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介意?
趙安傾一時間呆了呆。
“可,可是那是我……”
“沒差了。”
那他媽幾百個人在池子里面都泡過了,你這么一個人,比起那算什么……那幾百個人的池子,聽說還有人放屁呢。
更別提那水干干凈凈,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你……”趙安傾臉蛋緋紅,一時間又有一些高興,又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那你也不能喝……”
“這我就要解釋一下了,真的是不小心的,泡著泡著就嘬到了。”
沈顧一陣無奈。
誰家的人吃飽撐著,在那喝洗澡水。
他也是沒注意就嘬了一口。
“那,那你下次注意了,別在洗我洗過的了。”
沈顧點了點頭。
這倒確實,不知道的話,還以為自己是什么大變態。
“好,我晚上……”
趙安傾低著頭。
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他。
沈顧見了她的模樣,心里清楚人家的心中必然是會有一些混亂的心思。
“我都還是在書房里面休息吧。”
趙安傾一怔。
她還以為,對方會提出來,跟自己睡一塊兒之類的要求。
趙安傾沉默了一下,莫名的幾分松了口氣,又莫名的幾分幽怨,還有一些落寞。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思。
以眼下兩個人的關系看,如今兩個人重新同住一屋,情況已有所不同。
沈顧自然不會太快提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人家嫁過來這兒,現在要的是什么?
肯定是在培養感情的同時,就是擁有足夠的安全感。
男女之事,如果過于急,反而可能適得其反。
要讓對方覺得,是有幸福感和安全感的前提下,才最合適做那些,水到渠成之事。
剛準備坐回去,眼角余光瞥見,旁邊床邊置放著一把剪刀。
“我之前就看到這把剪刀過,是隨著你嫁過來放在嫁妝里面的。”
趙安傾紅了一下臉蛋。
“我從家里帶過來的,我嫁過來,做了一些準備的。”
“準備?”
“我本意是嫁過來后看看情況,若是你對我好,我自然對你好,若是你我不合,或你欺負我,便也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沈顧笑了笑。
“我哪里會欺負你,先不說我就不說那種人,就單獨你如此不易,為了凌侯府嫁入,我就他可能還欺負你,那也太壞了。”
“我才不信,你一上來,可是就要休了我。”
“又提這事兒,不都過了。”
沈顧一陣頭大。
趙安傾抿嘴一笑。
“那也是你說過的。”
沈顧無奈道:“你如此善解人意,就不要再記著了。”
趙安傾臉龐緋紅,道:“我才不要,我得記著你一些壞的事,我母親說,不能總想著男人的好,省得被帶著走,騙著跑,需得時而敲打,省得他在外面飄了。”
沈顧瞬間吸了一口涼氣。
我的乖乖。
難怪凌侯聽聞只娶一個老婆,原來是馭夫有方,還得出經驗來了。
“那你也不能放在心上,我不怕你記著,我怕你記著放心上,壞了你自己的身子,到時候心疼的還是我。”
“我知道的,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你昨天說的話,也是為了我好,也幸好你跟我敞開了說話,否則我都不知道怎么辦。”
這人坦白而言,說到做到,也沒索要自己身子,相敬如賓,倒是真切實際。
“那是自然,我昨天說那些,便也是為了你和我能和諧共處……說了那么多,你所謂的做了準備到底是什么?”
想起來什么,他神色一變。
“你這剪刀是要自殺?”
“不是的。”
沈顧松了口氣。
下一刻,他臉色一陣古怪。
“不是自殺,那是……”
沈顧吸了一口氣。
“不會是用來捅我的吧。”
趙安傾神色靦腆。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趙安傾見他神色驚恐,抿嘴笑道:“這就是以防萬一,你不聽我說話,我就想著用這刀子扎你,讓你好好聽我說話。”
沈顧一陣哭笑不得。
我倒還覺得奇怪,怎么會放在床頭呢。
原來是為了扎自己。
見他神色驚慌,又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趙安傾心里好笑。
“你過來。”
“做什么?”沈顧笑容勉強。
“你過來。”趙安傾翻了個白眼。
沈顧硬著頭皮,緩緩的幾步過去。
趙安傾見他站在面前,一動不動,也不敢在往前面挪,不禁瞪了他一眼。
“那,這個你明天帶著。”只見趙安傾從旁邊的枕頭下面,摸出了一條紅色的頭巾。
“這是……”
“我看你那些頭巾都非常老舊了,這是我帶過來的。”趙安傾遞了過去。
沈顧呆了呆。
“你怎么會想到帶這個東西。”
“隨便做一個。”趙安傾搖了搖頭。
“心里終究還是有點期待,所以想著做個東西給你,若是你對我好,我便拿出來給你,若是沒有機會,就放起來。”
沈顧跟著沉默了。
對方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完完全全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那我。”沈顧神色一陣復雜。
“我這也沒什么能給你的。”
趙安傾噗嗤一笑。
“我哪里需要你給我東西,我自己都帶了不少過來的。”
沈顧深深地呼出口氣。
一時間沒準備東西。
但主要他根本沒想到,對方會送自己頭巾。
沈顧一咬牙。
自己會做什么?
人家這么真心實意,自己也不能顯得太毫無所謂。
“我明天穿什么衣服,你這會兒剛好給我出個主意。”趙安傾跟著好奇道。
沈顧一怔,下意識道:“穿衣服?”
“明天入宮,我不知道穿什么,所以還是想問問你的意料。”
“因為我沒有入過宮,這也是我第一次入宮,而你經常在宮里。”
趙安傾神色緊張,對于她來講,還有另外的一種原因。
就是,這不管怎么說,同樣是一次見其他人的機會,而且見的都是沈顧身邊的親人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進宮有沒有什么忌諱。
“隨便穿穿就可以了。”沈顧一臉無奈的道。
“你穿什么都好看。”
趙安傾美眸瞪了他一眼。
“你給我看會兒,我換了衣服,你幫我做下參考,也有個人可以參謀,若是不好看,明天丟人的是你,也是我。”
沈顧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如果無視的話,很可能讓人家覺得你不在意,待會兒不管對方換什么衣服,看著夸就行了。
趙安傾打開旁邊的衣柜,又紅著臉看了眼沈顧。
這屏風真該換一下,這遮住的也就個影子,其他皆是清清楚楚,外面都能看個一清二楚了。
“我既與他為妻,都是已經這么個時候了,何須在顧慮這些,何況,若是因此壞了明天入宮的事,才是問題。”
趙安傾搖了搖頭,把自己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