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于自己皮膚冒出的“同心蠱”,陳瑞若有所思:
“竟出了這檔子事情。”
“東南亞異人,目標在于湘西巫蠱一道?而且還是清水村那個地方...”
這是原著中從未提到過的東西。
外國異人中大約有以下分類。
先是英國,兩大學院占領領頭羊地位,分別為弗拉梅爾學院和維克多學院。
小鬼子那邊則多一點:忍者、劍道、神道教、相撲、陰陽師、日佛道。
北歐較為神秘,只有魯納教派浮出表面。
南美則是巫毒和曼波。
非洲那邊德魯伊最為昌盛。
國內就不用介紹了,道教派別繁雜,說不定能介紹個幾千回。
陳瑞思索一下:“東南亞異人,最常見就三種,第一種..降頭師。”
“陰損不積德的玩意,還容易禍及六脈,分類太多,具體情況得具體分析。”
“第二種,古泰拳派異人,以命格強盛作為招收弟子的條件,主要運用人體的雙拳、雙腿、雙肘、雙膝這四肢八體作為八種武器進行攻擊...”
“第三種,人體符箓。最邪門的一派異人,可以通過刺青的方法將施法者的業力轉移到當事人的身上..目前只出現過白鸮梁挺和其門派為代表。”
毫無疑問,這三種異人中,陳瑞最希望對付第二種。
如果只是命強,靠拳頭說話..那沒那么多意外情況。
而第一種和第三種,都不好說。
他利用同心蠱對陳朵回話:
“到了苗疆,你先與臨時工們集結,以你的能力,他們會保全你。”
公司的臨時工戰力還是不低的,即使對方邪門..但在主場作戰的臨時工們,不一定會吃虧。
更何況,苗疆清河村的人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盡管如此,陳瑞還是做出了承諾:
“最遲三日,我會趕到。”
“我明白了。”
陳朵回復著,“不用為我擔心,我已經能做出很多選擇了。”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
同心蠱是極為特殊的存在。
一旦種下此蠱,通過母蠱和子蠱的聯系,兩者之間哪怕相隔萬里都能聯系得上。
只是要孕育它們的條件太過苛刻。
百萬人中任意挑選,都難以找得到能互相種下同心蠱的人。
而自己和陳朵之所以能種下,恐怕是因為兩人同年同月同日而生,又同時有著“蠱身圣童”的身體。
所以,才能種下這同心蠱。
否則哪能那么順利?
不過有這同心蠱,確實很方便。
以陳朵的身份,若是拿什么智能手機聯系對方,那都會暴露。
而這同心蠱,則遠勝于一切溝通渠道。
陳瑞思索了一下,腦海中又有新的想法:
“東南亞異人找上湘西巫蠱,所求的..也必然與蠱有關。”
“嗯,上面舉例的這三種倒是不會有錯。”
“但我差點忘了,東南亞那邊,也有蠱師。”
他微微瞇起眼,回想起那五大基本蠱術。
生蠱,操控有毒生物的蠱。
情蠱,分為順情蠱和逆情蠱。順情蠱是一種被種蠱者離開蠱師一定范圍就會失效的蠱;而逆情蠱則恰恰相反。
誘蠱,在某一目標留下特定的蠱毒。
速蠱,輔助蠱毒擴散的東西。
最后一種,其實在很多蠱師眼里不存在,甚至只算得傳說的東西。
但陳瑞卻真真實實地擁有,并且如今還捧在手上的...
道蠱!
前面四種蠱,都可被道蠱所解。
在蠱師的世界里,道蠱便是所有蠱的克星。
所以,陳瑞在蠱師這個圈子里,應是不會怕的了誰的。
“不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即使是與清河村有些恩怨,也不至于能鬧到這種份上。”
他有些疑惑。
越過國境,再加上殘害國人..有一萬條死的理由。
等此消息慢慢散開出去后...保不齊兩邊異人要有一場大戰。
然而,東南亞異人那邊又怎會如此去做?
“那這十余人,都應該是躲在暗處的老鼠,與東南亞的異人勢力很難有關系,而是自發的想從清河村得到什么東西...”
“可清河村還有什么東西能值得他們惦記?”
陳瑞越是推測越是覺著不對,“最有價值的清河圣盅,已經消失于七十年前。”
“難道是人?又或者是蠱?”
他沉默下來,自嘲一下:
“算了,想這么多沒用的。”
“不如直接把他們全殺了,任其有任何陰謀詭計都算無用...”
...
...
兩日后。
將竊聽蠱隨意種在一普通異人身上后,陳瑞便得以聽見:
“...看樣子靈玉真人要贏了,這碧蓮還是輸了...”
“可惜了,其實感覺這碧蓮也盡力了,沒有我想象中那樣被秒殺...”
“誒,等等,靈玉真人怎么忽然倒下了?”
“...”
后面的聲音便無需再聽。
自己雖來到這個世上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但還是沒有改變某些人的過程。
或者說,一些命運,親自由人鑄造。
“那么,事情就會在今晚發生了。”
陳瑞剛想完,便看見山腳下鉆出十幾道黑影。
果然如此...
山上安排人,山腳再安排人。
全性做這些只為三個目標,第一個通天箓,第二個馮寶寶。
可真正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將田晉中老爺子的記憶竊取。
甚至前面兩個目標,都只是騙龍虎山與公司和部分全性之人的...
不得不說,這全性代掌門確實敢賭。
事實上也確實給他賭對了。
田晉中身上確實有大秘密。
陳瑞熟知過程,但也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想法。
他不能簡簡單單便暴露自己。
而且,他在這個世界的主要對手并非全性。
“全性這些妖人,沾惹上的話還挺頭疼的。”
陳瑞與他們目前沒有任何利益沖突。
來到龍虎山,他想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
這件事情非常純粹。
就是讓某個躲在暗處的勢力,緩緩浮于水面,而最后被整的焦頭爛額,自然就不會注意到…
自己真正的殺招。
“老馬啊老馬,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希望你后面能承點我的情吧。”
陳瑞嘆氣。
坦白說,他不知道自己做這件事情最后會是個什么結果。
他只是努力救下自己該救下的人,而不出現悔恨這種情緒。
不然就像李慕玄那般,最后了,也仍舊悔恨。
又過了幾個小時,天蒙蒙亮,陳瑞默默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