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漪
- 小醫仙她被病弱少爺撩瘋了
- 辛愿焰火
- 2265字
- 2024-05-01 15:05:24
隨即一陣濃烈的香味撲面而來,跟在喻桉家的一樣。
就這么等不住了?
來不及戴上面紗,隨便披了件外套就快步走了出去。
所幸隔得不遠,穿過一條小徑就到了。
漆黑的院子,只有左側小屋漏了一絲亮光。
她眼神一凝,推門進去,屋子里亂成了一團,陳阿婆倒在了地上。
狹小的屋子里,那股味道更濃烈了,她捂住鼻子,走到阿婆身邊,先是探了探鼻息。
還好,應該只是中了術法暫時暈了過去。
她從隨身攜帶的小包中取出一個細長的玻璃瓶,里面盛滿了幽綠色的液體。
這是她獨門秘制的藥方,對付這種術法最有效。
她扶起陳阿婆的脖子,正準備要給她喂下。
忽地,一陣風吹過,“啪嗒”一聲,門被關上。
姜頌動作一頓,抬頭看向門口,清澈的雙眼似乎有一層黑霧漸漸蔓延至眼底,一片深不可測。
門口處,一個紫色的身影突然閃現,手里還捏著一只黑色的蝴蝶。
她將蝴蝶扔在姜頌面前,語氣尖酸不屑,“這么多年過去,你愛跟蹤的毛病,真是一點兒沒改。”
姜頌無謂地聳聳肩,繼續著喂藥的動作,一邊說道:“你也不遑多讓,青漪。”
想要見她,卻靠近不了她的房子,只能對她身邊的人下手。
喂完藥后,姜頌緩緩站起身,一張臉裸露在昏黃的燈光下。
如果忽略臉上的圖騰的話,一定會覺得她是一個明艷靈動的美人,就像古典畫中走出來的。
可就是這么一張臉,一個黑色蝴蝶圖騰就這么橫亙在上面,仿佛戴了一個面具。
無論她換過多少身體,這個圖騰都一直跟隨著她。
青漪輕蔑地冷哼一聲,“這次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你自身難保。”
姜頌歪頭,嘴角露出若有似無的笑意,“要殺了我?你又不是沒下過手,我現在不是還好端端地站在這。”
姜頌無所謂的態度似乎是激怒了青漪,她緊抿著唇,臉色森冷,連帶著臉上的疤都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要是讓你死去的族人知道,堂堂西疆公主竟然給他們的敵人賣命,怕是在地底下都不會安寧。”
提起曾經的族人,姜頌不自覺地握緊拳頭,面上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我所做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妖來評判。你與沉淵的恩怨,我也不想理會。”
“那就試試,這次我不會那么輕易放過你。”
撂下了一句無關痛癢的狠話,一個轉身,她就化為了一道飄渺的煙霧,靜悄悄地離開了。
“哼。”姜頌輕嗤一聲,撿起地上昏迷的蝴蝶,墨色的翅膀根部,隱隱可見血色的痕跡。
青漪的威脅對姜頌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反正瘴氣之毒的解藥其中一味藥材,她已經拿到了。
還好她多留了個心眼兒,看似是跟蹤,實則是收集青漪的血。
都說了時代在變,人也是會有長進的。
姜頌動作輕柔地將蝴蝶收入瓶中,等著回去提取上面的血液。
這時藥效開始發作,陳阿婆已經要開始轉醒。
趁著阿婆還沒徹底醒來前,姜頌毫無聲息地離開,免得她的臉會嚇到人家。
窗前的桌上,姜頌將蝴蝶放進她特制的液體里,這樣翅膀上面的血跡正好能夠分離出來。
就在等待的時候,她悄悄放在喻桉房里的一只鳳尾蝶飛了回來。
它停留在姜頌修長的指尖,煽動了下翅膀。
姜頌與蝴蝶心意相通,很快她就明白了。
她心中咯噔一下,好像不太妙。
……
今日喻桉的別墅很熱鬧,只是氣氛些許凝重。
一個身穿絲絨旗袍的貴婦人端坐在客廳的正中央,一張看不清年齡的臉,不怒自威。
據小方說,她是喻桉的母親,如今喻家的掌權人的母親,地位舉足輕重。
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女人,面容姣好,只是眼神不太友善,一直狠狠盯著對面的姜頌。
身上那熟悉的香味兒告訴姜頌,她應該就是昨天小方口中的喬小姐。
青漪現在也學會了借刀殺人了。
跟昨天一樣,姜頌依然是被人“請”到這里來的,果然是一家人,請人的手段都如出一轍。
她坐在喻夫人對面,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地直視著喻夫人,身后還站著兩個保鏢,但姜頌絲毫不見被逼迫的痕跡。
事實上,她要是不想來,也沒人能夠強迫得了她。
要不是得知昨晚她走后,沒一會兒喻桉就陷入了深度昏迷,她也不會那么乖乖就范。
“姜小姐,我兒子昨天見到的最后一個人就是你,現在他昏迷不醒,你有什么好解釋的嗎?”喻夫人喝了一口茶,語速緩慢輕描淡寫,仿佛在說別人家的事。
到底是世家大族,即使再生氣,也依然能保持一絲風度,但話里行間,無不透露著上位者的威壓。
隱在面紗下的臉神色如常,姜頌輕聲開口:“是喻少爺找到我,為他治療腿疾,這事兒那位叫小方的也知道的。”
至于他為什么會突然昏迷,那當然是有人從中作梗。
喻夫人看向小方,小方語氣恭敬:“確有此事。”
“那為什么他會昏迷不醒?”喻夫人稍稍提高了些音量。
喻桉是在姜頌走之后昏迷的,找來醫生會診也沒有個結果,所以她是第一嫌疑人。
出這么大的事,還能讓她好好坐在這里,已經是心慈手軟了。
姜頌不緊不慢地答道:“我需要看到喻少爺本人,才能確定發生了什么。”
“你還想見喻哥哥,就是因為你,喻哥哥才會昏迷,你還想害他。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連臉都不敢露,實在居心叵測。”喬媛真率先站出來指著姜頌吼道,絲毫不見淑女風范。
只是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對第一次見面的姜頌有那么大的敵意。
姜頌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語氣淡然地說:“我是大夫,只會救人,不會害人。至于我的臉,我想不想露,那都是我的自由。”
只是縱使她醫術再高明,也救不了她的國家,這是她一生之痛。
喬媛真還想反駁,喻夫人拉住她,慢條斯理地說:“你既然說自己是大夫,那你有行醫資格證嗎?師從何處?總不能是那個神棍隨便忽悠我兒子的吧。”
神棍?姜頌輕挑眉梢,這個詞倒挺適合沉淵。
“我的醫術是家族祖傳,所以我并沒有您說的什么證,不過喻少爺的腿只有我能治。”
確實,在現在這個時代,瘴氣之毒恐怕也只有她能治了。
“真是好大的口氣。”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老頭大闊步地走了進來。
喬媛真見到他眼睛都亮了起來,驚喜地喊道:“薛大師。”
就連端莊的喻夫人都忍不住激動起來,起身親自去迎,“薛大師,您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