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中考八十來天。開學考，一模。我體會到從三百名跌落出的無助。我的史上最低名，三百四十八。日復一日的努力化為虛影，那在書海中抹淚奮筆的身形再次模糊。

我還能做什么?一蹋糊涂的理化，考試出現幻覺，在落筆前突然忘記了全部步驟的數學大題。

又次跌落的道法，失誤多分的歷史，作文扣十多分的語文，平淡無奇的英語。

分數在意料之中，名次在情理之外。憑什么還有人穩居高位?憑什么我失去了附中（市里第二好的高中）理提的范圍，憑什么錦中（第一好的高中）擴招也沒機會?

出分那天，我甚至站上二樓窗臺，一邊腿已能跨過去，沒人把我拽下來。我估計了高度，死不了，于是我下來了。畢竟摔傷比死了更難受。

桌墊上諷刺地還留著百日誓師發的“必勝”貼紙。我把它撕下來貼在桌子側面，就像我那個

渺小可笑的進入錦中的夢。

22年后巔峰不在，我在附中范圍倒數徘徊。

——二零二三年三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