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趁楊慧離去,獨自來到母親跟前,撫摸著長滿皺紋的五指,細細嘟囔幾聲,連楊慧進入病房都無從知曉。
“伯母,剛吃好,現在已經臥床休息了。”“嗯。”段明懷著婆娑的眼光看向楊慧。“用不著這么看我。”楊慧心思沉重的說道;伯母需要人照顧,你這一走便十天半…
“小慧,你跟我來一下。”段明沒有看她,獨自走出房間來到走廊。
“明哥,我是你從黑暗邊緣拉出來的人,我深知這里邊的不容易,和警察職責的神圣,但是…我…
段明的手握住楊慧的雙臂,緊了一下又松開了,眼淚不住的流,“小慧,這是我的夢想,也是我的向往…”
“我愿意幫助你,因為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呀。”
段明果斷抱住了楊慧,二人雖然流下了淚,但是嘴角都洋溢出知足的微笑。
回憶不堪回首,但這對于楊慧來說,是一種災難,也是一種幸福。因為,身處黑暗邊緣的人,未曾想過救贖,直到段明的到來,她才重新拾起生活的向往、未來幸福的追求。
2001年,秋。
微涼的北風略過車窗直襲而來,楊慧與同學們前往即將的實習地點——A市人民醫院。
客車里邊充滿了學生們的嬉笑打鬧聲和對未來憧憬的期盼,楊慧坐落窗邊,眺望著窗外的景色,房屋很不一致的住立著,旁邊的雜草無意的宣誓著自己的主權,路況其實不好,顛簸聲不斷傳來,些許沒有出過遠門的學生開始有了腸胃上的不適,不斷的傳來學生們的嘔吐聲,車上泛起一股子怪味。
楊慧把口罩往上提了提,小臂遮擋住這刺鼻的氣味。突兀,楊慧發現路線偏移了,立刻大聲朝司機反應,司機大叔不以為然的道;換別人開準走常規路線,于我而言,在這里岔路能更快的到達目的地。司機不無驕傲的講,生怕楊慧沒聽清,還特地把嗓子提一提。
楊慧哦的一聲,坐在了原地,目光思索了起來,看著被人碾壓出來的林間小路發起了呆。
天色很快便換上了黑衣,一輛破舊的小客車,跌宕的來到了路邊,眼看就要走出密林時,眼前的一目令所有人都不解,以為前方車輛出現了問題,堵車了吧?
司機連按喇叭,不見動靜,吩咐同學們坐在車上坐好,不要亂動,司機踹著鑰匙,提著手電走到三輛小轎車的旁邊,嚷嚷道;兄弟,你這車堵在這,影響交通安全啊?
三五個年輕小伙圍在轎車旁,突然一個看似機靈的伙子向司機致歉,說一會兒就走。隨即走向一名年紀較大的胡子男,耳語了幾番。
胡子男壞笑的拍打著小伙,盯著司機遠去的背影。一群人來到客車旁邊,領頭的胡子男輕敲著車門,親切的言語試圖掰開這扇門。司機沒有顧慮,直接打開了車門,不等他出聲,直接捂著了司機的嘴巴,身后幾個小伙,直接手持棍棒連聲喝道;都不要動,把東西放下!
楊慧從睡夢中醒來,被眼前一目嚇了一跳,卻沒有哭出聲。因為此刻所有的學生已經被控制了起來,還有其隨身貴重物品,錢財之類了,被搜刮而空。
胡子男見財物已經到手,即將收手的念頭再次被剛剛那個機靈小伙給掐死,“叔,你看…”耳語聲再次傳入他的心里,邪惡的夢魘開始籠罩在漂亮學生妹的眼中,眼見一只只手斜刺她們的胸口,丑惡的嘴臉惹得學生們大喊大叫了起來,卻沒有讓年輕小伙們停手。
胡子男自知此地不能長留,故令跟班們走,邊挾持幾個漂亮小妹,其中便有驚魂未定的楊慧和她的同學,下車前,胡子男還不忘把車鑰匙取走,車門鎖死,做完這一切胡子男才安心離去,甚至滿足的開懷大笑。
楊慧相貌非凡,有股冰美人的味道,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種對于男人的征服欲,無可厚非,楊慧的存在使得胡子哥倍加寵愛,對其照顧有加,甚至在機靈小伙入手前死死抓住了那可惡的咸豬手,并加以喝厲。
就這樣,即將奔赴新境遇的學生們,陷入了不可修復的噩夢。
或許命運如此多舛,但生命的美好使得我們無比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