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這個超能力,是在她及笄那年。
那天,夜冰心和徐文雅一起去登山踏青,懸崖邊,她起了歹心。夜冰心和徐文雅是一對好閨友,但她們都喜歡上了同一個男子,不過夜冰心并沒有告訴徐文雅這件事,但徐文雅和她說過她喜歡譚秋池。
她知道自己長相不如她,家世不如她,文采也不如她,所以,那天她便生了妒忌心,她將徐文雅推下懸崖,她驚慌失措,后來她發現自己變成了徐文雅,擁有了她的家世與才華。
至此,她便利用了這個超能力害死了許多無辜少女。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時間、沙漏。”
他們從樓上下來。
是的,這次終于不是蹲在房梁上了。
“是。”
她在想,她是不是該去找譚秋池說說這事,畢竟他現在可是被一個殺人魔頭盯上了,那個殺人魔頭還喜歡他。
“想去就去嘍~”
我從窗外爬了進來。
“白欲雪,你怎么來了?”
我走過去拍拍她肩膀,說:“哎呦,人家這不是想你就過來了嘛。”
她拍掉我的手,說:“你來得正是時候,這不是一件小事,殺人償命是沒錯,但是這些魂靈是無辜的,她們……”
是的,她們本該享受這短暫的人生,去體會喜怒哀樂,卻因為夜冰心一己之私而被殺害,她們什么都沒有做錯。
“謝椿城,人死不能復生。”
她眼中透露出一股悲哀與無奈。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我不想告訴她,其實也并非沒有辦法,但是這個辦法太可怕,犧牲太大,這些魂靈對于我來說并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人,我完全沒必要為了救她們而搭上我自己,要知道,人都是自私的,理應將自己放在第一位。
所以我堅定回答她:“是。”
不久,時間和沙漏回來了,他們任務完成,還帶回一串純黑的手鏈。
我將手鏈拿過毀掉,我想這便是幫助她殺人奪舍的東西,這種東西還是毀了安心。
“別愁眉苦臉了,送她們去投胎吧。”
謝椿城點了點頭,啟動時間沙漏將這堆鬼魂送離。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今天是謝椿寒離去的第十年,還記得她生前讓我不要告訴她的妹妹她墳墓所安放之地。但是,這一次,我想帶她過去看看,這件事一直是她的一個心結,心病還須心藥醫,所以我帶她去了。
我以為她會哭的,但是并沒有,她只是跟她說:“我會好好的活著,替你去看遍風景,去體會人生的喜怒哀樂”
回來后,她抱著我痛苦,她說她沒有完成諾言,她真的很后悔。我告訴她:“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其實人生很多事情并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順其自然吧。我們應該保持一個好的心態去體味人生,在我看來,人生是一種態度,心靜自然天地寬。
“寶,別讓心態毀了你,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會一帆風順,而是時不時地遇到困難、挫折、變故,還有許多不稱心的人和不如意的事,這些都是生活的正常現象,是我們所不能左右的。”
是啊,人生不能靠情緒活著,而是要靠心態去生活。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從那些困境走出,但她愿意改變。竟然改變不了環境,那就改變自己;竟然改變不了過去,那就改變現在;雖然控制不了情緒,但是可以掌握自己。
“我死了?不可能,不可能的,啊啊啊啊啊。”
聽到叫聲,我和謝椿城立馬沖了出去,只見一個斷臂鬼魂在那里鬼哭狼嚎。
這時,譚秋池從樹后走了出來。
“他死有余辜,自作自受。”
原來,她的女友帶他回了趟娘家,女友告訴他二樓是自己姐姐的房間,不允許踏入半步。
可是人偏偏喜歡反其道而行之,認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他半夜偷偷潛入女友姐姐房中,第二天提著褲子出來,后來啊,他便想著跑路,結果沒跑成被殺了。
說到這里,謝椿城反應有點奇怪,我想她應該是又想到那件事了吧,我牽住她的手,讓她安心。
密閉的閣樓嗎?有意思。
“譚秋池,你是怎么知道的?”
謝椿城盯著他問道。
“我途徑那兒,正好撞見。對了,他女友的姐姐不久后便死了,還穿著紅嫁衣。”
我大笑,道:“封建習俗害死人啊!”
是的,我明白了所有事,村中人生不出男娃,都是女娃,自以為獻祭一名少女便可保佑生出男娃,而此人女友將他帶回去這件事不過是為了報復自己的姐姐,因為她嫉妒自己姐姐,明明是雙胞胎,為什么她的待遇天差地別。
“那我們現在去村莊?”
我搖了搖頭。
“不必了,恐怕現今她已經成為一個鬼村了。”
那個女孩下毒殺光了村中的所有人,自盡在那個閣樓里面……
“你準備什么時候和我回組織?”
謝椿城沉默了,她很想回去,但暫時她回不去,她不想讓我為難,因為抑郁病情不穩,組織上級不愿她回來。
“我是長官,只要你想,我可以……”
謝椿城打斷了她說話。
“雪,我們明年見吧!就當讓我修養一下吧,我待在這也是在工作,不是嗎?其實哪兒都一樣,沒有關系的。”
我承認,我恨鐵不成鋼,明明只要她一句話,我可以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