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晶掛了電話,有點無精打采的,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辦。她沒想到王君澤真的很在乎她,連自己的政治前程也不要了。
到底是誰舉報的,是云逸嗎?他不滿自己也找了年輕男朋友,羨慕嫉妒恨,導致心里不平衡,所以舉報了老王。
或者是嬌嬌,她不滿自己離婚拿了大頭,聽云逸說自己又找一個,想找她麻煩,然后舉報了。
或者是老王的政敵,老王領導的政敵,還是平時老王工作上得罪了人,所以舉報了。
想的頭疼也沒想個所以然出來,李晶抓了抓頭發,放棄了。
她走進辦公室,方小麗說:“李姐,你干嘛去了,頭發都抓亂了。”
李晶走到工位坐下捋了捋頭發,說:“有點頭疼,就抓了抓。”
下了班,李晶回到家,看到整潔卻空蕩蕩的房間,有點不適。昨天還是歡聲笑語,今天就是晴天霹靂,人生真是無常啊。
李晶隨便做了點飯吃了,等到時間,去托管班接兒子。
云朗開開心心跟媽媽一起回家,可是沒有見到老王,他奇怪地問媽媽:“媽媽,王叔叔怎么沒有回來呢,他是不是加班了?”
李晶心里酸酸的,說道:“王叔叔出差去了,估計半個月到一個月,所以你要乖一點。”
云朗有一點失落,但是立馬說:“媽媽,那王叔叔能等到妹妹出生嗎?”
李晶啞然了,這個她真不知道啊。
前世雖然兩個孩子都是剖腹產,但是云朗是足月生產,出現陣痛才去的醫院。而云諾是她產檢的時候查出炎癥要求住院一個周,后來她一個合算,兩個娃一天生日算了,就安排手術了。
所以還有半個月,她也不知道老王能不能趕上。要不然,這次也等足月吧。
李晶沒有回答,安排云朗做了一張口算題卡,寫了一片日記,練了一頁字,就睡下了。
今生這三項,她要云朗一直保持住,成為習慣,每天雷打不動地堅持。
李晶輾轉反側睡不著,就起來在屋子里轉來轉去,轉了半天也沒有轉出什么名堂。
最后無奈睡下了,她也只能在調查的人來了之后,如實講述他們的關系了。
到了老王被關的第三天,李晶起來后頭暈暈的,她和云朗去了外面早餐店吃了早點,把云朗送去學校,然后打了個車去單位。
本來還說等周末和老王一起去看看車,這下泡湯了,只能等他回來了。
上午李晶正在處理數據,主任帶了兩個人進來,李晶心里清楚是紀委的人,就跟他們一起去了會議室。
三個人坐在會議室,李晶坐在一邊,紀委的人坐在另一邊。
其中一個小個子拿出筆記本,負責記錄。另一個戴眼鏡的人開口了:“你和王君澤是什么時候,因為什么事情認識的?”
李晶說:“今年年初三,我們向康城政府捐贈一批口罩,認識了康城市政府的陳秘書。他得知我在年前購進一大批口罩,就向我推薦了王君澤。年初十,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他去我們公司倉庫拉貨。”
眼鏡男又問:“你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李晶回答:“八月十二,那天我跟我前夫徹底做了了斷,然后才跟王君澤在一起的。我跟我前夫離婚是在五月底的時候。”
眼鏡男問:“四月份王君澤通過東城分局調查你前夫云逸和吳天嬌的事情,你知道嗎?”
李晶沉默一瞬,說道:“四月十四那天,我意識到我前夫可能出軌了,就求王君澤幫我查一查。這件事是我的問題,但是我們之間沒有錢權交易,也沒有權色交易。”
眼鏡男接著問:“你于四月二十七提起訴訟離婚這一天,是和誰一起去的法院。”
李晶回答:“我和我的律師一起去的。當時我心情很煩躁,我跟我前夫在一起十二年,他卻出軌了一個小姑娘。我一心想要擺脫這段感情,就又求了王君澤,希望流程走快一點,能早點離婚。當時王君澤是中途到的,然后給我找了人。”
眼鏡男深深看了李晶一眼,李晶心里一個咯噔,這是個什么意思啊。
她還在猜測,眼鏡男又問道:“那你知道王君澤跟法官說,要盡快給你們判離嗎?”
李晶假裝一愣,說道:“現在知道了,但是我們最后是協議離婚的,所以他跟法官說了什么不重要,因為沒有開庭,所以不存在妨礙司法公正。”
眼鏡男又深深看了一眼李晶,問道:“你們婚姻關系存續期間,你和王君澤有沒有發生關系。”
李晶很生氣,大聲說:“沒有,我的道德底線沒有這么低,沒有離婚前,我是不會接受另外一個人,況且我還是一個孕婦。王君澤是你們的同志,他有黨紀約束的,他的信仰也不允許你們這么污蔑他,請你給我和王君澤道歉。”
她這番嚴厲的話語說的另一邊的兩個人一愣一愣的。小個子停下了筆,眼鏡男吃驚的張著嘴。
李晶看他不動,又厲聲說:“道歉。”
眼鏡男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說道:“對不起,我為剛才的話,向你和王君澤同志道歉。”
李晶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還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我需要先出去了,我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