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一大早便有人來報,說是藥材被盜匪劫走了。
“來人,給本皇子查,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敢搶官車。”
上一世的上官風雄因為是上官瑾瑜登上皇位的絆腳石。沈凝華違心的殺掉了這位戰場上的悍將。
那時的他沉著冷靜,如今的他沖動易怒,像極了三皇子。被沈凝華盯著的上官風雄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盯著自己的女人。
沈凝華回過神來,“二皇子殿下,可否隨臣女來一趟。”
二皇子跟上了沈凝華的腳步,來到了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
“殿下,你有王妃,有姬妾,你要讓她們心安,而不是隨著你大起大落。您是沉著冷靜、驍勇善戰的將軍,不應該是如今這般沖動易怒。你要保持你在戰場上的雄姿。還有,我沈凝華誓死不為姬妾,也不可能與他人共事一夫。也請二皇子今后與臣女只有兄妹之間的關心。”
上官風雄看著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眼中的頹廢也逐漸消失,漸漸被冷靜取代,從前的那個二皇子又回來了。
沈凝華也沒有再多做糾纏,重新又回到了醫館進行治療。這是有一對兄弟抬著一個口吐白沫,昏迷的人來到跟前。
一個人上前正準備拉著沈凝華,被官兵攔了下來。只見那個人趴在擔架上開始嚎叫。
“蒼天無眼啊,竟讓你命喪于這狠毒的女人手中。咱們三兄弟的命簡直太苦了,這么年輕便要陰陽相隔了。都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可憐哥無權無勢,殺不了她啊。沒法為你討回公道,是哥沒用啊。”
沈凝華一聽,這分明是針對自己,可依舊診治著排著隊的百姓,不做理會。
只見他二人哭的更兇,一副不給個說法就不走了的樣子。
“小姐,不如我去找二皇子殿下來幫忙吧,這樣也不是辦法。”琉璃低聲耳語。
“不用管他,我自有辦法。”
沈凝華走上前去,對著一旁的士兵說,“他既然已經死了,還不趕快拖出去用火焚了,還留著干嘛,別把我好不容易治好的百姓再傳染了。”
眾人一聽,立刻跳了起來,“你們官家就是這樣欺負老百姓的嗎?是生是死還不知道就要拖出去焚了?”
“不然要怎樣,是他自己說已經死了。難道要讓他腐爛,再把剛治好的百姓又傳染一遍?不服的,可以跟他一起滾出去。”
這時,混在人群里的幾個人坐不住了。“鄉親們,這就是朝廷派下來的人。不顧百姓安危,還可以報復。咱不用他們治了,把他們趕出去!”
“放肆,你們可否知道我們是京城來的人?”
沈凝華一把拉住上前理論的琉璃,退回到賬中。門口的侍衛們立刻護了上去。只見這些災民順勢拿起附近的農具,朝阻擋在周圍的士兵打了上去。
這些士兵正打算還手,“你們想干什么,忘了自己來是干什么的了?”
士兵們一聽便也不再還手,只是攔著。閉著眼,等待著那些農具砸向自己,有些人立刻便受了傷,出了血。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他們是戰場上護著你們的士兵,是保衛一方平安的將士。這些全部都是京中的精銳,是你們想打就能打的人嗎?他們不懼生死,來到沾染瘟疫的地方救你們,你們就是這般狼心狗肺?”
“這個人不過就是在這里裝死,不信你們拿著你們手里的農具打一下試試,看看他會不會躲?”
這時由百姓叫囂,“不行,你們已經將他致死現在還要對一具尸體下手,還真是人面獸心。”
其余的百姓也跟著附和,“對,不能打,躺著的才跟我們是一伙的。”
“對”
“對”
場面一度無法收拾。沈凝華見狀直接走上前去,搶過侍衛腰上的配劍,抵在了鬧事者的脖子上。
“來人,給我把鬧事的通通都拿下。”
說完便走到了單架前,
“我倒要看看他是真死還是假死。”
正揮劍準備砍下去,躺在擔架上的人立馬朝一旁滾去。
“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我害死的人?現在怎么好好的呢?”
“今天受傷的士兵列個單子,待回京后定為你們論功行賞。傷人者,全部收押,按律處罰。”
處理完眼前的事情,沈凝華告訴所有醫者,今日的救治者只有士兵,待士兵們都包扎好了,再去就是百姓。
處理完騷動,沈凝華回到內閣,看見楚暮辰悠閑的坐在那兒,便掉頭離開。
楚暮辰見狀,立馬轉身追了上去。
“如今的賑災已經沒有藥物支撐了,你難道不想想辦法?”
“你想怎么樣?”
“用商行的名義收購其他高價出售藥材的藥鋪的囤貨。再以平價和朝廷接觸。這樣既可以緩解藥材緊缺帶來的壓力,日后也可以繼續開著,為百姓們維持物價。”
“倒也是一個不錯的法子,且先去操辦看看。”
楚暮辰邊走邊說,“叫暮華閣如何?”
“注意你的言辭,還有為何叫暮華閣?”
“我叫楚暮辰,你叫沈凝華,暮華,暮華,多好聽!”
沈凝華還沒有問完,楚暮辰便走了出去。
“給我站住,這里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嗎?”
剛走出去的楚暮辰又生生被風鳴給逼了回去。“風鳴,你先下去。”
“是,小姐。”
“沈小姐如果不舍得離開,可以直說嘛,我不走就是了。”
“看來莫公子被男尊女卑這種社會風氣感染不小啊。”
聽到這些話后,楚暮辰滿臉愁容。“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改。只要你不生氣便好,你的身體才微微好轉,且不可動怒。”
“你的題有暫時可以考慮,但是不可以泄露我的身份。還有藥材的費用,待瘟疫結束后再與我清算變好。”
看著眼前這位美人,楚暮辰不只有一刻想將其捧在手心里,可能有些時候總會被自己的愚蠢給氣到。
多少一點關心則亂在里面,明明自己平時才是那個被追捧的人,如今傾慕別人的時候,也是這般的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