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天的沉淀,江冉發現,雖然穿到了一個修真的異世界,但是這些構造和原本自己的世界也差不多。
復雜的王朝更替、暗流涌動的前方戰事以及各門各派的一些宗門等等。
在自己原有的世界觀的基礎上到了更加玄幻的建造。
這兩天沒有被小媽那邊打擾,雖然身體不舒服,江冉還是決定抓住機會的挑燈夜讀。
如果不是性命相逼,江冉也不愿穿越異世界再像二戰高考一樣苦逼。
現在十分肯定的目標是,活下去!
在通過不斷的翻閱江小姐屋子里面的藏書看來,這位江小姐是有心思打算出府入宗門求學,江冉估摸著可能是礙于身體緣故,一而再再而三地拖下來。
書案上江冉擺著一面銅鏡,方便觀察現在的自己,古代的夜晚昏暗,江冉只能借助蠟燭微弱的光。
江大小姐和自己的相貌模樣出落得幾乎一致,但是在年齡上不一樣,江冉剛高考入大學的時候剛過18歲生日,著放在古代可能都是出閣的姑娘了吧?不過修真界里江冉也不好說。
經過江冉這兩天乖乖的調理,多苦多難聞的藥都吞咽一干二凈,寒露都看不下去哭著抹眼淚。原身的身體終于養紅潤了,先前蒼白的巴掌臉終于有了點活人的氣息。
江冉看著銅鏡里模糊的自己,一張小小的巴掌臉,頂著一雙水泱泱的杏仁眼,一雙柳葉眉眉頭似有似無畫蹙著,倒是讓人覺得似乎輕輕一蹙眉眼淚就掉下來了,生的倒是我見猶憐。
放現代我投c位出道。
江冉心想,不過沒辦法,現在身體里面自己的靈魂是個女屌絲,希望不要污了江大小姐的名聲……雖然也沒有多少。
穿過這里來江冉在慢慢改變原身的生活習慣,比如現在就算是半夜,江冉也不會讓寒露把窗戶關嚴實,晚秋的晚風吹過窗戶的秋竹沙沙作響。
躁動的心被慢慢撫平:
牛逼,又活了一天。
——
次日早晨,因為昨晚的挑燈夜戰,江冉還在睡眼朦朧。
外邊是寒露掙扎的聲音、還有一堆婆子的聲響,江冉感嘆難得原本冷冷清清的院落熱鬧起來。
時婆婆帶了一眾丫鬟來到江冉的門前,扯著嗓子往院里喊,夫人吩咐大小姐去請安。
江冉冷笑,說的是請,這陣仗可不像。
“吱呀——”爭執的眾人看到院落主屋的房門被打開。
江冉一身素白,身量細挑,頭發盤著簡單的發髻,一半松散的披在肩上,不定睛看,確實像個名門望族出來的大小姐。
只可惜,美人面上少紅潤,只有病態的蒼白,宛若弱柳扶風。
“時婆婆好大的排場。”
江冉出口的聲音卻字字清脆,讓借著顧夫人示的時婆都一時恍惚,只覺自己不能在這么多家仆面前下了面子,繼續吆喝道:“哎喲,大小姐,夫人讓你去自是有大事交代,您不高興,也別拿奴婢撒氣嘛!”
江冉無心于個不重要的家仆爭端,:“我已知曉,待我梳妝一番,自會過前廳等候。”
時婆婆再想爭辯什么,卻只聽到清冷的聲音又響起,“時婆婆,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隨后便是江冉控制不住的輕咳聲。
寒露機敏,適時開口訓斥:“時婆婆再不走,是要小姐請嗎?”
這個大小姐沒有平日里好拿捏了,吃了虧時婆婆不好再說什么,只好領著一眾人回去先復命。
總算把這幫婆子招呼回去,江冉平復了心情,剩下的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
按照多年偶像劇情節,這個小媽也不是好惹的主。
待江冉梳妝好由著寒露的陪伴來到前廳,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位身披朝服,高大挺拔卻滿面愁容的男人。
憑借原身零星的記憶,江冉知道,這是她忙碌的父親。
江冉向著渡步的江父欠身道:“父親。”向著主坐的顧夫人道:“姨娘。”
江父頷首,看著眼前的女兒,眼角不易察覺地微微濕潤,“冉冉,瘦了。”
適時江冉還未能開口回應,主坐上的人卻先行開口——
“夫君,信中妾與你商量的事思量得如何了?”顧夫人聲音慵懶,在主坐上冷冷地看著。
“淮兒也在那靈劍宗修行,冉冉去了,自也有個弟弟照料著的。”
江冉沒出聲,靈劍宗她昨晚剛在典籍中看到,此劍宗是以注重武技修煉的道法宗門。
其中最為出名的宗師便是烏溪山人,早年間就號稱劍道魁首。
十八歲少年時期領兵斬下掀起亂世梟雄,平定六海。
自此佳話不斷,卻退身隱身于青云山。
江父幾不可查的嘆息一聲,望著江冉的沉寂如雪。
前廳寂靜如潭,一家三口都在等江父的決定。
也在等江冉接下來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