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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言(我和她的身世)——287天

287天,不到一年時間,我們只相戀了287天,卻真的忘不掉她,她給我的感覺不一樣,我們兩個很像,卻又不像……

837天(截止2024年5月5日)分開了837天,我永遠記得她那天多么決絕,說出分手的話多么冷淡,可我卻沒話可以說,因為都是因為我,都是我不夠成熟,小孩子心理,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傷心。

我確實很后悔,分開那天,我發了瘋一樣,定好了通往縣城的出租車,不論如何,我都要見到她一面,因為我覺得見一面什么都會解決。

那是她第一次和我提分手,也是最后一次……

她卻再也不想見到我,高中畢業之后就遠離了我們這座小縣城,可能是向往,也可能是想遠離我……

我們也曾經有著別人羨慕的愛情,也有家長不反對的戀愛日常。我承認,我就是舔狗,因為我就是喜歡她,是她的出現讓我的昏暗生活迎來了一縷陽光,是她讓我的高中生活不再枯燥無味,也是我的出現讓她的高中生活不再那樣勾心斗角,心里話可以大聲和我講出來,因為有一個靠山陪在她身后,我憧憬過我們的未來,也想過我們未來的路怎么走,可是都成了無稽之談。

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那樣貼心暖心的人闖進我的生活,我的童年很苦,母親一手給我帶大,可是我的初中高中生活給媽媽填了好多麻煩。

我的父親,我對他的印象停留在五歲……

2009年初春,我的父親身體逐漸虛弱,媽媽提議去醫院看一看,父親就是心疼錢,家里父母都是農民,有點疾病都舍不得錢去檢查,就這樣,父親拗不過哥哥姐姐(媽媽是二婚,哥哥姐姐都是媽媽帶來的)的催促,來到了德惠市人民醫院(縣醫院),做了胃部檢查,因為結果需要第二天才能出來,做完胃部檢查就帶著一家五口去吃飯。

吃飯時,父親一直在講花了好多錢,還感覺沒做多少檢查,基本沒有用,我們四個人沒有說話,我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吃罷,父親抱起我,“走,老兒子,今天爸爸請客,想玩什么?”

我抿了抿嘴,對剛才的美食念念不忘,“爸爸,我想去看看姑姑,好久沒見到她了,我想她了。”

姑姑家里住在大連,我的印象中,姑姑是慈祥的,是愛我的。

“不行,姑姑距離咱們太遠了,等今年端午節,讓姑姑回來好不好?”

我撇了撇嘴,“好吧,咱們兩個拉鉤,今年端午節,一定要讓姑姑回來!!”

爸爸看著我一邊伸出手,一邊說,“好好好,咱們兩個拉鉤。”

爸爸的手掌好大,我伸出我稚嫩的小手,“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媽媽哥哥姐姐看著我們父子倆,一邊笑著,一邊催促著該走了,客車馬上到了。

我當時只有5歲,父親41歲,還未經歷過生老病死,只是感覺和家人在一起就好開心好開心。

第二天,爸爸和哥哥去到縣城取了結果單,讓醫生幫忙看一看有沒有什么疾病。

醫生皺起眉頭,好久好久沒說出個所以然,只是讓爸爸出去門口等著,單獨跟哥哥說。

“結合昨天的片子來看,需要你做個心理準備。”

哥哥好久沒說出話,似乎是在做最壞的打算。

“你說吧,醫生,我做好心里準備了。”

“從檢查結果和片子來看,胃部因為長時間不規律的吃飯和飲酒,胃粘膜脫落,還有在胃的正中間,長了一個雞蛋大小的腫瘤,目前來看,應該是惡性的,目前還在擴散,恐怕是只剩下一年多的壽命……”

哥哥愣在原地,一句話說不出來,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

出了醫院,哥哥給媽媽打了電話。

“媽,爸呢?”

“在外面劈柴火呢。”

哥哥沒有立即說出檢查結果,因為不想讓爸爸知道。

“媽,你做好個心理準備。”

媽媽很疑惑,似乎還沒想到檢查結果。

“你說吧,兒子。”

“爸得了腫瘤,惡性的,醫生說恐怕只剩一年多壽命了。”

……

媽媽沒說話。

“你先回來吧兒子,有些事先回家。”

掛了電話,媽媽呆在原地,媽媽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眼淚從臉頰劃過,沒有出聲音,就靜靜的抹眼淚。

“媽媽你怎么啦,不要哭啦!”

我稚嫩的聲音穿過母親的耳朵。

媽媽沒有告訴我,轉身給姐姐打電話。

“閨女啊,你先回家吧,你爸得了重病。”

此時在外面劈柴的父親進了屋里,媽媽緊急掛了電話。

父親似乎聽到了媽媽打電話的聲音。

“誰啊,兒子打電話了?結果怎么樣?”

媽媽不想讓父親知道這個結果,只是用胃炎這個借口搪塞過去。

…………

就這樣,父親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每天都要吃藥,他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胃炎至于天天都要吃藥么?

檢查結果一直藏在柜子最底下,那天父親心血來潮,收拾柜子,我們似乎也都忘記檢查結果在柜子里,任憑父親收拾柜子。

“兒子,這是啥啊?”

父親疑惑地問。

哥哥看到爸爸手里拿的東西,心里咯噔一下。

“沒啥,爸,你把這個給我。”

可是父親已經全部看了進去。

…………

空氣突然安靜。

“兒子,你說,我是不是得了癌癥了。”

“爸,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怕你……”

父親強擠出一點笑容,“沒事,有病就治,治不好就算了。”

一瞬間,媽媽和哥哥都繃不住呃呃哭了。

…………

就這樣,一直熬到了2010年冬天,父親還是離開了我們。

我那天哭了很久,我沒經歷過生死離別,我只知道我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我哭到抽泣,“我沒有爸爸了……”

下葬那天,我跪在墳前很久很久……

那年,爸爸才42歲。

英年早逝。

隨后的15年,媽媽活的很苦,家里10w的債務,壓的媽媽喘不過來氣,家里都是農民,只靠這一晌二畝地活著。

可是我卻越來越叛逆。

初中經常被叫家長,不是因為打架和抽煙,都是因為學習成績。

我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可是因為貪玩,成績下降了很多。

初中班主任也一直沒有拋棄我,覺得我這樣的學生不應該這樣。

高中的我更加叛逆,早戀,抽煙,打架,嗜酒……

直到遇見了她……

她的出現改變了我好多,除了早戀。

她的家庭應該比我好一點,我家里有哥哥姐姐和媽媽的寵愛,雖然家里過得苦,可是我過得很開心。

我和她是完全反過來的。

她三歲的時候,她的母親毅然決然地拋棄了他們父女倆,離了婚。

她的父親從小給她拉扯大,雖然也不容易,但是現在她的爸爸已經買了樓房和車子,月入過萬,平平常常的小康家庭。

她從小沒有得到太多的愛,父親地忙碌,家里只有她一個孩子,獨生女,應該得到更多的愛,可是她并沒有。

所以她很沒有安全感,生活充滿了黑色。

我們就這樣,以完全相反的樣子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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