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汪明生心里一沉，但還是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潘大江在手機里略一翻找，便把手機遞給了汪明生。此時的會議室里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汪明生。

僅僅翻看了兩三張照片后，汪明生的臉色就漲得通紅，接著變得蒼白，左臉頰竟然不自主地抽動起來。見此，會議室里所有的人都意識到能讓一位市長有如此不堪的反應，看來照片的內容必定令人震撼。

看完全部幾十張照片，汪明生盯著潘大江喝問道：“這些照片的真偽確定過了嗎，會不會是偽造的？”雖然極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但每個人都聽得出，他的聲音在顫抖。

潘大江好不猶豫地回答道：“我們分析過了，這些照片拍攝時間應該在十五年前甚至更久，我今天傍晚見過照片原件，都是傳統沖印照片，偽造的難度極大，因此可以斷定這些照片是沒有經過修改的。”

聽聞這話，一直情緒激動的王老終于忍不住了，他起身說道：“潘隊長，既然你們把我請來，就請把你掌握的情況都和盤托出，如果你還要遮遮掩掩，老夫就不奉陪了。”

撇了一眼王老，再看看與會人的表情，汪明生無奈的點點頭說道：“事已至此，你就給大家看看吧！”

很快，照片就被投屏在會議室里的顯示器上。僅僅看到第三種照片，整個會議室就炸開了鍋，此時的屏幕上正顯示著一個擁有人類身體和猩猩面孔胎兒，人類的四肢及軀體和毛茸茸皺巴巴猩猩面孔幾不和諧地長在一起，看了讓人胃腸翻涌，有些與會者甚至干嘔起來。

王老再一次暴怒，他跳起來拍著桌子喝道：“瘋子，他這個瘋子，他真的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他這是要毀了人類啊！”說著，他轉頭沖著潘大江喝道：“去，把這個姓蔣的抓起來，判刑，判死刑，立即執行！”

見老人明顯已經躁狂，潘大江有些無奈，再次勸慰道：“王老，我剛剛不是說過，他已經死了。”

聽聞這話，王老一愣，但緊接著嚷道：“死了也不能饒了他，刨他的墳，鞭他的尸！”

當眾人看完所有照片后，會議室陷入沉寂，每個人都在消化剛才看到的畫面，盡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在這種情況下，汪市長果斷決定，休會十五分鐘，此時他需要確認一些事情。

汪明生向潘大江和張萬平招了招手，三人一起出了大會議室，猶豫了一下，汪明生對跟在身后的秘書說道：“去，把那位王老也請到我辦公室來吧。”

人一到齊，汪明生就有些氣急敗壞地沖著張萬平問道：“你這個公安局長怎么當的，為什么不在開會前將情況給我說清楚？”

張萬平一臉委屈的說道：“汪市長，這件事我和您一樣，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收到。潘大江從來沒和我提及此事。”

見市長和局長臉色都不好看，潘大江趕緊解釋道：“報告領導，那些照片我也是傍晚時剛剛看到，我當時也感覺不可思議，于是讓技術科的人進行了鑒定，直到開會前一刻我才接到通知，確認那些照片的真偽。”

說完這些，潘大江轉頭望向王教授問道：“王老，我聽說這種雜交實驗不少國家都多多少少地參與過，您為什么如此激動？”

王老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冷笑道：“現在所有類似的實驗都是在去除細胞核的前提下進行的，而且人類的NDA比例基本都在99.9%或以上。你再看看那些照片，那個瘋子培養出的都是什么怪物，你認為那些成果還能稱之為人類嗎？”

聽聞這些，汪明生的臉上更加難看了，他追問道：“照片上的那些怪物你們找到了嗎？如果找到要立刻銷毀！”

潘大江趕緊說道：“汪市長，我們對整個小區都進行了地毯式搜查，沒有發現照片里的那些...那些...那些生物，考慮這些照片的年代，我們認為這些生物已經被處理了。”

一聽這話，汪明生神色一緩，暗暗吐了口氣，他剛才一直擔心北辰市那天突然冒出一群怪物滿街亂竄，要是那樣，他這個市長也就做到頭了。

“我聽說你們還發現了十二具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尸體，那些尸體是不是也是也有問題？”汪明生突然問道。

潘大江趕緊解釋道：“尸檢還沒有完全結束，看目前來看這些尸體外表和普通人沒有不同，但確實發現這些死者的內臟器官卻異于常人，部分尸體的腦組織異常發達，還有些尸體的骨骼和肌肉結構明顯強于普通人。”

聽到這，王老再次插話：“這十二具尸體必然是那個瘋子后續研究的樣本，至于照片里的那些半人半獸生物體，應該是他第一代的研究成果。他是通過一代一代的更迭逐漸完善他的研究的。這個過程中不知他害了多少人啊！”聽聞這話，屋來幾人都感到脊背發涼，沒想到一個小老頭為了研究，竟然如此瘋狂。

“死了這么多人，為什么沒有人報案？”張萬平突然提出了這樣一個疑問。

潘大江搖頭說道：“這一點我也沒搞清楚，這些人死亡時間至少10年以上，查起來需要一些時間。”

汪明生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那你們公安部門就抓緊查辦此案吧，好在那個蔣紹毅已經死了，否則真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石破天驚的事情來。”

聽到市長這樣說，在座的幾人也都悄悄地吐了一口悶氣。

見眾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潘大江卻嘆了口氣說道：“目前殺害蔣邵毅和他的兩位助手的兇手還沒有找到，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有預感，這個兇手很難應付。”

“你這話什么意思？”汪市長有些不安地追問道

“汪市長，我相信這個兇手也同樣是蔣紹毅的實驗成果，最新最得意的成果，而我更擔心的是他有可能會繼續傷人！”

“小潘，你不要在這里信口開河，說話要有根據。”見汪市長臉上難看，張萬平趕緊喝止潘大江。

潘大江嘆了口氣說道：“張局，我也希望自己的錯的，但根據法醫驗尸的結果判讀，蔣紹毅的兩個助手的內臟完全被震碎，而所謂的兇器應該只是人類拳頭的一擊。”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