌美如花,風韻猶存,性感如故,更有知性美。畢竟經歷了這么一段苦難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