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罰下達以后,那維萊特被芙卡洛斯拉進了諭示裁定樞機內部的空間。
在這里,水神和水龍才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面。
而在這個似乎不會被天理監視到的空間,水龍王和水神交流了許久,其中自然包括了額外水之大權的事。
面對死亡,芙卡洛斯自然是恐懼的,但在一切塵埃落定以前,她自然不能因為這樣的希望而放棄計劃。
知道勸說無用,那維萊特給了她一個次級神之眼,并主動離開了這片空間。
《水龍吟》再次響起,那維萊特靠著變相完整的水之大權將所有楓丹人最后的缺陷補足,讓他們成為了真正的人類。
由于開著視頻通話,芙卡洛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這一切,一顆心終于放下,終止了行刑。
楓丹的預言被大部分破解了,接下來就是吞星之鯨。
本著有人脈不用白不用的原則,熒和天晴各自聯系了一大票人,以索忒、雪奈茨芙娜、散兵、阿蕾奇諾、羅基、利亞姆、賽諾、女士……能參與到這種規模戰斗的,基本都被喊來。
在確認到期以后,大家一起從那維萊特打開的胎海空間入口進入,開始接應在此打了十幾天的公子。
有這么多人參與,吞星之鯨的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或者說,這些人中有不少人壓根沒參與。
比如天晴,他就是來看熱鬧的。
根據草龍王和鐘離所言,此時天晴身上的氣息,已經比他們兩個都還強,他出手的話吞星之鯨也就蹦跶兩下,根本起不到讓其他人參與進來的作用。
于是,原本應該給楓丹帶來災難和恐怖的吞星之鯨,變成了一些強者長見識的經驗包,被完全擊敗以后,還被芙寧娜偷偷摸摸踹了一腳。
對于天晴來說,最不滿意的就是有一個人沒出現,那就是公子的師父絲柯克。
根據后來戴因斯雷布透露的消息,絲柯克的師父蘇爾特洛奇,是當初坎瑞亞災變最該拯救坎瑞亞的人之一,他和其他五個人一起背叛了坎瑞亞,背叛了戴因斯雷布。
天晴還尋思把他抓過來,問清楚當年到底怎么回事,深淵王子空是不是被他們的力量給蠱惑了什么的,但絲柯克根本就沒出現。
也不知道是因為看到這么多人不方便出來,還是因為自己也在,不方便出現。
楓丹主線結束以后,又是一段時間的平淡期,天晴天天就是研究怎么更涉及本源地變強,以準備應對接下來可能和天理的戰斗。
如果可以,他不是很想打,畢竟那樣的戰斗,把提瓦特打成破碎的雞蛋都有可能,到時候自己已經形成羈絆的朋友們要怎么辦、
但不想歸不想,該準備還是得準備。
這樣的日子沒有等待太久,天晴有一天遇到已經完成了水仙十字院任務,正在野外找寶箱的熒和派蒙。
巧合的是,萊歐斯利帶著希格雯來這里采藥材,剛好就在一旁釣魚。
幾人招呼著坐在一起看萊歐斯利釣魚,結果這家伙的魚差點脫鉤,逼得他奏響了白金之星處刑曲,暫停時間以后把魚給抓了上來。
可沒想到原本還看熱鬧的派蒙突然發生了變化,速度之快連熒都沒反應過來。
但天晴早已不是當初新手村級別的弱者了,第一時間構建了其他動漫里的強力護盾,反向將自己和派蒙罩在里面,不讓內部的波動散開。
看著已經大變樣的派蒙,天晴一臉的果然如此。
派蒙的身份確實不簡單,和天晴此前猜測的一樣,是天理用來規劃命運的智能“機器”,與此同時是天理的備用軀體。
眼見事情敗露,天理和其他作品里的反派一樣解釋起來。
在她看來,虛假之天雖然非常好用,但終究是一個道具,于是在很多年前,她就打算把命運集成,派蒙就是她努力的成果。
她確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邪惡者,她在很多年前就發現絕對的自由會帶來混亂,但她沒有意識到絕對的自由不好,不絕對就好了,二極管一樣的她,決定統籌所有的命運,這樣才能讓人類文明長久,眾生愿力能讓她成為更高層次的存在。
老實說這無可厚非,她庇護了提瓦特人,提瓦特人助她變強是公平的交易。
但偏偏交易的東西是命運和自由。
這讓看破了真相的坎瑞亞人不服,他們自己尋找辦法。
一開始天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坎瑞亞人沒有生活在七神的庇護之下,理論上沒有享受自己旗下的便利,那自己也沒必要攔著,誰想到他們太能玩了,弄出了大量災禍。
沒辦法,為了避免事情鬧大,天理讓七神其解決這些災禍。
而這樣的災禍連七神都有戰死的,自然已經不可能控制規模,坎瑞亞自然而然地在神解決災禍的余波中毀滅。
因為坎瑞亞的緣故,天理更覺得一切應該盡在掌握,所以制造了比虛假之天還要極端的派蒙。
天晴很無奈,畢竟這樣的二極管實在是太好辯駁了。
可那是對方是人類的前提下。
天理或許看起來像人,但實際上根本不是人,人家極端了幾千幾萬年了,憑什么一番言語就能說得通?
天晴直接攤牌不想打,因為僅僅是余波就有可能摧毀提瓦特,天理也是同樣的想法,但偏偏二者只有打一場,不然她不是白被近距離的時間權柄給喚醒了嗎?
為了盡快完事,天晴播放起了之前找派蒙錄制的《別讓我擔心》。
既然和你說不通,那和派蒙說得通吧?
由于一直在沉睡,世界樹的訪問權限也被天晴和納西妲轉移了一部分,天理對于天晴曲子的能力了解的并不多。
但隨著派蒙哼唱的繼續,她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天晴已經模擬出各種封鎖方法,不讓天理離開。
就這樣一遍又一遍,天晴幾乎是以刮痧的方式,將派蒙的意識不斷喚回,過了不知道多少個日月,這附近都被楓丹官方給封鎖起來不見天日了,才真正讓派蒙的身體里只有派蒙的意志。
天理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因此在確認派蒙的意志已經占據上風的時候,天晴就將現場交給了熒,讓她繼續播放,而天晴自己則是去往了天空島。
天理的意識自然是在這里重新凝聚,天晴模擬出一個蟲洞,將天空島扔到了提瓦特以外的宇宙中,在這里他們才能放開了戰斗。
而戰斗的結果是毫無懸念的,天晴可以模仿許多世界的力量,而且隨著次級神之眼越來越普及,他的力量也在不斷增強。
于是,在和天理的持久戰中,天晴突破了命之座第六重,徹底消滅了天理。
回過頭來才發現,提瓦特整個星球,其實都處于不宜居的地方,附近壓根就沒有恒星。
一想到天空島沒了,星球內部的環境可能變得無比惡劣,天晴就趕緊回到了提瓦特。
好在天理沒了,但七神和龍王還在,天晴離開的這幾年,他們合力讓提瓦特的內部維持著原有的狀態。
天晴本來還在愁,自己壓根不知道恒星是什么“聲音”,沒法模擬,現在想來就這樣也很好,神和人的關系可以更加緊密。
在和朋友們報平安以后,天晴松了一口氣。
熒和空終于重聚了,畢竟天理都已經被消滅,他沒必要再躲著了,坎瑞亞的幾個罪人也出現了,戴因斯雷布雖然很想干掉他們,但畢竟打不過。
他們耐心地跟戴因斯雷布解釋,當年之所以背叛,是因為發現自己的力量沒法拯救坎瑞亞,但他們投入深淵的懷抱以后,力量是有了,但使用卻會將坎瑞亞更進一步推入深淵,他們沒有選擇,只有祈禱坎瑞亞不亡國。
只不過后來的結果沒能如他們所愿。
總之,提瓦特的故事算是完結了,但天晴的事情還沒做完。
命之座的第六重解鎖以后,天晴終于知道了自己的能力來源——就是他自己。
這是一種類似于左腳踩右腳上天的情況,命之座第六重解鎖以后,他可以演奏命運之弦,因果之弦,自然而然地找到了過去的自己,撥弄自己的命運,并賦予自己力量。
可以說……這一切仍然是命中注定的。
只不過天理的命中注定,是她不讓一切有變化,而天晴的命中注定,是一切都必須變化著,大家都有出生和死亡,但中間這部分,大家自己決定。
天晴給了自己開端的能力,走到了自己最后的勝利,但中間的故事,并不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