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卻沒有意料中的柔軟,反而耳邊響起了一聲輕笑。
耳垂處隨著女子的說話而傳來一陣陣的熱氣。
“你在期待什么啊?”
唐木的臉頰爆紅,微微一動,就觸碰到女子柔軟的嘴唇。
頓時老老實實像個被罰站的小孩子,一動不動。
“我的小貓咪……”
聲音的最后幾個字淹沒在唇齒之間,伴隨著耳垂的濕熱。
唐木只覺得大腦暈暈的。
好似喝了假酒,極為上頭。
直到下了車,唐木還暈乎乎的。
“好了,我的小貓,該下車了。”
車外的女子向著唐木伸手。
等到唐木伸出手,一起到了七樓之后,唐木才迷迷糊糊的反應過來。
等等,怎么就他成小貓了?
唐木悄咪咪的看看身旁女子的側臉。
烏黑的卷發柔順的從臉頰的一側垂下,耳垂上的鉆石耳墜晃動中閃爍著光芒。
好像有什么不一樣。
比較起幾年前,唐木第一次見到花月,現在的花月更加的奪目。
多年前的見面,唐木欣賞著花月的演技,也能夠感受到花月在國內的掙扎。
就像是掉入蜘蛛網的獵物,每一次的掙扎都只是在將網絡纏的更緊。
唐木可惜花月的演技,于是發出邀請。
但是卻被拒絕。
那也就算了,他唐木只是惜才,卻也沒打算上趕著。
只是那時的唐木絕不會想到,幾年后,他竟然會再次接到對方的電話。
聽到對方那帶著疲憊感的清冷聲音從手機中傳出來,唐木只覺得心在微微的跳動。
于是在唐木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統統的接受了對方的要求。
甚至,還想要推了安德烈的交談,打扮起來去接花月。
天吶,什么人用得著他,他這么一個國際名導演親自去接?
當見到對方的時候,唐木總算明白了為什么。
本應該是清冷圣潔的白蓮,卻讓他感覺到一種靡麗的奢艷。
唐木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前些年只是惜才,現在的他卻想要惜到床上去。
但是他知道的是,如果他放過花月,那么一定,不,是一定絕對的會讓他抱憾終生。
唐木正想著呢,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老板,不是我說,我是真的覺得你該擦擦自己的口水了。”
琳達有些夸張的抱怨。
唐木先看了一眼花月,發現她沒有注意到這邊,才道:“我看你的獎金是不想要了。”
“哦,好吧,好吧,我的錯。”琳達聳肩,瞥了一眼在一旁與人交流的花月,才沖著唐木道,“你是知道我的,獎金,就是我的命。”
“我也不想打擾你,可是,你得明白,安德烈先生還在等你。”
說著琳達又提醒一句:“老板,我的貼心提醒,不要帶著花小姐過去。”
還不等唐木發出疑問,琳達十分自覺的繼續道:“安琪兒小姐來了。”
唐木沉默片刻,擺擺手,示意琳達離開。
琳達聳聳肩,隨意拿了一杯紅酒,搖晃著猩紅的液體,開始物色今晚的獵物。
“你要去見安德烈先生?”花月微微歪頭,笑道,“那就去唄。”
唐木抿抿唇角,眼底有些不情愿,卻還是沒多說。
等到唐木離開,花月微微瞇起眼睛。
安德烈先生這個人,花月沒有見過,但是也算是聽說過。
算的上是金主爸爸。
唐木的許多戲都是安德烈投資的。
可是如果僅僅是這樣,唐木沒有必要特意過來說一聲,所以……
一定還有問題。
問題是什么呢……
沒有讓花月等多久。
等到一個金發碧眼的女孩熱情的挽著唐木的手伴隨著安德烈出來的時候,花月就了然了。
女孩很漂亮,臉上是一種花月很羨慕的純真。
跟身旁的唐木也很大。
男子高大,臉龐精致,女孩子活潑,漂亮。
美中不足的是,與女孩臉上那熱情洋溢的笑容相比的是唐木難看的臉色。
周圍的人都鼓起掌來。
花月停頓片刻,在唐木看過來的時候,也慢慢的鼓掌。
另一邊的琳達頗為唏噓。
她瞅瞅唐木,再瞅瞅花月,然后搖搖頭。
唐木則是極為惶恐,因為他已經發現花月現在看他的眼神與在車上時完全的不同。
這之間不過幾個小時,卻如同過了幾個世紀。
現在的目光只有冷淡。
就像是他于她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罷了。
唐木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可是身旁的安琪兒拽的很緊。
他又無法因為抽手,而將女孩掀倒。
于是局面就這么的僵持起來。
安德烈先生還在抑揚頓挫的說著感言,介紹著他值得驕傲的閨女,以及享譽國際的名導演唐木。
但凡是有眼睛的都能夠感受到安德烈對于唐木的滿意,就像、就像是看女婿一樣的滿意。
于是四周劇組的人,便或多或少的會將視線投向花月。
這一幕何其的相似。
花月挺直著脊背,面無表情。
但盡管如此,在旁人的眼里,卻還是有著幾分的狼狽。
可實際上,花月的內心毫無波瀾。
甚至有些想笑。
不是吧?就這?
如果不是場面不合適,花月甚至想摳摳耳朵,彈彈耳屎,囂張一下。
她什么男人沒見過啊,哪怕現在唐木真的變心,花月也只會淡淡說一句“干得漂亮”。
更何況,就花月看了,唐木根本沒有變心。
只是,還是有些不爽。
花月的視線慢慢的移動到唐木與安琪兒交疊的胳膊上。
不太聽話……
可以稍作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