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測試結果不怎么如意,江冉紫品五靈根還是靠著江父的舊友走關系拿了內門弟子的令牌。
秋冬季山上條件比較刻苦。
故招生名額沒有限定,所以多加一個人也無傷大雅。
具體師從何方,還得等候各大師門過眼名單后決定。
不過像江淮這種擁有純靈的天之驕子就擁有自己選擇師門的權利。
而身邊的寒露藍品木靈根,50的契合度勉強夠進外門弟子,有寒露在身邊江冉倒是能再放心一些。
寒露一路步伐也走得輕快,她也很高興能繼續(xù)陪著自家小姐。
江淮領著姐姐和寒露到自己居住的地方。
“這里是我在山上居住的地方,雖然是個小莊子,但是不用去擠學生宿舍總歸方便些。”
映入眼簾的是三個平頭房舍,大的是包含廳堂的一室兩間,江淮說歸她和寒露安排。
小的是書房,他鋪張床榻能將就將就。
還有就是一個開闊的廚房,里面柴米油鹽鍋一應具全。
江淮不好意思道和江冉解釋,平時訓練晚了食堂沒有吃食,不免得自己動手。
江冉在自己房內收拾東西良久,門口的少年來回渡步。
終于,下定決心開口同她說道。
“阿姐,你別在意,謝師兄他人就那樣。”
門口的江淮急得撓頭,想著怎么安慰面前這個許久不見的阿姐。
“他就是平日里毒舌慣了,但是師兄為人還是不錯的……”
“紫品五靈根是真不錯的!而且雖說術業(yè)有專攻……”他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
倒是難為他了,一個金品的天選劍修。
江冉不免好笑,認真思慮了一番,她記得有個修煉方向是適合五靈根的,于是出聲詢問。
“我確實是知道有這么一個修煉方向,但……”少年頓了頓,繼續(xù)道。
“且不說宗門內陣修宗師少有,單它施法消耗施陣者元神或是體能也非比尋常,若不是各個方面出眾者,普通體能難以駕馭。”
江冉有些迷茫了,她需要短時間內變強,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至少在這個異世界里有一息尚存之地。
畢竟這些待遇都是原來的那個江冉的。
如若他們發(fā)現(xiàn)江冉已經被她替換了呢?
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看到江冉眼睛里流露出的落寞,江淮又出聲安慰,“阿姐莫著急,宗門中都是以法、劍、藥修等為基礎的。如若一直沒有找到合適自己的,可以先從這些基礎課里面挑選自己喜歡的。”
江淮笑得爽朗:“再說了,阿姐你不是有我在嗎?我未來可是要沖劍道魁首的,怎會讓別人欺負了你?”
少年聲音清脆,江冉聽得心底發(fā)麻。
屋外的秋風吹起他身后的馬尾,肆意張揚。
藏藍色的長袍被吹得紛飛,江冉不得不承認,她覺得她真實得和這個世界產生了一點聯(lián)系。
——
待夕陽漸漸隱去,新入宗的學員修整了一下午,便收到了宗門傳音符——
眾內門學員已修整好,請在酉時至山門山頂廣場,等候各宗門挑選。
過期不候。
謹記。
落日隱入山林,給山間青松鋪上神秘色彩,山路盤踞而上,沿路的燈被值班巡邏的弟子點亮。
溫柔的橘光把霧蒙蒙的夜撕破。
江冉終于踏上最后廣場一個臺階,短短一路贏弱的身體差不多三步一咳喘。
寒露是外門弟子無事不可入內,江淮夜訓去了。
身邊有分寸地攙扶她的是路上碰到的小青國——公子喧。
作為富得流油的小青國,想來也是在青云山有自己莊子,不屑于住學員宿舍的。
到達目的地為了男女大防,兩人有默契地分開了。
周圍燃著火爐,把八卦型的廣場與四周建筑染得金壁輝煌,八面高臺之上立著不少宗門的匾額,各宗門的長老落座于案后,談笑間默默注視著廣場上新入門的弟子。
畫面感沖擊她的腦神經,現(xiàn)場場景并非像電視劇中各各仙風道骨,輕紗白衣。
反倒像古畫國畫中的仙圖,流光溢彩,個個神態(tài)分明,古香古色。
而廣場中烏泱泱站了二十號入門弟子等候在其中,或是三兩成群交頭接耳;或是踽踽獨行。
衣著卻也不是古偶里白皚皚一片,云錦的綾羅綢緞,小青國的珠光寶石,滿目琳瑯,都是非富即貴。
看得江冉乍舌,忍不住向公子喧望去。
一路上忘記觀察,公子喧在人群中身量并不是鶴立雞群,但是氣質卻是少有的,像是亭亭玉立的松柏。
她覺得這樣形容也很奇怪,但是找不到更合適的詞了。
公子喧仍是帶著銀色面具,遮擋住大半張臉,面具圖騰像是只兇獸,把他溫潤的氣質襯托得張揚狠厲些。
他的這一身打扮,也同樣吸引了周圍的弟子注視。
看臺上的各宗門元老也在交流著:
“看了新弟子們入門驗測,倒是來了許多可塑之才。”
“怎么?你劍宗缺天才嗎?”
劍宗李青云聽到諷刺,不急反笑,“時英長老莫著急嘛,賦秋今天不是占了一卦說有個少有的鬼才?說不定就是你藥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