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和助手肖冰坐在對面,一臉嚴(yán)肅。玄玉劍放在長長的木桌之上。
我忐忑不安地坐下,不自覺地看向林寒玨。林sir回視,示意“一切有我呢”的眼神。
“斯靜馨女士,今日請你來是再問一些詳情。”
“我......好的。我,你們認(rèn)為我有嫌疑,是嗎?”
短發(fā)女警官肖冰溫和地笑了笑:“已經(jīng)比對過指紋,暫時還沒有明確的嫌疑人物。所以,還想請你幫助回憶一些細(xì)節(jié)。”
陳警官問:“你能不能確定具體離開茶室的時間?”
我搖了搖頭:“當(dāng)時,我滿懷心事,只顧低頭趕路,完全沒有注意到幾點了。回到白云齋,我看了一下時間,是八點半。”
“當(dāng)時,有人能證明你回到宿舍了嗎?”
我想了想,堅定地?fù)u頭:“沒注意到。不過宿舍里只有我一個人。我呆了一會兒,感覺心浮氣躁,于是就走去五彩碧潭靜坐。”
“是的,我大概九點左右,去到池邊找她。她正在那里雙盤打坐。”
“她身上有血跡嗎?”陳警官問。
“沒有,她看上去就是有點累,其它都很正常。昨晚月亮很大,月色明晰。我看得很清楚。”林寒玨斬釘截鐵地說。
“道長最近和什么人有接觸?”
“我......沒有注意到。我,是一個做事很專注地人。前段時間都專注在辟谷之上。完全沒注意師父在做什么。”
“那么學(xué)員中,有沒有什么異常情況?”
我和林寒玨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好了,你可以走了。這把劍也可以帶走。”
我詫異地說:“就......這樣?“
”不然呢?你是還想在這里呆多久?”肖冰笑道。
陳警官和林 sir在里間那略顯昏暗的會議室內(nèi),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他們默默地注視著彼此,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旁人難以理解的堅定與決心。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兩人似乎并未察覺到絲毫疲憊或厭倦之意。相反,他們沉浸在對案件細(xì)節(jié)的深入探討之中,仿佛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存在。
我緊緊地握著手中那柄散發(fā)著神秘光芒的玄玉劍,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它那冰冷而光滑的劍柄,似乎還殘留著師父的溫度;劍身閃爍的寒光,宛如師父那雙深邃而睿智的眼眸,正凝視著我。
此刻,我不禁有些恍惚,眼前浮現(xiàn)出了師父生前的身影。他身著一襲白色長袍,身姿挺拔如松,長發(fā)隨風(fēng)飄揚。他手持玄玉劍,在山間舞動,劍光閃爍,如仙人翩翩起舞。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優(yōu)雅、流暢,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回想起與師父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教導(dǎo)和關(guān)懷歷歷在目。他不僅傳授給我內(nèi)功心法,更教會了我做人的道理。如今,師父雖已離去,但他的精神卻永遠(yuǎn)銘刻在我心中。這把玄玉劍,便是他留給我的寶貴遺物,也是我對他無盡思念的寄托。
我緊緊地握著手中那柄散發(fā)著神秘光芒的玄玉劍,眼神堅定而銳利,仿佛要穿透眼前的一切障礙。心中暗暗立下誓言: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和挑戰(zhàn),都必須找到那個殘忍殺害師父的兇手,為他老人家討回公道!
這樣一位德高望重、令人敬仰的恩師竟慘遭毒手,令我痛心疾首。
兇手逍遙法外,天理難容!我定當(dāng)不辱使命,憑借手中的玄玉劍,鏟除邪惡,讓正義得到伸張。哪怕前路艱險重重,布滿荊棘,也絕不退縮半步!
然而此刻,這起案件卻如同一團(tuán)迷霧般讓人摸不著頭腦,根本無從下手。我痛苦地抱住腦袋,蜷縮在座位上,茫然失措。不僅如此,尋找玄劍所需的靈氣更是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困難重重,至今仍未發(fā)現(xiàn)絲毫線索。而就在此時,我敬愛的師父竟突然離我而去,拋下了這個爛攤子給我。面對眼前的困境和師父的離世,我感到無比絕望與無助。
眼淚又像斷線的珍珠,不斷掉了下來。
有人溫柔的撫摸我的頭發(fā):“我會一直陪著你。”
我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說道:“我真是太無能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一點忙都幫不上。連謀害師父的元兇到底是誰都找不到一絲線索,而手中拿著的這把劍也是一把破舊不堪、毫不起眼的爛劍。我的修行之路才剛剛起步,就已經(jīng)迷失了方向,前途一片迷茫,內(nèi)心無比糾結(jié)。”
林 sir眼神犀利而堅定地說道:“無論一個人多么狡猾或者謹(jǐn)慎,只要他還是個人,那么必然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或線索可循!剛才,我與陳警官已經(jīng)深入探討了很長時間。經(jīng)過仔細(xì)分析后發(fā)現(xiàn),這起案件中的兇手顯然是早就做好了精心策劃和充分準(zhǔn)備。正因為如此,那把兇器——劍上的所有指紋都被擦拭得一干二凈,但唯獨留下了握著劍柄位置的一組清晰可辨的指紋。毫無疑問,這些指紋就是屬于你的!”他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讓人無法反駁。
“這樣的嫁禍,太明顯了。兇手顯然是不想置你于死地!只想轉(zhuǎn)移警探的焦點而已。也就是兇手還在山上,這樣能給他贏得時間逃跑!”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焦急地問道。
“先冷靜下來。”林 sir安慰道,“對方既然有意嫁禍,說明他一定還會有其他行動。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他遲早會露出破綻。”
“可是,我們不能就這么干等著啊!”我緊握著拳頭。
“當(dāng)然不會。”林 sir說著,拿出一份地圖鋪在桌上,“這是道觀的平面圖,我們可以逐一排查每個房間,看看是否能找到其他線索。”
我點點頭,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我們必須盡快找出兇手!”我咬牙切齒地說。
林 sir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們對道觀進(jìn)行了細(xì)致的搜索。終于,在一間偏僻的廂房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可疑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