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個禮拜之久,生活逐漸趨于平淡,楊慧同往常一樣,一日三線穿梭于,A市人民醫院,福平鎮,還有其當地的綜合市場,福平鎮距段明家不遠,幾步路便可抵達。但起于楊慧大部分時間都留給了來回路途,有一天她終于厭倦了。
周日,臨近收假期間,她向遠在海外的父母通了電話。
“喂,媽。”
“閨女,最近咋樣啦?在A市還過得慣嗎?”
“先別聊這個了,我有事請你幫忙來著。”楊慧撐著細腰道。“你能給A市里的領導通融一下嗎?”
“咋了!在那里受欺負了?”楊媽關系道。
“不是,是我不想在醫院實習了。”楊慧情緒很低沉。
“好,我這邊試試。”說完就火急火燎的掛斷了電話。
楊慧躺在沙發上,心里像剛卸下重擔的樣子,瞬間提起勁來,高興的揮舞兩拳,她了解父母的性情,許久沒在身邊陪伴她,指定犯了難便要盡全力滿足了。
不一會兒,一陣敲門聲傳來。
“誰呀?”段母扭頭問去。
“我,小慧,伯母。”
“快進來,門沒鎖。”段母很開心,忙道,“桌上有水果,自己洗了吃。
楊慧一把將蘋果抓起,左啃右啃地將它吃個精光。
“伯母,我今晚就不走了。咱臨近飯點出去買點菜吧。”
段母很驚訝,道:“咋了,是學習上出現了什么問題嗎?”
“不是,是實踐課取消了,轉改為自學專業課。”潮紅的臉直發燙,眼神不住的游離于風景之中,不敢直視段母的眼睛。
段母柱立片刻,沒有戳穿,“那你就好好在臥室里溫習,買菜的事,我來就行。”
楊慧拉住她斑駁有別的手臂,“一塊吧,學習這事得有意愿才裝得進去呀。”她往自己的腦袋示意著。段母見狀點頭默許。
兩人依照舊慣,還是來到了福平綜合市場,這里堆積著許多小攤小販,吆喝聲不絕,各類行人目光著落點也都匯聚于楊慧一人身上。
“小慧,你有發現沒。”
“發現啥呀?”
段母立馬拉著楊慧的手拐出集密攤點,“大家都很喜歡你呢。”段母洋洋自得。
“我?”楊慧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
“那我以后出門得帶個墨鏡。”她叉腰的同時鼓起腮幫子,惺惺說道。
段母捂住嘴巴,沒有出聲。
餐后,楊慧與段母在水槽里搗鼓著碗盤,聊起了段明的往事。
小時候,他一直都不合群,也不擅長與人交談,受了委屈或者被欺負了,也沒有跟我說過,都是他人講起才知道段明一個人承受了這么久的傷害,那天我執意拉著他的手,要去討個不平。他卻撇開了我的手,沒有說話,并哭著朝臥室離奔去,那天剛好是段明的父親,不在家的數月后了,長久斷續的孤寡,讓段明認為,自己被父親給拋棄了。心頭里的痛處也是這個出處,我討厭他。
噩耗的訊息沒有隱藏太久,段明還是在那次欺負下,挑起的言語中得知了真相,他的父親真的已經離開了。等到段母趕到學校,段明已經被送往了醫院,忙問醫生得知,是暫時性昏迷,并無大礙。
段母靜候在旁,特地做了一碗粥置于桌上,待段明蘇醒趕忙上前扶起,關切的眼神袒露著淚水。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怕你解釋不了。”
段明沉默許久,“他是怎么死的?”
“堅守職責,救死扶傷。”
段明已經明了,盡管當時他才剛上三年級。
房間內只有母子沉痛的哭聲,引起許多病人的目光,才夏然而止。
傍晚,段母將隱藏了數月之久的消息全盤托出。
消防員的職責十分艱巨且神圣。時刻打磨著自身的棱角,只為在該閃爍的時候,奮勇直前,與猛獸對戰,救群眾于水火之中。
很好,舊傷已經痊愈,但心中的那份牽掛還是沒能放下,就在段明選擇人生道路時,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警察隊伍,也就在那次,臨近欺凌之時,段明前撲而上,死死的敲打著那個“父親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