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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戀春

吾愛春,因春暖盡了冬季的雪,讓殘花的悲回到了我的身邊。

傍晚的月亮,沒有人會懂它的孤獨,就像沒有人懂我的憂慮。樹的枝條因風(fēng)而搖曳,路邊的汽車開過的聲音,讓家中的狗十分警惕。我有時在想我到底需要什么,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會患得患失。我喜歡春天帶來的陽光,至少不會讓我待在昏暗的角落里。我缺少的那一部分,是陪伴。我多想有一個玩伴在身邊陪著我,不是兩個人過著夏秋冬。

春天是我們家團聚的日子,我渴望得到他們的愛以及看向我的目光。婆婆雖然常常在我身邊,但我還是少一個同齡人的朋友,我也想和那群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游玩。婆婆說:在家周邊轉(zhuǎn)轉(zhuǎn)就可以了,不要走太遠。我也只能聽著她的話,因為她早已上了歲數(shù),不喜走動。李子樹開花時,我采下了一朵,放在婆婆的那經(jīng)歷歲月洗禮的臉上,那時她還會罵我說:你真是一個搗蛋鬼!花開著好好的,你把它采下來干嘛,真是有夠調(diào)皮的,原本李子花都沒有很多。

其實,我知道婆婆的,她嘛,刀子嘴豆腐心。總會關(guān)心我想吃什么,就有一次,我說想吃香蕉,她就托人帶回來了。怕我不夠,買了許多;平時只吃素菜的婆婆,總會把肉給我留著,一口不吃,就連筷子也不會夾。正因這樣,我到現(xiàn)在都不會忘記婆婆,她是我永遠的春天。

小孩子的幻想總是那么神奇,在小學(xué)的時候,都會舉行各種各樣的活動。有一個下午,在學(xué)校的主席臺,好像是一個賣書的活動,賣他的情親相關(guān)的書。那本書的作者,左手拿書,右手拿著話筒,對著我們這群小屁孩說他的故事,我也記不大清他講了什么故事,好像是他最親近的人離世了,但他那時講的故事真的會讓人感到共情,連我自己都流出了眼淚。

臨近傍晚,我躺在床上想如果我最親近的人離開了我的身邊,以后一個人怎么生活呢。生死是人決定不了的,其實是能決定的,不然怎么會有自殺這個詞呢。以前聽過最多的話就是,每個人有不同的人生,不同的活法,最簡單的死發(fā),就是慢慢老去而死。以前沒有多想,現(xiàn)在感覺萬般皆是命的無力感。

春,吾愛之,融盡冬白雪,綠樹皆喜迎。我最愛看的一棵樹是家中那白玉蘭,有春的氣息,不失清新淡雅。還有梔子花的香味,我也是最愛的,花的形狀也很漂亮;我把它采下,放在家里,婆婆說花的香味可以把家里的空氣變得清新宜人。

爸、爺、婆他們在家讓我感到好高興高興,爺爺和爸爸常常在外地打工,很少回家。基本上都是回家過年的,他們回來時,我的臉上總是掛滿了笑容,像向日葵似的。差不多待到春天快結(jié)束的時候在離開家,去打工。我和我爸的交流很少,而爺爺回到家里的第二天便開始整頓家里,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不管是院子還是家外的道路都是干凈的。爺爺總會說我爸整天都有睡不完的覺,不如趁這個時間一起打掃。我爺爺經(jīng)常會夸我,知道燒火做飯,掃家里的地和抹家二樓窗子。

小時候的確很愛勞動,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怕說吧。干完之后會在家周圍轉(zhuǎn)一圈,看看樹聽聽鳥叫的聲音,還會逗逗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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