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滿深吸一口氣來到窗邊,看著矗立在不遠處的夢春樓,眼眸中閃爍著深邃的眼光。
竟然沒有引出何惟,趙滿雖然有些失落,但是他卻是想到了對付朝廷諸位反對他的文臣一個更好的辦法。
如今張浩已經(jīng)落網(wǎng),就說明夢春樓內(nèi)還有一些跟張浩一樣,狼狽為奸的家伙,這可是一個官二代的群體,若是能借機一鍋端了。
恐怕會在朝堂上引起不小的轟動,屆時問罪于那群平時里喜歡詭辯的文臣,成為他們倒下臺的一個理由,倒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此次趙滿想要引蛇出動的計劃撲空,倒也沒有繼續(xù)留在這里的興趣,于是命令眾人離開。
張揚則是不解,向趙滿問道:“將軍,夢春樓內(nèi)還有其他家伙,難道任他們逍遙法外嗎?我們?yōu)楹尾怀眠@次機會將他們一起捉來!”
趙滿停下了腳步,反問道:“那我倒是問你,他們到底犯了什么王法?”
“這……”張揚猶豫半響,倒是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
趙滿把手放在樓梯的扶手處,轉過頭,面不改色的說道:“如今夢春樓內(nèi)的那群家伙早已經(jīng)成本官的甕中之鱉。
他們即使可以逃出夢春樓,但是也絕對逃出不了偌大的臨安府。
本官現(xiàn)在不捉拿他們,并不代表著他們可以逍遙法外。
只不過是給他們一點喘息的時間,好迎接好本官最后的收割!
況且現(xiàn)在貿(mào)然沖動,又沒有合適的理由,只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張揚和李惟深以為然,連忙躬身行禮,“將軍智謀蓋世無雙,屬下實在是佩服。”
夢春樓一處包間處。
坐在何惟旁邊的柴世宗后代柴平,把手中的折扇合并,焦急的向站在包間內(nèi)的仆人問道:“你可看清楚了,那張浩竟然被人所捉拿了!”
被詢問的仆人立馬拱了拱手,把腰彎的更低,慌忙的說道:“回稟公子,在下是看得一清二楚,絕對不會出現(xiàn)一點偏差。
張浩公子的確是被一群人給捉拿走了,上了一間酒樓,現(xiàn)在那群人已經(jīng)走了。”
屋內(nèi)的眾人皆是大驚,此時的屋內(nèi)早已經(jīng)沒有尋歡作樂的氛圍,有的只是一群貴族青年驚訝和著急的表情。
何惟慌忙的站起身打開了包間內(nèi)的窗戶,目光向外延伸,看看是否如同那仆人所說的一樣。
但是由于時間晚了,趙滿等人早已經(jīng)走遠了,沒有看出來個什么。
“完了!這次肯定是沖我來的,我就說那個趙滿怎么會如此好心放我出來,沒想到竟然是想再次引誘我,可憐了張浩兄,為我挺身走險,中了趙滿那人的圈套。
害!”
何惟包間里來回踱步,唉聲嘆氣,對著眾人分析說道。
一位穿著黃衣的青年憤憤的說道,“趙滿這群狗賊實在是太過可惡,他們不就是憑著上手上那點兵權。
就在天子腳下惟非作歹,為所欲為,我們不就是犯個事了嗎?用得著那么大張旗鼓跟我們斗智斗勇嗎?真是氣煞我也!”
柴平微微向上嘆了一口氣,眉頭緊皺,走到眾人面前,“這可不是我們犯了點錯這么簡單,就算是我們不會犯錯。
他們也會從牛角尖里找出一根針來,這群賊人此次的目標不小,恐怕針對的不是在場的你我他,而是我們身后所代表的勢力!”
眾人愕然,有人提及道,“要不我們將這件事情告訴家中的長輩,與他們好好商議一番,看有沒有什么抵抗之策。”
柴平搖了搖扇子,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抗拒,嘴巴笑了笑,“不可不可,這樣做是十分不妥的,像我們這些家族小輩約趙滿那群賊人抗爭一下。
可以說是后輩不諳世事,雖然與年輕將領趙滿起了沖突,事情雖大,倒也并不是到達國家那般高度,若是讓我們的長輩直接參與其中。
且不說是否愿意更符合我們的意愿,完成我們想要達到的目的。
如果家中長輩參與其中那可不是小打小鬧,那可是要出人命的,那可是國家大事!
所以這件事情還是盡量不要驚動家族中的長輩,我們無論成功與否,事情只能到我們這里結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何惟端起了酒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面部脹紅起來,雙眼冒光,心中的熱血再次被喚起,“沒錯,就讓我們這些年輕人之間相互斗上一番。
不要讓家里那些老家伙知道了,否則又是一陣嘮嘮叨叨!
有人問有什么計策?能夠反制那群賊軍。
柴平在包間內(nèi)來回走了一步低頭沉思,表情凝重。
隨后豁然開朗,“我有一計,不知諸位可愿聽否!”
包間內(nèi)的眾人紛紛表示愿聽其詳。
柴平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如今敵軍叛賊在城內(nèi)勢大,狠狠壓制著皇帝和朝廷,這種局面短時間內(nèi)如果得不到外面的勤王大軍的救援。
短時間內(nèi)是無法改變,但是我倒是有一些想法能夠遏制賊軍發(fā)展的勢頭,給他們制造一些麻煩。”
何惟和眾人突然來了精神,趕快讓柴平繼續(xù)講下去,雙眼之中透露出憧憬之色。
柴平繼續(xù)吐道:“敵在明我在暗,叛軍一直在進攻,而朝廷一直在防守,叛軍前些日子曾經(jīng)向皇帝索要了一些官職和賞賜,可謂是貪婪至極。
所以我料想叛軍他們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所以我們雖然制止不了叛軍的欲望,但是我們在道義上做文章,讓叛軍啞然。
叛軍進城已經(jīng)數(shù)日,若是讓叛軍將領再從那個鬧出一些事來,傳遍全城和朝廷。
我想那苗劉等人,定不會厚顏無恥的繼續(xù)索要官職和賞賜,如此便能夠暫時遏制叛軍高歌猛進的勢頭。
其中關鍵一步就是讓賊人鬧起來。”
何惟現(xiàn)疑惑之色,連忙靠近,好奇問道,“那么如何能夠讓叛軍鬧起來達到兄長所說的那種程度呢?”
“當下不是有個好機會!”柴平雙眸中透露出一股胸有成竹,“慶李氏那女子或者說是那一家人剛好能夠成一股意外,給叛軍口碑造成一個糟糕的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