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guī)е蓭熁亓死险?
我冷著臉,越過一眾家仆,遠遠看到客廳有幾個傅家至親也在。
婆婆看到我,滿臉憎惡開吼:“顧慧,你還敢來?"
我繼續(xù)往里走。
直接忽略他們那吃人的眼神。
莞爾一笑:
“我是來好聚好散的,這是我的離婚律師。"
婆婆氣得鼻孔放大。
“小景葬禮昨天才辦完,還沒過頭七,你就想著離婚?怕不是先前就出軌了!"
“你離婚休想拿走我傅家一分錢。"
在場的人都在看戲。
我前世也從來不知道端莊優(yōu)雅的婆婆還能有這潑婦一面。
一旦涉及到他們傅家的利益,這就原形畢露了。
“婆婆說的話,我怎么聽不懂了?"
我直面她,雙手環(huán)胸。
“作為傅家兒媳,我婚內(nèi)可曾做錯過一件事情?"
“哼,誰知道呢?妖狐媚子,甚至直接在葬禮上聯(lián)系小三。"
“你就是個蕩婦,毀壞我們傅家名聲,我打死你。"
說完,婆婆直接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砸向我。
是想報昨日那一記耳光的仇嗎?
“砰——"
偌大的客廳,闃然無聲。
我閃躲不及,額頭直接劃破了一個口子,鮮血淋漓。
“傅景還沒安息,媳婦居然就出軌了?"
“呵,平時就覺得她花枝招展的,出這種事也不奇怪。"
“傅景爸媽也是可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還攤上了這檔子破事。"
有些人耐不住看好戲。
我的臉色驟然沉下來:
“我是來通知你們的,不是商量。法律上,只要有一方死亡,婚姻也不復(fù)存在。"
“你們兒子,難不成沒死?"
我挺直腰板,戲謔地笑了起來。
傅景假死的場景是參與死亡沙漠穿梭,被狼咬死的。
剩下一堆衣服,做成了衣冠冢。
沒有被發(fā)現(xiàn)估計是買通了什么人。
這兩老家伙,敢直接說出真相嗎?可笑。
當(dāng)年,這兩個老家伙沒少暗中作梗。
傅景假死之前,他們明明對我這個兒媳一直不滿意。
一會怪我生不出孩子。
一會又怨我整天應(yīng)酬不著家。
而后來態(tài)度卻180°反轉(zhuǎn),討好我的話信手拈來。
我那時愚蠢,從未質(zhì)疑過這些反常。
還為了能繼續(xù)幫傅景打理傅氏,取得董事會信任,雙手把自己的所有股權(quán)劃到了婆婆名下。
前世的我對傅景是甘愿犧牲所有的愛。
可他不配。
我扯了扯唇角,冷笑起來:
“郝律師,我被打傷了,可以告嗎?"
我在他們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離開了老宅。
回到別墅。
姜堰看到我額頭上的傷,著急地去取急救箱:
“夫人,怎么受傷了?我送你去醫(yī)院。"
我擺了擺手,直接讓他幫我做個傷口消毒,拿創(chuàng)可貼貼一下就算了。
傷口處理好后,姜堰在我旁邊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么?"
姜堰詫異看了我一眼,沉默半晌:
“夫人,我覺得你最近好像變了。"
我笑了笑,望向他:“人都會變,不是嗎?"
前世的我那么直白的喜歡傅景,得到了什么?
為他孝敬父母,任勞任怨打理公司,就算骨折也從不缺席工作。
人人都說我是賢內(nèi)助。
怨種罷了。
現(xiàn)在不愛了,那個喜歡傅景的顧慧早就葬送在異國他鄉(xiāng)的某個角落。
現(xiàn)在是鈕鈷祿·顧慧。
傅景很沉的住氣,到現(xiàn)在都沒出現(xiàn)。
我等著。
隔天上午,我回到公司。
一進去氛圍就不對,員工們都噤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