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4章 想當(dāng)年,咱修建大明宮的時候
- 大唐:國庫老鼠含淚走,我的私庫堆不下
- 瓜州有點甜
- 2028字
- 2025-08-22 11:20:03
“面條經(jīng)過蒸制再用油炸,就能變得易于攜帶,開水一泡便能食用,還口感上佳?世上竟有這等神物?”
張小田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把那篇文章又仔細(xì)品讀了一遍,一個大膽的計劃已在心中醞釀成型。
“完治,馬上去市面上采買一批最好的面粉,讓府上的廚子立刻動手,我們必須親眼見證這泡面是否真如報紙上說的那般神奇。”
他從不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張小田已經(jīng)想好了后續(xù)的每一步。
只要這東西可行,他就要立刻開辦一家泡面作坊。
自己這樣的外來者,想在長安城與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勛貴競爭傳統(tǒng)行當(dāng)無異于以卵擊石,但若能在一個全新的行當(dāng)里拔得頭籌,前景將大不一樣。
“明白!今年關(guān)中大豐收,面粉價錢一降再降,若能做成這精貴的泡面賣出去,價錢翻上幾番,這里頭的賺頭肯定小不了。”
張治心領(lǐng)神會,話音未落,人已快步奔向門外。
……
“嘶溜……嘶溜……”
府邸的飯廳里,張小田和張治各捧一個大碗,正埋頭品嘗著新鮮出爐的泡面,吃得滿頭大汗卻酣暢淋漓。
“隊長,這《大唐日報》果然金字招牌,從不騙人!這味道,這便捷,和報上說的一模一樣!”
張治放下瓷碗,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激動與滿足。
想當(dāng)初,在石見銀山做苦工之前,他不過是倭國一個連姓氏都奢望不起的農(nóng)人,終日勞作卻難求一飽。
而今,他不僅在繁華的長安城擁有了自己的宅院,還為了方便照應(yīng),特地花重金請牙人尋了這處與張小田緊鄰的院子。
“作坊城那邊我記得有些空置的作坊正在發(fā)賣,下午我就去看看,價錢合適今天就定下來。你馬上去聯(lián)系工匠,打造專用的蒸籠和炸鍋,越大越好!”
張小田的決斷一如既往的果斷,這是從尸山血海中磨礪出的果敢。
他很清楚,報紙將泡面的制法公之于眾,能看到這天賜良機(jī)的絕非他一人。
在這種時候,誰的行動更迅速,誰的決心更堅定,誰就能在這片新藍(lán)海中搶占先機(jī),奠定勝局。
先人一步,便能步步領(lǐng)先,自古皆然。
“隊長,我手頭也有些積蓄,愿意投入三成,只求兩成的紅利便心滿意足了。”
張治心思活泛,但在燕王府中的分量遠(yuǎn)不及張小田。
張小田是能直面燕王殿下、隨時與王富貴往來的大人物,而他自己則默默無聞。
不像張小田,不僅能得到燕王殿下的親自召見,還能時常登門拜訪王富貴。
“你的好意我領(lǐng)了。但我張小田做事,一是一,二是二。三成的本錢,就該拿三成的利。這事就這么定了,別再拖泥帶水。你馬上去聯(lián)絡(luò)工匠,把咱們專用的家伙什定下來,我這就動身去一趟作坊城。”
……
劉方相如今是建設(shè)局一支工程隊的總管。
想當(dāng)初,他不過是劉家村一個普普通通的莊稼漢,經(jīng)過這些年的摸爬滾打,總算在長安城里闖出了些許名堂。
近來,他手下的隊伍接了個作坊城的活。
那里的房舍都按同一份圖紙建造,本是駕輕就熟的工程,用不著他這個總管事必躬親。
但差事是燕王府指派的,據(jù)說是燕王殿下親自過問,建設(shè)局上下沒人敢怠慢。
更何況,圖紙上還多了一個叫“沼氣池”的新鮮玩意兒,據(jù)說產(chǎn)生的沼氣能引來燒水照明,這活計的棘手程度便陡然提升了。
“頭兒,這方便面可真是個好東西!一壺開水下去,片刻就能吃上熱乎的。以后弟兄們就算忙過了飯點,也不用餓著肚子干活了。”
在作坊城的工地上,劉方相正和幾個匠人毫無架子地蹲在磚堆上,人手一個大陶碗,呼嚕呼嚕地吸溜著面條。
自打《大唐日報》介紹了這種方便面后,長安城里嗅覺靈敏的小販次日便支起了攤子,售賣自家仿制的面餅。
圖個新奇的百姓,花上幾文錢就能買一塊嘗嘗鮮,或是在攤邊就著開水直接吃下。
頭一批吃螃蟹的攤販,都借此賺了些辛苦錢,雖不多,卻也證明了此物的潛力。
正是這些零星的攤點,讓張小田這樣的大商家看到了商機(jī),下定決心要建作坊大干一場。
不出十日,由作坊量產(chǎn)的方便面便鋪滿了東西兩市的貨架。
建設(shè)局麾下數(shù)萬工匠遍布天下,對這種能快速果腹的食物需求極大。
加之有王富貴從中牽線,方便面剛一問世,建設(shè)局便立刻購入大批,分發(fā)給各處工地的匠人。
“那可不!想當(dāng)年咱們修大明宮、鋪那條通往定襄的水泥官道時,大冷天的,要是錯過了飯點,就只能吃冷飯冷菜了。”
劉方相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嗝,又一次向身邊的匠人們講起了自己那段引以為傲的往事。
盡管這些故事工匠們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但人人還是得擺出一副興致盎然的神情,時不時還得插嘴問上一兩句,以示自己聽得投入。
這番應(yīng)酬,也著實是難為他們了。
說到底,世上各行各業(yè),誰又沒有自己的難處呢?
劉方相或許只是單純地喜歡追憶往昔,可底下的人,卻沒一個敢不識趣地怠慢。
……
石明越來到忻州已近一年,親眼見證了這片土地從荒蕪到興盛的全過程。如今,這片曾經(jīng)的荒地被命名為石家村,寄托著眾人對長安故土的一份思念。
天剛蒙蒙亮,石明越便起了床,隨手拿了塊蒸餅,一邊啃著一邊對父親石養(yǎng)山說道:“阿耶,我今晚有事要留在縣城,您和阿娘不用等我了。”
石養(yǎng)山望著兒子匆忙的背影,臉上滿是自豪。
這孩子,當(dāng)真給自己長臉。
他還沒從觀獅山書院結(jié)業(yè),就已在忻州當(dāng)上了里長,最近更有風(fēng)聲傳出,等今年的棉花收完,他便要被調(diào)往縣里出任縣丞,前程不可估量。
“你只管忙你的正事,家里的棉花有我跟你阿娘在,誤不了事。”石養(yǎng)山爽朗地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